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爸没理她,转头对我说:「小兴啊,干爹对不起你啊。」我道:「爸,看你说的,咱们一家人干嘛说两家话?你是我爸,被人欺负了,我做儿子的能不帮忙?」
干娘道:「老头子,看到没有,为了咱儿子,以后少惹事生非!」干爸认真地点点头。别看干娘嘴里说的不客气,其实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看着干爸一身的伤,心里早软了。我们知趣地退出来,给他们留下二人空间。
范叔领我去了拘留室,镇派出所本来就不大,没多余的地方弄个拘留所。宋思雅她们死活要跟我去看看,范叔也说没有关系。
拘留室比那审讯室也就大个一、两平米,除了一张床、一铺脏被外一无所有。玉凤与宋思雅她们看了都心酸,因为将来的两天里,我将在这里度过。这一切都拜张天林所赐,看着她们为我伤心流泪,我心中对张天林的恨意又恨上三分。张天林,这世上有你没我!此仇不报枉为人!
范叔与朱倩走了,给我们一家人留下一个私人空间。玉凤和白玲都不知道对方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大家在一起的时候还显得有些拘谨。「小兴,等会儿,我去街上买几床被褥,这大冷天的,派出所的拘留室连个热炕都没有,这晚上你怎么受得了。」玉凤皱眉道。
白玲忙对玉凤说:「反正我家里还有多余的被子,姐,不如等会儿你去我家拿吧。」
自从九舅出事后,玉凤早就不再恨他们了。她也挺可怜白玲的,白玲是个苦命女子,才被人打得流产,又死了丈夫。玉凤是个善良的人,见不得人受苦,感情上她已经把白玲当成了姐妹,于是玉凤也顺水推舟同意了。
大家又说了一会儿话,众人便要去九舅家给我拿被褥。我道:「别忘了给杏儿她们打个电话。我早上打电话说咱们中午要回去的,现在出了这事,她们要知道了非担心不可,还是不要让她们知道的好,就说咱们在镇上有事办,叫她们别担心。」
玉凤点点头说:「我会的。对了,小兴,中午想吃什么。」我趁宋思雅和白玲背对我们的机会,凑到玉凤耳边轻声说:「我想吃你!」玉凤狠狠地白我一眼,追着宋思雅和白玲出去了。
走在街上,宋思雅偷偷地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人。刚才担心徐子兴的事,所以一直都没有认真的打量过白玲,说起来今天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玲。就是这个女人,抢了玉凤姐的老公。
白玲年约二十六岁,是个少妇般妩媚的美女,一头如云的秀发、鹅蛋脸,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微翘的瑶鼻、微厚而性感的嘴唇,身高没有宋思雅高,却也有一百六十五公分,穿的是一身职业套装,暗苹果绿的高旗袍领,剪裁贴切的连身女装,衬出颈部雪白的肌肤。
谁说女人不会看女人?漂亮女人总是对别的漂亮女人更感兴趣,宋思雅瞄了瞄白玲的胸部。还好,大约是32c,比不上玉凤姐,跟自己差不多。可能不到二十二寸的细腰,两条腿没自己的长,脚下穿的却是与职业套装同色的高跟鞋。
在市区里,白玲这身打扮算不了什么,但在春水镇这个落后的小镇上,她这么穿可算得上是时尚了。就是这样一个女人,抢了玉凤姐的老公,还跟自己的男朋友眉来眼去,宋思雅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徐玉凤看出来宋思雅的异样,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徐玉凤幽怨地看了白玲一眼,说起来,真正应该恨白玲的应该是自己,可一想到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徐玉凤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十分严重,许多人家生了七、八个女儿还想要生,即使倾家荡产,也只是为了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徐玉凤不恨李正峰,因为是她自己身体的原因才导致不能怀孕。后来白玲怀孕了,徐玉凤还替李正峰高兴,因为他们超音波验出白玲肚子里的是个男孩。
徐玉凤不怨白玲抢了她老公,更何况现在有了徐子兴,家里有了主心骨,她也不再是孤单单的一个女人了。正因为自己曾经度过一段孤单生活,才更了解一个妻子没了丈夫的痛苦,所以她很同情现在的白玲。
白玲和徐子兴在派出所里勾搭,她早就发现了,也只是睁只眼闭只眼。除了觉得有些对不起宋思雅外,她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徐子兴是个好男人,还是那种不是一个女人所能霸占的男人,他很强,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床下。
白玲在前头带路,也许是不好意思吧,她一直没开口。三个人谁也没吭声,默默地走去白玲家。
回到家,白玲指着电话对徐玉凤说:「姐,你要打电话就随便用吧,我去找几床被褥出来。」转身往里屋去了。宋思雅也想跟着她往里屋去,被徐玉凤一把拉住:「宋思雅,现在不是时候。」
宋思雅想起这件事就有气,在路上的时候,她愈来愈气恼,想趁着这个机会眼白玲说清楚,叫她不要再缠着徐子兴。
「玉凤姐,我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宋思雅挣脱不了徐玉凤的手,便道。徐玉凤说:「姐知道你想跟她说什么,但不是现在。她也挺可怜的,大过年的,你就让她安心过个年吧!」
宋思雅跺了跺脚委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