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师说爸爸来接他了,磨蹭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出了教室,“我在上课呢,爸爸。”
意思是,没什么事儿你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影响我学习了。
景斯寒知道他气儿还没消,但现在也顾不得了,捞起儿子就往外跑,若不是人老师认识,估计得以为是哪儿来了人抢孩子。
景嘉译被搁在副驾驶半天才回过神,他抓着安全带生气问:“爸爸!我还要上课,你带我去哪儿啊?”
“去见你妈妈和你妹妹!”景斯寒顺嘴答了。
景嘉译本来听到“妈妈”两个字还挺高兴,结果再听后面紧跟着的“妹妹”,怒了:“你又骗人!”
他已经听妈妈解释过了,妹妹根本不是说有就能有的。
“这回是真的。”景斯寒偏头认真看了儿子一眼,说完又补充道:“其实还不知道到底是弟弟还是妹妹。”
景嘉译狐疑地看着自己爸爸,“真的?”
景斯寒十分郑重,“真的。”
“最好是妹妹,我给她买娃娃。”景嘉译说着皱了皱眉,有些勉强地说道:“不过要万一是弟弟,那也算了,我以前玩的玩具可以给他玩。”
父子俩火急火燎赶到剧组定的酒店时已经是晚上了,景嘉译扛不住已经靠着他肩膀睡了过去。
开门的是王猛,瞧见景斯寒,憨笑着喊了一句“景哥”。
景斯寒心不在焉地应了,往里头一探没见着人,小声问:“你今雨姐呢?”
王猛解释道:“拍完戏回来,今雨姐有些不舒服,晚饭也没吃下什么,去房间躺着了,方方姐陪着她。”
景斯寒一听急了,把孩子王王猛手里一塞,也顾不着被骂,着急忙慌挤了进去,甫一推开门,便瞧见喻方方竖起手指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于是才踏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喻方方调暗床头的灯,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小声道:“吐了两回,刚刚才睡着。”
抬头看见景斯寒关切的样子,她急忙解释道:“正常妊娠反应,没病着。”
景斯寒的视线越过喻方方,落在了骆今雨的身上。
只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了往常红润的颜色,阖着眼躺在床上,像是生病一般,不由心头一抽。
他低声拜托喻方方替他照顾一下景嘉译,小心地走到了床边。他担心自己太重会将床垫弄出声响,便也不敢坐,干脆单膝跪在床头,仔细地瞧着骆今雨的睡颜。
骆今雨睡的并不安稳,眼皮下的眼珠子微微晃动着,仿佛只要一点声音便能把她惊醒。
昏暗的灯光下,看上去十分脆弱。
景斯寒忍不住伸出手,想握住骆今雨的,谁知才将将触碰到,床上那人便醒了过来。
却不是发现了他的意图要骂人,而是捂着嘴翻了个身探到床沿要吐。
景斯寒手忙脚乱拿了旁边的垃圾桶放在床边,轻轻地顺着骆今雨的背。
骆今雨胃里没什么东西,前头又吐过两回,这次什么也没吐出来,只呕的眼角泛出生理泪水,便虚弱地躺了回去,半阖着眼连看景斯寒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骂了。
景斯寒心疼的不得了,抓住她搁在被子外的手,问:“喂你点水好不好?”
骆今雨这才睁开眼看他,却没说话,只直直看着。
景斯寒被她看的心里头打鼓,嗫嚅着打算开口说点什么,却见自个儿向来坚强的媳妇儿眼睛一眨,突然便落下泪来。
这把景斯寒吓的,当下就从床上滑了下去,单膝跪在床头,着急解释道:“媳妇儿,我真没想过现在再要一个。只是那时想着你在安全期,又只那么一次,还是体外,肯定中不了的。我哪儿想到……”
景斯寒说着,抓着骆今雨的手不轻不重在自己脸上扇了一下:“都怪我□□熏心,没有自制力!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qín_shòu不如!”
景总还在那儿垂着眼陈述自己的罪状,猛地听到骆今雨“噗哧”轻笑了一声,急忙抬起头去看,果然见着她虽眼里含着泪,但嘴角却是扬着的,顿时心头一松,俯身过去把她脸上的眼里吻干了,叹息道:“都是我不好,你别哭。”
骆今雨握了握他的手指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怎么来了,我上午把你吓着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总是控制不住脾气,就跟心里有火在烧似的,不骂出来就不痛快。”
景斯寒在她眉心吻了吻,道:“那就骂,随便骂。”
骆今雨抿唇笑了,继续说道:“我给你打完电话后便想清了,你肯定也是不想这样的,本来要打电话跟你道歉,但急着去片场便耽搁了,后来再打你电话关机了,原来是在飞机上。”
“我一听你那么说,哪里还坐的住?”景斯寒侧身挤了半边身子到床上,将骆今雨抱在怀里。
骆今雨靠在景斯寒胸口,觉得心底平和一片。
夫妻两人正温存着,冷不丁房门被人推开,景嘉译连声叫着“妈妈”冲了进来。
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