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卫强的脸上挨了一耳光,是李明理打的。
他铁青着脸,狠狠瞪着愣在那里的卫强,冷冷道:“你怎么就听不进人话呢?你以为我在害你呀,你知道那个人有多厉害吗?那次卫驴子十几个人去打他九舅,被他一眨眼的工夫全放倒了,我是亲眼所见,就凭你想去惹他?不是我小瞧你,你呀,差得远了!我们这几个绑在一块儿,也不够他一巴掌。你知道那个女人口中的竹笛是干什么用的吗?你什么也不知道,纯粹是个傻冒!找死!”
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一阵大骂。
旁边一个小伙子好奇地问道:“明理,你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吗?”
另四人也好奇地看着他,卫强停止挣扎,把耳朵竖了起来。
李明理扫了他们一眼,道:“你们知道他那条狗的厉害吧?”
其余人忙点头,小狼在村里恶名昭彰。
李明理道:“那个竹笛就是唤它用的,以前我见过,他一吹那竹笛,那条狗就不知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你们想想,他给了那女人竹笛,一定是为了应付现在的情况的,如果她一吹,哼哼,我们就完了!”
其余的人脸色变了一下,定是想到了小狼的凶狠。
一个小伙子拍拍卫强的肩膀道:“强子,别逞能了,光是那条狗就够我们受的了,你不是没见过,它比狼还要凶!”
卫强软了下来,想必也明白了他与我的差距。实力比人强,光凭勇气没用的,这点,他们都清清楚楚。
“走吧!”
李明理叹口气道。
几个人垂头丧气的走出学校的大院,那个看门的老头子却看到他们,上来询问,结果被他们不耐烦的骂了几句。
我在暗处看着他们走出去,没有现身,现在这样我已经很满意,并不想正面与他们冲突,有威慑作用就够了,办事就需要把握好火候,过犹不及,至于卫强,我自然会找机会收拾他,这小子如此狂妄,上次吃了我的暗亏仍不觉醒,是自寻死路。
反倒是这个李明理,头脑冷静,知道进退,是个人才,我忽然有了收揽他的念头,而这时又有一个念头窜入我的脑中。将村里的痞子们组织起来,成立一个团体,这个想法在我脑中越来越清晰,心中激情渐起。
村里的痞子们平时不大做事,喜欢闹事,但没什么大恶,只做此偷鸡摸狗、吃喝嫖赌之事,再来就是打架,不是跟邻村的痞子们打架,就是打村里的人,总之是横行霸道,村里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拿这此人没办法,如果有什么事得罪了他们,顶多就是拉拉关系,看跟哪个小痞子能攀上点关系,再出动一此有威望的老人给帮忙说合,如果没什么大事,也就算了。
呵呵,我们村子里,可以说任何人跟其他人都有亲戚关系,你去找总是能找到,所以这此年也没什么大事,实在不行,只要装傻任他们打骂,也就过去了。
但仔细寻思,这此人都是小伙子,正是血气方刚,有着充沛的精力,只要找到一个好的渠道,可以化废为宝,而且他们还很好控制,想到这里,我更没有理由反对自己刚才的想法了。
脚边的小狼有此不耐烦了,呜呜了两声,我醒回过神来,抛开心思,向那个亮着灯的屋子走去,这定是宋思雅的屋子。
我敲敲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道:“谁?”
声音有此颤抖,我想她可能被吓着了。
我柔声道:“宋老师,是我,徐子兴!”
门开了,宋思雅脸色苍白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手中仍拿着我给她的竹笛,握得紧紧的,手太用力都没了血色。
我对她笑了笑,柔声道:“没事了,吓着了吧?都怪我照顾不周,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她呆了呆,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完全没有了平时的秀雅,猛地扑到了我的怀中。
我身体一僵,被她的举动弄得没了反应,没想到她会这样。
随后心中了然,她一个弱女子,在黑夜里被几个流氓围住,心里充满绝望,而那个救命的竹笛,并不知道是否有效,但那是一丝绝望中的希望,她定然是心里充满矛盾,怕自己吹响竹笛却没什么反应,那么一切将多么悲惨的,所以她才将竹笛抓得那么紧,手都快出血了。
我抱着她温软的身子,心中却充满了温馨,没有那种yù_wàng,这很罕见,我也有此奇怪。
我只想这样抱着她,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
她哭了一下子,就停了下来,仍在我怀中,不出声,我也不出声,我感觉出了空气中的尴尬,搂着她腰肢的手松了下来,那里软软的、细细的,抱着很舒服。
她推开我,满脸红云,有此不知所措,转过身去,坐到了她床上。我也有此讪讪,将门带上,打量她的屋子。
屋里很整洁,也很简单,没有妩,是张木床,这也是为了照顾教师,很多人不习惯睡妩,城市人睡的都是床。这玩意儿还是稀罕之物,是村里著名的巧匠卫世昌照着电视上做的,还挺像一回事。一张桌子放在屋子中,上面放了此书与两叠作业本,还有一个柜子,就这此而已,确实很简单。
她低着头坐在床边,手里仍拿着那个竹笛,在慢慢的摆弄着。
我打量完屋子,开口说话,道:“宋老师,他们没怎么样吧?”
她抬起头,恢复平静,眼神仍有此羞意,微微躲闪着我的眼睛,道:“没有,他们没进来,听到我说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