/ “我看殷瑶也不过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偏偏就让公子哥们捧到了天上去。”
“那魏元音长得那样美,只怕殷瑶心里是不舒坦极了,明明不舒坦却还要强忍着好好招待,也不知道她后不后悔做这么个好人啊。”
“我觉得祁安公主不是你们说的那种人。”这个声音最耳熟,应该是那个徐家的小姐徐茵茵,“你们这样背后嚼舌根算什么。”
“切,徐姑娘,你还是别天真了,就算你帮着她说话又能怎么样,劝你别站队太早。”
“给一个养女站队,也不怕出了事情没人帮你。”
“说是魏将军的女儿,可是远在边关的事情谁知道呢,不知道哪个乞儿被陛下捡了回来,骗陛下是魏家的姑娘。”
听到这句,魏元音终于忍不住了,掐着手心往前迈了一步,只这一步,就足以让假山后面的人看到她。
她环视了一圈,具是眼熟的人,其中还有她那个好二表姐林盼,以及……苏碧!两个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听得津津有味。
“祁安公主?”还是苏碧先惊讶地站了起来,面色苍白,“您,您都听见了?”
魏元音掐着掌心没有说话,只歪着头看着一群人。
“听见了又能怎么样,谁还能给她出头不成。”一名贵女嗤笑一声,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傲气,这个声音,明明就是刚刚说她是捡来的乞儿的那个。
魏元音熟练地将她对上号,广平郡主,这位可是父皇同父异母的三皇兄家的宝贝闺女。
“公主。”苏碧站到最前面福了福身,“广平向来性格耿直,她不是有意要说这些话的,还望您见谅。”
不是有意?说的话句句伤人,字字戳心,这要都不是故意,那就没有什么可以说是故意的了。魏元音心里恨地痒痒,可是又担心轻易开口会给父皇惹上麻烦,只能瞪着这些人。
“苏碧姐姐,你这话就不对了。”徐茵茵从人群最后面走上来,站到魏元音的身边,“药不能乱吃,话也不可以乱说,刚刚广平郡主说了那么久,你半个字不拦,现在这好人是做给谁看。”这小丫头的火气似乎是蹭蹭蹭地往上冒,嘴里吐豆子似的说个没完。
魏元音有些尴尬地撇头看了眼徐茵茵抱住她的胳膊,有些微微不适。
原来这盛安的贵女们都是自来熟啊。
却不曾想,苏碧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噗通一声跪在了魏元音的前头,抬着一张惨白的脸,落在人的眼里具是楚楚可怜。
“你这是干什么。”魏元音拉着徐茵茵向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
苏碧泫然欲泣:“我代广平向公主赔罪,希望公主不要怪罪她。”
一个大臣之女代郡主赔罪?这是什么套路,魏元音有些看不懂。
“表姐你这是做什么,我没错,也不需要向她赔罪,她就是个养女,何德何能让你跪。”广平郡主扯着苏碧的胳膊想让她起来。
魏元音几乎就要被气笑了,她的确是个养女没错,可是就在不到半个时辰之前,摄政王还告诉她,不要忍任何人,也没有什么人值得她多看一眼。用在此时这个情况,不是正好?
“广平,你不要再逞强了,还不快点求公主殿下原谅你,非议皇族是什么罪你知道吗?”
魏元音:“……”
她真的懒得看了,扭头就要走,结果刚转过身,就看到前面走廊浩浩荡荡的绕过来了一群人,具是长袍玉冠的……青年。
打头的人已经看到这边的情况了。
在他们眼里的画面就是:弱不禁风的苏家姑娘苏碧跪在一个美的盛气凌人的姑娘面前,毫无尊严。
“咦,那不是祁安公主吗。”见过魏元音的公子哥不多,但在禁卫军当差的却能认出来。
殷予原本在同旁侧的青衣男子讲话,听到这一局蓦地抬起头,就看到娇艳的小姑娘此时脸上写满了不满,扭头对拉着她衣角的苏碧说着什么。
再怎么样,那边全是姑娘,这些公子哥不会平白无故上去询问,可是单这样一副画面来看,两人的情况落在这些人眼里就显得复杂且微妙了。只怕出了门后,魏元音就会落一个‘嚣张跋扈’的名头。更何况,苏碧都快被文人捧上天了。
殷予扫了一眼,没看到殷瑶,皱着眉走了上去。
“怎么回事?”
魏元音见摄政王大步走过来,颇带气势,顿觉莫非这位是给苏碧撑场子,兴师问罪于她来的?
遂没好气的回答:“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
话里话外都是一股子气恼。
殷予视线扫过这群姑娘们,有的就被吓得瑟缩了下。
林盼想起祖父说的话,又晓得苏碧和摄政王的过往,深觉这是个好机会,上前一步道:“也不知苏小姐到底哪里得罪了公主殿下,如此赔礼道歉都不肯原谅。”
她平日里书读的多,更是以苏碧的才学为榜样。
徐茵茵还站在魏元音的身边,在殷予走过来时,眼睛都不知道该放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