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乖,你现在长大成人了,不能叫你小黄猫了~”程月为他穿好衣服,认真地为他想了想起名字的事。
此时他仰起头望着程月,一双大眼睛澄澈而懵懂,“为什么嘛?”
程月戳了戳他的小鼻子,“因为你现在是人,不是猫儿——”
“奥。”见他傻傻地晃了晃小脑袋,程月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程月曾在一本书中看到一个叫“苏淮安”的名字颇为顺耳。思来想去,便决定给他起这个名字。
“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叫“小黄猫”了,若是有人再这么叫你,你也不能再答应了知道吗?”程月为他理好衣衫,说道。
“嗷~”他张了张嘴,露出洁白的虎牙,拖了个长音,声似巨猫。
程月翻了个白眼,“不准‘嗷嗷’——”
“奥——”他弹了弹耳朵,模样乖巧极了。
“我为你取了好名字,苏淮安——”程月欢喜地说了这个名字。
苏淮安眨巴着眼睛,眸中泛出光来。
从今天以后你就叫苏淮安了。
程月开心的露齿一笑。口中轻念道,“苏淮安。我以后就叫你小小酥了。”
再望苏淮安,一双眼睛里满是面对程月时的欢喜,仿佛是一只眼里只有程月的傻猫。
“以后你也不能叫我妈妈了。我今年才二十岁。上哪儿来这么大一只孩子。”
苏淮安蹙了蹙眉头,险些就要哭出来。
程月赶紧上前止住,“喂,你别哭啊。我真不是你的麻麻。我只是在路上捡到的你。”
苏淮安的智商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好多事都要重新解释好多遍他才能明白。比如说,他和程月的关系,他总以为程月就是自己的麻麻 。直到某一天。
苏淮安穿好衣服程月一个不留神就走到床榻下的瓷碗边上,撅着屁股舔里面的牛奶——
程月转身见到此情此景上去照着他的后背就是一巴掌。
苏淮安回过头委屈巴巴地崛起嘴。
“你乖啊。地上的碗已经不干净了。以后呢我要给你买新的餐具。你要学会像人一样吃东西。”
苏淮安傻傻地点了点头,“奥”了一声。
程月收拾好以后,领着苏淮安去找离渊下山买东西。
渝州城中,不乏披着毛皮大氅的有钱人和在旧布衣下冷得瑟瑟发抖的乞丐。冰凉的细雪从屋檐上飘落,屋檐下有糟粕的流浪汉任由细雪融化打湿鬓发……
程月三人一行一直穿着那身道袍,所幸有道法护体,不然也都冻成筛糠。
一身玄衣的离渊轻锁着眉头从早上到现在都没说一句话,程月想问问原由,却又不知从何开口。想了想憋出了这么一句。
“咱们仨出去吃早饭吧。”程月见街道上新开了一家“仙味居”的酒楼便忍不住要去尝尝鲜。
离渊淡淡点头,眉头放松了几分。
一进到酒店内,粗布衣的小二热情地上前招呼入座。古朴简质的黄梨花木前台前,一位身着暗红色色夹袄的老帮娘新涂了丹唇,风骚而韵味犹存。她的目光自打离渊进来就一直在这边流连。
想必她盯着离渊正望的出神……也对,离渊不论是颜值还是气质上都不是人间俗品可以相比的。
可遗憾的是,从始至终离渊都没有望向柜台的方向。
因为担心苏淮安徽出洋相,程月特意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挨着他坐下,离渊坐在她对面。要了饭菜茶水以后,三个人静静等待饭菜上桌。
旁人眼中这三个人的关系好像是,一对神仙眷侣,外加一个傻弟弟。
风韵犹存的老板娘,再三思酌。还是携酒踱步到程月的桌旁。却是对着离渊柔声道,“公子,这是本店新出的女儿红。公子要不要免费品尝?”
程月差点没茶水喷出来,不做声响地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他——离渊似笑非笑双眼垂眸把玩手中的茶盏。
再看那老板娘,眸中含羞,双颊微红。竟露出一副少女的模样——
“多谢你的好意。我不喝酒。”离渊继续把玩茶盏,淡淡地说道。此句的言外之意是不是你可以离开了呢?
程月此时倒是有些可怜这位卖酒的少妇,哎,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迷死人不偿命偏偏又清心寡欲不问红尘中事的闷瓜呢。
老板娘眼中掠过一抹失望,转身望向程月身边的这个虎头虎脑的小胖子。“这位小公子,要不要来点儿酒啊?”
程月又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着她口中的这位小公子,也就是苏淮安。
程月挑眉用有几分古怪的语气问他,“小公子,这个阿姨问你要不要来点儿酒?”
苏淮安蹙了蹙眉,也没看那个老板娘,嘟起嘴,看着程月。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下一秒就抱住程月的胳膊。“麻麻,淮安还小,不会喝酒。”
害怕又粘人的模样真是心疼煞程月了。老板娘也没想到,程月这么年轻便是做了人家的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