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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清斯竭力镇定地摇了摇头,用那种发现了传国玉玺的语气,悠悠地说了一句,“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江哥的新桌子可以说让就让了。”
男子汉大丈夫,还有什么是不能给媳妇儿的!
他同桌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不感兴趣地回过头继续和左边同桌说游戏去了。
早读课下课,珈以就跑去政教处把她那份检讨给交了,赵老师正忙着准备国旗下讲话,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她的检讨递给了旁边的学生会成员,“贴到学校布告栏上去,贴牢一点,贴一个星期给他们长长教训。”
那学生会的人看了开头几行,疑惑着要说什么,赵老师已经嫌弃她动作慢,催她赶紧去了。
而且因为事情刚发生,印象深刻,赵老师还在国旗下讲话时提了下这件事,点名批评了王云峰这位没能埃让他学着知错能改。
于是晨会过后,布告栏前就围了一堆学生。
挤在最前头的那个男生大声地在读那张检讨,“老师,我错了。我不应该在操场上给了比我高大且强壮许多的王云峰同学一个过肩摔。”他回过头,大喊了声,“嘿,峰哥,这是在夸你呢,哈哈!”
王云峰冷哼了声,扯了扯嘴角,“继续。”
那男生于是又接着读了,“我回家认真反省了这件事,觉得这件事里最大的错误,就是我对人心的认识不足。我单知道王云峰同学是个恃强凌弱的混蛋,却不知道他还是个人面兽心的小人,光明正大地在篮球比赛里出黑手,试图仗着性别优势,骚扰女同学,仗着别人对此类事件的羞愧难言,来掩盖自己的罪行。在此,我再次承认我的错误,我那一摔没用够力量,给王同学造成了可以忽略不计的伤害,我也忘了比赛的目的——王云峰同学,篮球赛你输了,请你履行自己未尽的承诺,三跪九叩,周一上主席台给我们全班同学道歉。”
一长串的话读下来,男生终于反应过来,感觉到不对,“噫”了声,回过味来,“诶,峰哥,我怎么觉得这满篇都是在骂你呢?”
周围寂静的人群里,他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王云峰将嘴里叼着的半根烟往地上一砸,整张脸又红又紫,恶狠狠地连骂了好几句脏话,一脚踹了那公告栏,把那张检讨撕下来撕成了碎屑,从兜里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建哥,下午帮我来一中收拾个人行吗?”
下午第一节课上课前,约江其琛一起去“放水”被拒后怒气冲冲地走了的薛清斯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回来,扯着江其琛的衣袖就喊了声,“江哥,大事不好了!”
他深吸了口气,左右看了几眼,才压着嗓子说话,“我刚才去厕所听见有人在说,王云峰叫了他在技校的大哥,找了三四十号人,放学要在校门口堵珈姐。”
江其琛“恩”了一声,难得被薛清斯吵醒了没有怒瞪他,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没什么事,她每天上下学都是司机接送的,那些人不敢来。”
薛清斯眨眨眼,一个疑惑没忍住脱口而出,“江哥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跟你兄弟六七年了,你连我出了校门是往左还是往右都不知道!”
他的嗓门这会儿实在有些大,前面和霍采彩讲话的珈以都回国头来。
江其琛骤然就感觉到后背一凉,整个脊椎骨都和通了电似的,他下意识就坐直了身子,脸上的睡意消失得一干二净,应激反应似的换上了一副冷漠脸。
“喊那么大声干什么,你当我耳聋吗?”
薛清斯正要反驳“耳聋了喊再大声也没用,江哥你想说的应该是耳背”,就听见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砸门声,王云峰站在门口,目光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找到了珈以,牢牢地盯着她,半晌笑了下,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老赵今天说了,校门口整改,谁家的车都进不来。”
他扬了下手,一堆碎屑落在了班门口,“我看你今天能不能好手好脚地出去。”
52、你同桌是我的(8) ...
王云峰这么大摇大摆地过来下战书, 高一三班的人都被气得不轻,差点就嚷嚷着要出去干一架了, 还是班长吼了好几声“安静”把场子给镇住, 然后转头问珈以,“他这次是针对江同学来的, 我们先看看江同学的意见。”
珈以从始至终都坐在座位上转笔。
听见班长问这么一句,她才放了笔缓缓站起身, 感觉到身后一直盯着她的那道目光, 也感觉到霍采彩伸来握住她的手,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