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自己听完还能吃下饭的话……”
“就像威尔说的,我曾经是一名外科医生。”晃了晃杯子里的酒杯,汉尼拔准确捕捉到年轻姑娘眼里的调皮和看向威尔时闪过的精光,“别担心,我们两个人都‘身经百战’了。”
桃乐丝觉得汉尼拔的话里大有深意,但她现在没有时间深究这件事。
“好吧先生们,希望你们的胃像你们想象得那样足够坚强。”在餐桌上说这种话题,要是换了旁人,桃乐丝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被围殴致死。“我曾经……亲眼看见一个人被活活……”下意识用手指触碰嘴唇,桃乐丝摇摇头,“……那案子很出名的,就是那宗酿酒案。”好吧,餐桌上她实在复述不了当时的血腥。
“我记得那起案件。”醇香的酒精刺激着味蕾,汉尼拔看着明显想起什么,脸色变得不好的年轻姑娘,点点头。“不过我倒是不知道桃乐丝你也和那起案件有关系?”
还是太年轻,才会受这么大的影响。
“她被净化会绑去,看到了杀人犯分尸酿酒的全过程。”威尔不客气地把内部机密透露出来。“是她在bau赶到之前把人犯制伏。”
“哦?”好像很惊讶一般,汉尼拔挑了挑眉毛,“没想到桃乐丝居然这么勇敢?”把女孩儿出于礼貌喝下三分之一的酒水补齐,心理医生笑得满脸赞许,“那我可得敬你一杯了。”
“谢谢。”依汉尼拔的观察力,桃乐丝不相信对方没发现她不喜欢杯子里的酒。不动声色地把酒杯举起来,她只能礼貌地喝一口。“不过我也没那么勇敢。bau赶到的时候我已经没力气了。”那天要不是有系统插科打诨地陪着,她恐怕真的撑不住。
“你是幸存者,桃乐丝。”穿着蓝色西装三件套的心理医生坐在主座。仅仅依靠眼神,就会有一种让人不自觉信服的气质。“你能够从那样凶残的连环杀手手中幸存,一定有特别的原因。”
这话听起来可有点意思。
“原因?”没有顺着汉尼拔说下去,桃乐丝把话题转向了另一个方向。“我能活下来是运气好。但我倒想知道,为什么有些人能对同类做出那么残忍的事?”视线直视主座上的心理医生,桃乐丝此时就好像一位满怀疑惑、期待可以得到师长解答的学生。“那个杀人犯做出的事,我连想都不敢想。”
即使是她最黑暗、最罪恶、最见不得人的思维深处,她都不敢想象对他人做出那样残忍的行为。
可为什么,杀人犯就可以呢?
为什么,汉尼拔就可以呢?
“我假设这个问题你也问过威尔和吉迪恩?”面带微笑,心理医生用餐巾擦了擦嘴,然后两只胳膊搭在餐桌上,一脸和蔼地俯视小姑娘。
“威尔说我不需要理解。”看看坐在对面的卷发男人,桃乐丝又把视线转回主座的汉尼拔,“吉迪恩探员告诉我,我理解不了是很正常的。”
这两个答案看似什么都没回答,但却都藏着温柔。
“我假设你看过心理学方面的资料?”比起两位好心的探员,汉尼拔却不会温柔地回答这个问题。视线扫了一眼威尔,他倒是惊讶自己看中的同类会这样对待小姑娘。
“只看过一些入门的研究资料,还有瑞德博士这几天拿给我看的书。”理论与实际天差地别,这半个月来,桃乐丝仔细观察着bau的探员们,发现了好几处她对书本的理解错误。“说实话,资料写得说得再多,我也还是觉得云山雾绕的。”人的心理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分析清楚的?
汉尼拔对于桃乐丝的求知欲以及在面对知识时的谦卑态度觉得很满意——只有蠢货才会觉得自己博学多识无所不知。在知识面前,他们每个人都渺小得不值一提。“人的心理非常复杂。成长环境、接受的教育、父母亲友给予的影响、同龄人带来的压力、所在社区的总体环境、甚至是陪伴成长的宠物……有很多因素都会影响一个人的思维和性格。所以无论威尔还是吉迪恩探员,都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似乎是职业的关系,汉尼拔很擅长用语言吸引人的注意力。
“不过很能确定的一点是,人的童年经历对一个人的性格形成起决定性作用。”餐厅变成了学术报告厅,汉尼拔变成了导师。“桃乐丝,如果你真的对这个原因感兴趣的话,可以考虑进行深入研究。我和威尔可以提供专业指导。”
笑容背后,汉尼拔的眼神里满是试探。
“①‘fs wh (我们的过去造就了我们的现在)’。”威尔意义不明地接上这一句。
“我认为这句话只有一半是正确的。”合作伙伴威尔今天总暗搓搓给她挖坑,桃乐丝可不想让男人太得意。
“我很好奇。”汉尼拔看得出威尔在逗小女孩儿,但他更好奇桃乐丝会如何回答。“桃乐丝,你的观点是什么?”
“ok,两位专家,如果我说错了,可不许笑话我。”两只胳膊搭在餐桌上,在得到男人们的保证之后,桃乐丝才开口。“我看了很多的研究资料和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