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伶歌在女人收回手站起来的一瞬间,微微握拳。
她多想告诉喻兰溪。
她也想!
她也想,哪怕是在错的时间里也可以爱上一个对的男人。过最好的日子,有绵长的爱情。但是老天总是跟她开玩笑,一次又一次。
如今,她连头都不能回了,又怎么相信一个人的爱情?
喻兰溪最终还是走了。
在晨光里,那个女人拉着行李箱,高跟鞋在地上踩出沉稳的节奏,从别墅里渐行渐远。
苏伶歌看着那个女人挺直了脊背,在自己的视线里变成一个消失的圆点,心口堵得慌。整个过程,苏伶歌在潜意识里一直在期待喻兰溪的回头。以为她对这个别墅的主人,还存有最后一丝眷恋。
但她没有。
喻兰溪不是坏人,说到底,她只是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把一段相依为命的感情当做了爱情,也迷了路。
身后,有男人温柔的身体靠了上来。
苏伶歌也不回头,任由男人的手纠缠上来。一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游鱼一般从苏伶歌宽大的浴袍下钻了进去,在女人光滑如同丝绸般的肌肤上跳跃着向上。
赫连淳扣住她,气息喷在她细致的后颈上,若有似无,跟男人若有似无的笑声一般,“怎么,后悔了?”
苏伶歌闭上眼睛,头朝后靠向男人坚硬的胸膛。紧贴的身体,男人身上灼热的温度,一点点熨烫着苏伶歌的肌肤。他在卖力而温柔地纠缠她,苏伶歌自知躲不了,便放任了男人的动作。
“该心疼的,不是你才对吗?”
十年的感情,说放就放,即便是赫连淳,苏伶歌也不信他可以如此绝情。
身后的男人笑,却似乎不愿意跟苏伶歌纠缠这个问题。男人修长手绕过苏伶歌的浴袍,轻轻一扯,便将她用力拖向了大床。
浴袍的带子松脱,男人顺着自己清晨勃发的心意,将苏伶歌用力朝着床上压。
蓝色的窗帘,“哗啦”一声被用力拉上,掩去了一室放纵的纠缠。
苏伶歌闭上眼睛,身体像是早已经习惯了那种痛中汲取的快感。她无力抵抗,也不想抵抗。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靠了上去,双手主动缠住了男人的脖颈,任由他予取予求。
只是,心渐渐远了。紧贴的身体,何以温热?
“歌儿,若想让我疼,你得更加用力报复我”
正当晌午,外头的太阳火辣辣的毒。炙热的温度下,便只想让人沉静在舒服清凉的睡眠里,长眠不醒。
书房的大门,被轻轻拉开一条缝。窥探半天,在确定室内空无一人之后,门外的人一个利落的动作闪了进来。
大门,被随手无声拉上。
局,其实很单调。除了书桌跟各种先进的视讯仪器之外。只在靠近沙发的位置,放了一个偌大的书柜。
这倒是省去了苏伶歌的时间。
放缓脚步,在将书桌跟桌上翻找无果之后,一路奔到了书柜上。
即便是恨莫苍云,但苏伶歌也知道当年杀死自己父母的事情,跟莫苍云没有关系。不过,都是陆芷凝一手策划。
她将莫氏归还给莫苍云,一方面是为了可以分散他们母子的注意力。一方面,也是希望可以在让他们在放松警惕的时候,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她始终要把陆芷凝那个毒妇给送进警局,还自己父母一个公道。但是所有最有利的证据,全都在赫连淳的手里。
她是不知道那些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放在哪里,但苏伶歌总是想要试试。
半晌之后,苏伶歌沮丧地靠在书柜上,失落地喘息。
什么都没有。
早该想到,赫连淳如此精明的一个人,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这里。
失望之余挪动脚步,她不小心踢到掉落在脚下的文件夹。文件夹在脚力的作用下,顺着光滑的地板一路向前滑动,“嘭”的一声砸到了放在窗口的高大的盆景上。
发出了一声脆响。
苏伶歌苍白了脸,心一路悬到了嗓子眼。
许是做贼心虚的关系,她手忙脚乱地将文件夹捡起来,将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放回原处。低头飞快看了一眼高大的盆景,并没有发现裂痕,才一路逃出了书房。
终是,一无所获。
大门关上,原本恢复一片平静的书房,顿时发出一阵声响。
像是墙壁,在某种机关下被触动之下,缓缓旋转的声音。书柜之后发出一阵钝响,原本安静的柜子,忽然朝着一面缓缓移动。伴着那一阵钝响,书柜的后面,缓缓地出现了一方空间。
暗室。
两抹高大的身影,从暗室里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赫连淳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一扇因为某个人紧张而未被关上的大门。眼中流光闪烁,却始终是不言不语。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不由得轻笑出声。
这个女人总算还没有那么傻,即便是答应过她。只要她要,他便给。但是她对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总是缺乏了那么点自信。
自信点好,省的碰壁。
战敛穆的目光,却落在了一旁的高大盆景上,微微松了一口气。
“总裁,只差一点”只差一点,这个房间里的秘密就要被发现了。
快走几步,战穆敛双手放在雕着花纹样的青花瓷盆景底部微微旋转,书柜再次发出钝响,在两个人的面前缓缓关上。
“苏小姐,看起来似乎很心急。”战穆敛阐述事实,跟着又微微皱眉,“可是眼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