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白眼:“我pò_chù了。”
韦惠惠得意洋洋:“不可能,我没有闻到你身上有□和□的气息。”
我简直想掐死她,一把扯过她的挎包:“走了,去吃饭。”
和惠惠吃了晚餐,我搭地铁从城东的大学城回到城北的鑫泽区,从地铁口出来,本市最繁华新兴商业区璀璨夜色尽收眼底,这一带集中了最顶级的商业餐饮娱乐场所,远远望去,霓虹闪烁,劳通银行总部大楼伫立在繁华商业区中心,在夜色中闪着幽光,早已是鑫泽区的地标性建筑。
我穿过车马如流的十字路口,从仕径大道右侧转入一片住宅区,绿树成荫的安静道路顿时将外边的繁华盛世隔开,小区的保安已认得我,对着我笑了笑。
走了不长不远的一段路,身侧不断有私家名车驶过,带起一道道亮光。
我走进掏出卡刷开电梯,电梯平稳寂静,叮地一声停在十二楼。
我打开门,摁亮灯,踢掉鞋子,,躺倒在沙发上。
大厅的水晶灯焕发着柔和光芒,我朝二楼看了一眼,一片安静。
从荷兰回来已经一个星期,房子的主人依旧不见踪影。
除去第一天司机将我送到了蓝韵花园,带着我到这一层房子,将一串钥匙放在我手中:“江小姐,这是劳先生的家,我是劳先生的司机,姓徐。”
我疑惑:“您是爷爷派来的?”
眼前的男子有张平凡朴实的脸庞,语气却是不卑不亢的有礼:“不,我仅仅受雇于劳家卓先生。”
我点点头:“徐哥,谢谢。”
“卧房已经为您准备好,除了他的卧室和书房,您可以随意取用房子里的东西。”徐氏大哥不带一点感情,公事公办地递给我一张名片:“劳先生说江小姐不用拘束,有事情需要用车请给我电话。”
我接过了那张纸片,礼貌笑了笑:“好的。”
徐哥朝我点点头,转身欲往电梯走。
“徐哥,”我开口问:“请问劳家卓何时会回来?”
他回头,似乎对我的问题有些意外,但还是答:“江小姐,我不清楚。”
我顿时觉得有些赧然,讪讪地道:“好的,谢谢您。”
新婚妻子需要同司机打探丈夫的行踪,真是颜面无存,我决定不再理会劳某人,乐得逍遥自己享受生活。
劳家卓应该是买了这一层楼的两个单元,复合两层式的房子非常的宽敞,楼下是大厅和厨房,附加一个小房间,楼上是主卧和三间客房,外加一个小型会议室。阳台有一个小花园,我搬了几张椅子出来,深宵俯身趴在栏杆旁边,大风呼啸而过,吹起我凌乱的发。
哪怕是站在悬崖边,我也宁愿选择这临风一瞬的快意和自由。
除了惠惠,我在大学里并无深交好友,同班同学都是点头之交,宿舍里同学的交情倒都还不错,只是她们都各自有男友,下课后只各自忙着打扮约会。
所以她们对我宣称的回家住,也并不觉奇怪。
如果那可以算“家”的话。
周末,我蹲在家里看韩剧。
捧了大袋零食,关了灯,独自沉浸在黑暗之中,宽敞的大厅只有电视屏幕发出幽暗的光线。
故事的一切爱恨纠缠落下帷幕之后。
她梦到他来同她告别。
楼下的花园小径,紫色的花朵在草木中盛放,她赤脚,袖口挽起,身上的薄棉白色睡衣的蕾丝已经被雾气打湿,他穿着那件浅色格子衬衣,提棕色行李袋,干净的短发,熟悉的双眸,单眼皮有微微红肿的水光,却并无言语,只锁眉深深望她,低声叹气,然后转身离开。
她就是这样手足无措地望着他离去,痛到心底的哭泣,声音都发不出来。
明明这么相爱,这么相爱,却没有任何办法开口说一句挽留。
心里仿佛是紧紧揪着无法呼吸的那种痛楚。
妈的,真煽情。
我咬着牙伸手去旁边摸纸巾盒。
抬眼的余光之间,我突然看到昏暗的电视灯光映照下,客厅的玄关处伫立着一个黑色的影子,无声无息,仿若幽灵一般,冷森森地注视着这一切。
我心头冷泠泠突地一跳,匆忙跳起来去摸墙上的大灯开关,慌乱之间腿撞到了沙发扶手,身体失去了重心,我尖叫一声,结结实实地摔倒了地板上。
就在那一瞬间,大灯的开关啪地一声轻响。
整个大厅顿时一片明亮,身形颀长的男子倚在墙上,面无表情地望着我。
我只恨不得摔死在地板上。
劳家卓低沉嗓音,有些嘲讽的口气:“你给自己搭了一个戏台?”
我快速地从地上爬起,不敢揉痛得要死的膝盖,只顾着微笑:“对啊,我已为学校戏剧社效力三年,职业习惯。”
他玩味地看着我眼脸颊那一道泪痕,居然笑了笑:“演技不错。”
我恨恨地道:“劳先生,这么久不见,你就非得冷嘲热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