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谦才接起电话道:“喂。”
电话另一端一片沉寂,宁谦微微皱了皱眉,正准备挂断时,才忽然听到对面的人缓缓开口。
“宁谦,假如我说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么。”
夜已深了,窗外的霓虹灯光早已不如先前的热闹,寂静的夜空里,少了些斑斓闪耀的颜色,露出了一丝原本黯淡真实的面容。
宁谦的目光从远处抽回,淡淡一笑,“嗯,如果是你,至少在造谣之前,会多做一点功课。“对方竟也轻声笑了。
两人都沉默了,过了许久,喻安才道:“我辞职了。”
宁谦略有些意外,“哦,怎么这么突然?”
喻安用鼻音哼笑一声,懒懒散散地道:“他们也不是真的以做游戏为目的,再说了我对游戏也没什么兴趣,跟你较劲也怪没意思的。”
宁谦只是淡笑,“我又没跟你较过劲。”
喻安语声顿了顿,嗓音微沉,“嗯,我知道。”
接着又是沉默。
他们有多久没有好好交谈了?此时寥寥几句,竟有种恍然隔世。
“今后有什么打算?”半晌宁谦问。
“谁知道呢,”喻安的语气又恢复了以往的漫不经心,“反正不会让自己饿着就行了。”
宁谦笑着“嗯”了一声。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道了别。
正当他准备挂电话时,却听喻安忽然道:“她一定是一个特别好的女孩吧。”
宁谦微微一怔,继而轻笑一声,“是啊,没有比她再好的了。”
***
挂断电话,走出房间,就看到江羚在沙发上猫做一团。
见他走出来,她赶忙坐直了身子,把什么东西塞到了身后,又用手背摸了摸脸颊,可是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隐隐泛红,看起来很可疑。
宁谦微微眯了眯眼睛,“在干什么呢。”
江羚小声道:“没干嘛。”
“没干嘛眼睛怎么红了,”宁谦伸手捧起了她的脸,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轻笑一声说:“撒谎”。
说着他的手在她的两颊上扯了几下,江羚疼得呲牙咧嘴,睁圆了眼睛,有些没好气地道:“你才撒谎呢,你这个撒谎精!”
突如其来的指控让宁谦一懵,“我撒什么谎了?”
“你还说你没写过情书给我,”江羚把藏在身后的那个信封拿了出来,在他眼前一晃,“那这是什么?”
宁谦看了一眼那信封,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书架,果然同学录被抽了出来,两边的书籍歪歪斜斜地倒了一排。
“又偷翻我的东西?”
江羚被他说得心里一虚,嘴上却不甘示弱,“你别想转移话题,写了不就是给人看的嘛!”
宁谦微微一怔。
其实当他写下第一张便签,只是临时起意,他从未想过要寄给她,或是让她看到。
毕竟距离这么遥远,未来又充满了那么多的不确定,那时的他不知道该对她做出什么样的承诺,便也不想惊扰她的生活。
他独自写下这些话,大概只为了一星半点的慰藉罢了。
半晌他淡淡一笑,“嗯,你说得对。”
听见他这么说,江羚底气更壮了一点,“那你还不承认,还说情书是我自己脑补的,哼……”
“我承认信是写给你的,可是谁说这是情书了?”
宁谦低声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狡诈,“我怎么记得我只是说这边下了雪,关心你胖了没,你是从哪里脑补出情情爱爱了?”
江羚瞬间语塞。
他好像确实没有用过“我喜欢你”,“我爱你”这一类的字眼,可是……
“那还不是因为你傲娇,你明明,明明就是有想我嘛!”
江羚垂下了头,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脸却被他搂在了胸前。
“是啊,一直在想你,”他轻声的声线低沉而撩人,“所以你说是情书,就是情书吧。”
江羚心尖颤动,一瞬间有那么多的情绪涌动,甘甜喜悦,亦或是感动,满满地快要从眼角溢出了。
她抬起头,踮起脚,亲吻在他的唇上。
她也一直在想他啊,在等他啊。
等了那么多年,如今再也不想分别。
***
三个月后。
“小心点小心点,别磕着了,这里面有陶瓷锅,容易碎,”薛明看着罗小胖捧着一个大箱子,步伐摇摇晃晃,吓得眉毛都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