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的,你可拉倒吧,门口还蹲着一个呢啊,你对人家可硬气的很,你别忘了。”姚忠臣说着从饮水机里取了个一次性水杯开始一杯杯地给自己灌水,审了一宿,铁人也扛不住,没吃饭只能喝水顶饱。
一听他这么说,傅秋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还没走?”
“没,仨小时了,我们几个轮班出去劝,谁都不好使,要不不行你就出去见人家一面,你不是也说小姑娘脸皮薄,就这么晾着人家,不好吧。”姚忠臣捏了水杯扔进垃圾筐,转脸儿看见傅秋谷的下巴,不自主摸摸自己的,结果被扎的瞬间缩了手:“我说你是吃什么长大的,一天一宿不合眼,你这胡子怎么一点都不见长?”他说着还伸手去摸了摸傅秋谷的下巴,光溜溜的。
“滚蛋!”傅秋谷一巴掌拍下去:“我撒尿的时候顺脚刮的。你们谁都别搭理她,时间长了自己就走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性格的我真心不来电。”
姚忠臣感慨果然帅哥也是需要保持的,还以为人天山童姥呢,没想到是夹泡尿的功夫臭美美来的。
他们说的门口那姑娘姚忠臣知道,那是傅秋谷他妈给他介绍的对象,跟傅家算是世家,爹妈都是检察院的,她现在也被安排进了市政府坐办公室,二十来岁,研究生学历,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很漂亮的一个姑娘,姚忠臣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哪不满意。
真是眼界高到了脑袋顶。
傅秋谷烦躁地捏捏眉心,他求助姚忠臣:“姚哥啊。”
“干嘛?”姚忠臣警惕地看他,这货一叫他哥就没好事儿。
“帮我打个午饭呗,你看我这情况又出不去。”傅秋谷嬉笑着把自己的饭盒拿出来。
不得不说傅秋谷这张孽障脸真的很祸国殃民,他眼角抿出三分诚意五分笑意,锋利的唇线微微上挑,英俊中透着股子说不出的骚气,撩人的很。
姚忠臣举手投降,对着这张脸,就连他这个大老粗都没抵抗力。面前这人年龄比他小,资历比他低,但人家现在就是稳稳坐住了刑侦大队大队长的职位,要皮相有皮相,要能力有能力,要家世有家世,这种明显下基层镀金攒资历的二代,很少有像傅秋谷这样干活儿干到大部分人都竖大拇指没脾气的。
所以年纪轻轻的他越过了老资历的姚忠臣直接占了大队长的这个坑,三年跳两级,如今正科待遇,姚忠臣也算是服气的,虽然偶尔还会酸他两句。不过系统里都是这样的,这个坑他不占自然会有别人来,反正怎么轮都不可能轮到没门路没后台的姚忠臣身上,好在傅秋谷干实事儿,比来个混吃等死的棒槌强得多。
姚忠臣打饭回来路过门口,看到那长发白裙的姑娘还在楼门口的阴影里站着,眼睛鼻子都红彤彤的,显然是哭了。
他目不斜视地进了办公楼,心中感慨了一句,这人比人气死人啊!
进屋把饭往他办公桌上一撂,动静挺大,傅秋谷正歪在椅子里,俩腿大爷似地翘上桌子,斜斜叼了跟烟,由于看资料看的专注,舌尖不自觉地扒拉着烟嘴儿,烟灰散落一身一地,原本是颓废的邋遢做派愣生生被他凹出了不拘小节的气质,简直看着就眼气。
被他这么一震,傅秋谷从资料里扒出条缝,先提鼻子闻了闻,然后皱了皱眉:“大烩菜啊。”
“不愿意吃拉倒。”姚忠臣正仇颜仇富呢,这会儿不乐意惯着他,伸手就要去拿饭盒。
“哎哎哎,别啊,一天一宿我就啃了个面包外加一根火腿肠,都饿秃噜了,烩菜就烩菜吧,总比饿着强。”傅秋谷屈尊降贵地伸手够饭盒,那不情不愿的劲儿把姚忠臣气的牙直痒痒。
“你家不是有厨子保姆么,又不是没送过饭。”姚忠臣顺手打开自己那盒,随手抽了个文件边吃边看,还不忘酸他两句。
“你以为我不想啊。”傅秋谷接的顺口:“这不不是时候么,他们一来就唠叨,我这都忙成狗了,他们来不是裹乱么。”他说着大大扒拉了一口饭吭哧吭哧地嚼着,眼睛不离卷宗。
他这么一说,姚忠臣又没脾气了,要么说傅秋谷这人会办事儿呢,虽然名字听着颇有几分斯文气节,但这人着实跟名儿差了十万八千里,滑头的很,上至市局领导家属太太,下至地痞流氓扫街阿姨,随便哪撮人,都能扒拉出他认识的,而且对他印象都特好。
就说局里,谁都知道他是个二代公子爷,穷讲究,毛病多,娇气的很,但没人烦他,还都特乐意惯着他,就因为嘴甜会办事儿,一哄一个准儿,更重要的是人家心里有谱,正事儿从来不胡闹。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只有纸张的翻页声以及咀嚼声。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两个人的动作。
“喂妈。”傅秋谷嚼着饭含糊回答。
傅妈妈:“吃什么呢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