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室山抖了抖令文,说道:“真是好笑,沧海君远在东夷,途径齐,魏,周,宋等几国领土,东夷人吃饱了带着海盗跑到中土来。浪人相当于影武士,东夷也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也不一定。沧海君的目的说不得与咱们一样,如果是真的,那么就有热闹看了。现在我先带护卫营去郡守府,你与林应茂先行回去,将这里的事情告诉大司马。谷郡风云变幻,现在确实不适合你们待了。”孟贲说道。
“好,那我便走了。”陈室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借过一匹马刚准备走,驾车甲士身形一转也飞身上了一匹空马。
那甲士不是别人正是林应茂,林应茂神通无形无相,在孟贲没注意的时候就改变了身形混进队伍中。孟贲与陈室山的对话他听在耳中,见陈室山要走才露了行踪。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承蒙将军款待,我等后会有期。”林应茂坐在马上拱拱手,说道。
林应茂此举无疑在卖弄神通,却也让孟贲心中升起警惕。自己还是太不小心了,世上神通无数,安知没有能克制自己的,以后更应当慎言慎行。
步叔成现在还在营盘中看押着昨天擒拿的乡人,为防止意外,孟贲唤来燕骠,叮嘱其先锋营先行回营,公西舆如押运货物在后。
“将军,那辆马车如何安排?”牛郎小心提醒道。
“这...”孟贲想了想,没什么好办法,军营严禁家眷入内,可是跟着自己又有些不太方便。
就在孟贲在不知将许锦儿安排在哪里的时候,马车上飞射出一道火红的身影,速度极快,人影一闪就跳到了孟贲的车上。
就见许锦儿上身披大红色的武士甲,下身着一条鱼鳞甲裙。背后一柄长长的细剑,双手也被护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色的秀发随风飘扬。可爱美丽与冰冷的武器形成了诡异的混合,使得许锦儿有一种别样的诱惑力。
“姬武士,许锦儿前来护卫!”许锦儿得意地抬了抬下巴,说道。
呛!牛郎拔出佩剑指着许锦儿,说道:“将军小心!此女之前身上并无此利器,突然出现恐有图谋。”
许锦儿鼓起嘴,气呼呼地说道:“真是下里巴人,空间符文都没有见过!”说完扑进孟贲怀里,双手挂在孟贲脖子上。巨大的冲击力震得马车使劲摇晃着,马匹不住嘶鸣。
孟贲托着许锦儿屁股,将其抱在怀里,心想这样也不错,虽然一身武士装扮,可任谁也想不到如此可爱的女孩子是个武士。
感觉到孟贲的手掌传来的热力,许锦儿悄然挪动了一下屁股,让自己能坐的更舒服。哎呀呀...等一下不会被做羞羞的坏事吧,许锦儿这样想到。
护卫营稍作休整,向着郡守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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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郡,郡守府。
李茂是一个很正统的文士,四十余岁,留着飘逸的胡须,面如冠玉。其作谷郡郡守十余年,一直平平静静,自从这里多了一个叫孟贲的武士后,整个谷郡都被搅动的一团糟。
“公文兄,你看这事情如何处理啊?”李茂为难地看着眼前这颗被硝石处理过的头颅。
陈公文气定神闲地喝着茶,说道:“还能怎么办,那孟贲是屯田偏将,事情发生在沮阳,他斩杀巫师有功,谁能否认?这不是正好将功劳送到你手里吗?”
“这不是功劳不功劳的问题,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不信你不知道。如果不知道,我这里有沮阳几个族长递来的告书。”李茂将告书扔到陈公文怀里,接着说道:“简直是无法无天,擅自拘捕乡野国人,私谋报复,杨府大火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这不是斩杀南蛮巫师了吗?也是有功的嘛,况且你看这孟偏将的告书,那杨研与南蛮巫师勾结,预谋行刺。这巫师与萧氏被害一案是否有所勾连暂且不提,就单说杨研与南蛮巫师有关系,就该死!而且你又拿不出证据说是人家的错。”陈公文随手翻了几本,仍在一旁,接着说道:“那些沮阳豪族也是活该,起哄逼死勇士在先,孟偏将捉拿在后。我看拿的好,若是犯在我手里,先叫他们脱掉一层皮。”
陈公文眼中杀气一闪,右拳握在一起。
“你不要总站在武士的角度考虑问题嘛。现在一堆烂摊子,你说该怎么办吧。”李茂揉了揉眉头,即便是拥有武士的强横身躯,可几番变故让他也感到有些疲倦。
“还是等正主来了再说吧。”陈公文说道。
“还可惜了《雎鸠》如此好文竟送与巫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李茂拍着桌子,气急败坏,暗自可惜。李茂也是爱诗之人,昨夜听闻此诗,手舞足蹈,兴奋异常。
“食色性也,倒也没有什么。”陈公文笑道,“此为男儿真本色,我倒是对孟偏将越来越好奇了,只是不知道他算是文士还应该归于武士。”
李茂哑口无言,又看着陈公文满不在乎地样子,心中一动,凑到近前低声说道:“太尉蹇叔又奏禀君上,打算乞骸骨归乡了。今年已经是第二次了。看样子公子虔要出任太尉了。”
陈公文叹了口气,放下茶杯说道:“蹇叔大人毕竟年龄大了,我看最多今年就退下来荣养了。公子虔毕竟是赢氏中人,这些年下来也早该上去了。蹇叔大人是我的恩主,我打算过了年随蹇叔大人回封地。”
“你想好了?毕竟过了大考,百人敌的封号来之不易,不如自立门户。”李茂劝道。
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