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发毛的感觉。
过程不提也罢,但阿娇好歹能确定,她师父肯定不会去当这个驸马就是了,他若敢出尔反尔,看她不咬死他!
双方挑明了心意以后,每每孤男寡女的,又总在夜里相会,情意自然而然也就水到渠成了。
此时已与当年在厌次之时不同,当年阿娇苦苦压抑,不敢叫东方朔知道半分,如今都闹到这种地步了,两人并没有老死不相往来,便只有另一种结果了。
当然,都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人,该把持的自然能把持住!
阿娇也曾问过东方朔,刘彻是否还在向他打听她的消息,东方朔就笑着道,起先还打听得勤些,后来与卫子夫相处不错,便也不太问了。
为了帮阿娇顺利实施她的计划,东方朔还私下教导过卫子夫琴棋书画。
幸亏东方朔不是那等认死理的人,知道自己错过一回,便不会一条路走到黑,如此,阿娇也轻松了许多。
近来,她静极思动,正计划着避过宫里人,往宫外走一遭散心。
东方朔夜里过来时,听她这么说了,也觉得并非不可,趁着夜色初深时外出,赶在天亮之前返回,想必不会被发现。
如此,两人便约定,五日后的月圆之夜,东方朔再过来时,两人一同出去。
长安城的夜里,华灯初上,缀在屋梁檐角,明亮又热闹,兼之又是月圆之夜,更添意趣。
阿娇轻纱覆面,与东方朔并肩行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心中十分安定。
行至一个卖乐器的小摊前时,阿娇指着一管褐色长萧,侧头问道:“我的漾水,师父可还留着?”
东方朔笑道:“自然是留着的,你那样宝贝的东西,我若弄丢了,你还不得气上十天半月的!”
阿娇微有些羞赧,当初,毕竟是她自己丢下了漾水,如今听师父这么说了,便顺势道:“下回来的时候,替我带过来吧!”
她的漾水,她的武器,更是与他琴箫合奏之物,如今他们的关系更进了一步,便应该在她手边放着才是。
平日寂寥之时,也好拿来睹物思人!
就在这时,突然有两人策马飞奔而过,直往皇宫方向而去,留下不少被撞倒在地的百姓,给这个热闹的夜晚,增添少许阴霾。
东方朔与阿娇站在街边,望着那飞快奔过的两骑,脸色并不是很好。
“师父,”阿娇轻轻唤了一声,“怎么了?”
东方朔眉心微皱道:“方才那两人,看衣着,似乎是边关将士!”
“边关?”阿娇立刻会意,“莫非……是边关急报?”
东方朔点了点头,又道:“今夜恐怕不能继续了,我立刻送你回去!”
阿娇并没有拒绝,到底是正事重要,游玩,任何时候都可以。
将阿娇送回椒房殿后,东方朔便飞快返回平阳公主府上。
卫子夫正在东方朔屋外焦急地来回踱步,见他回来,不由分说,就急匆匆将他带往公主书房。
往日早已熄灯的书房,此时灯火通明,刘彻和平阳姐弟俩正满脸焦急地来回踱步。
见东方朔进门,刘彻拉着他的手臂,就急道:“先生,雁门关急报,匈奴军臣单于亲率大军犯边,雁门守将李广老将军重伤,形势十分危急!”
东方朔反问道:“太皇太后什么反应?”
刘彻道:“已经诏梁王和窦婴入宫,哼,他们是完全没把朕放在眼里!”
东方朔却笑了,接到刘彻不解的眼神后,才道:“福祸相依,陛下,您的机会来了!”
刘彻道:“何解?”
“雁门守军精于作战,历来是我朝最精锐的部队,若能将这一支军队捏在手中,您便有斗倒太皇太后的资本了!”
☆、古道
刘彻恍然大悟:“先生的意思是,要朕御驾亲征?”想了想又觉不妥,“太皇太后如何能同意?”
东方朔道:“您如今在她心里,就是个稚嫩的大小子,您在这种时候提出御驾亲征之事,只会显得您好大喜功,胸无城府;况且,长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不能做小动作,边关可就不一样了,她未必不愿意您去。”
站在一边的平阳听了,便问道:“如此说来,弟弟若真的御驾亲征,不仅要提防匈奴,还要小心太皇太后那边的人?”
东方朔面色严肃:“富贵险中求,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陛下需早做决断!此事,明日早朝定会做出决断,陛下若是决定了,早朝时态度必须坚决!”
刘彻面对跳动的烛火,整整思考了一刻钟,期间面色不断变换,终于转头朝东方朔与平阳坚定道:“朕决定了,御驾亲征!”
东方朔道:“好,届时东方在雁门静待圣驾!咱们先来合计合计一应事宜。”
之后,便将明日朝上,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太皇太后及朝臣,点哪几位将军随驾等事项一一商定。
长安通往雁门关的古道上,两匹骏马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