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着她一脸困相,宁谦想了想,心里有点舍不得:“其实也够了,你去睡吧,一会天都快亮了。”
江羚心中一喜,然而紧接着摇了摇头道:“那不行,这是一个系列的,画一半算啥!”
看她认真的模样,宁谦忍不住微微一笑,“道理你都懂,还不赶快画?”
江羚:“……”道理你都懂,为啥还给我制造虚假希望啊!
敢情又是来逗我玩的是吧?
江羚气乎乎地瞪了他一眼,“画就画!”
宁谦看着她的腮帮子还有些气鼓鼓的,但是不出一会儿,眼眸却逐渐专注认真。
乌黑的头发在脑后随意地盘成了个丸子,露出后颈细白的皮肤和柔美的曲线。
大概是疏漏,脖子旁边还留了一一小撮绒绒的碎发,随着她抬笔落笔时微微在脖子上拂动。
就像一根羽毛一样拨弄在他的胸口,搅得他心里痒痒的。
从小到大他交过许多朋友,有些是志同道合,有些是利益驱使,有些他曾以为可以肝胆相照推心置腹的,却三番五次背后捅刀……
只有她,从很久以前,就一直是个特别的存在。
他以为那种感情是来源于青梅竹马最纯真的回忆,亦或者像是对家人一样无条件的信任。
可是……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开始觉得这个迷糊又认真的姑娘是这么的可爱。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禁想要伸出手将她搂在怀中,可是终究却只是揉了揉她的头,“乖小咩。”
然而回复他的是江羚没好气的鬼脸,“死狐狸。”
宁谦也没再跟她拌嘴,只淡淡一笑,继续工作。
有她陪伴在旁边的感觉令他很安心,两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各自工作,直到清晨的阳光从百叶窗里透出,宁谦才看到江羚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估计是熬了整晚累坏了吧。
宁谦本想让她睡一会,正想找她的数位板把图片导出来,却没想到,江羚居然把数位板当作枕头,枕在脑袋下了!
宁谦:“……”
宁谦拍了拍江羚,试图把她唤醒,然而江羚睡觉一向很死。
无奈之下,宁谦只好打算挪开江羚的一只胳膊,然后把数位板从她脑袋下面抽出来,哪知他刚抬起江羚的一只手,江羚就不耐烦地给了他的下巴一记胳膊肘,然后翻了个身,就从椅子一边载了下去!
宁谦顾不上被她胳膊肘撞得生疼的下巴,赶忙把她给接住,哪知江羚坐着的办公椅轮子一滑,把两人一起掀翻在地。
这下子江羚总算是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躺在宁谦的怀里。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还有些懵,“这……是啥情况?”
难不成她还在做梦呢?
啊呸,她才不会做这么羞死人的梦好吧!而且为啥他俩是躺在地上啊?
“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些什么吧!”江羚顿时清醒了几分,脸也瞬间羞红了,下意识地想用手支撑着从宁谦身上爬起来,只是这一手按下去,手感……似乎有些微妙?
抬眼就看到宁谦的脸色白了几个色调,声音沙哑地道:“这句话该我问你吧,手能老实点么。”
江羚这才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些什么,吓得赶忙一缩手,羞窘地恨不得立马升天,“对,对不起。”
宁谦看着她又羞又怕的模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明明是对他连番“辣手摧残”的罪魁祸首,居然还一脸懵懂无辜可怜巴巴。
他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想逗逗她,“对不起什么?”
江羚气得恨不得再给他一巴掌:“……明知故问!”
宁谦轻轻一笑,温热的气息吹在她耳侧,“你还想赖在我身上多久?”
江羚真的连耳根子都红透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等一下,我去办公室里拿个资料。”徐静茵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禁愣了。
屋里的两人也皆是一愣。
江羚急忙想要解释,徐静茵却根本没个她机会,还不等她开口,就尴尬地笑了笑,又走了出去。
江羚:“……”
***
“抱歉蒋总,一会我找到了资料之后再打回给你吧。”
挂上电话,徐静茵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当然知道刚刚那一幕,多半可能是意外,但是不管是不是意外,人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