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听有人大声道:“路遥,回来。”
路遥回头一看,父亲不知何时已回到店中,他不敢久停,低声道:“这次先记下,下次定请女侠喝个痛快。”大步回到自己原来的座住上。
路百川脸色一沉:“路遥,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路遥道:“没什么名堂。那边出了点小事,我是过去瞧瞧热闹。”
路百川道:“不要再多事啦!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待会儿还要赶路呢!”
路遥道:“我知道了。”
路百川打了个哈欠,开始整理行装。
路遥正有些失落,忽听脑后传来一声轻响,他伸出两指向后一夹,却原来是一纸团。路遥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道:你快出来,我在外面等你,你跟着我走,不要问为什么。后边没有署名。路遥回头一瞧,白衣少女果然已不在店中,他把纸团藏好,站起身来道:“爹,我得去趟茅厕。”
路百川哼了一声道:“就是你事多,快去快回。”
路遥答应一声,几大步跨出店门,只见那白衣少女牵马等在店前。她见路遥出来,也不说话,牵马就走,路遥缓步在后面跟着。两人走过一条长街,又转过两条横街,还是不见白衣少女停下。路遥想问,可纸条上又明明写着不许问为什么,没办法,只得跟着继续走。又穿过了一条长街,路遥实在忍不住了,刚要叫,忽见那白衣少女在路边一空地上停下来。路遥走到近前,笑道:“不知你约我到这来做什么?这儿可不是谈恋爱的好地方。”
白衣少女呸了一声道:“什么事你自己心里还不知道,反来问我?”
路遥奇道:“你约我到这儿来,做什么我怎么会知道。”
白衣少女一摆手道:“你真不知道也好,装不知道也好。总之,咱们得把那点帐算清楚。”
“什么帐?”
“哼!你别装,就是小酒馆里的那点帐呗?”
路遥一挥手道:“酒钱我早已付过了,已经没帐了。那酒是我白请你喝的。”
白衣少女怒道:“谁会白喝你的酒,你是有心要我难堪。还有,在我与那大汉对招时,他的飞刀是不是你用筷子打落的?”
路遥道:“不错,是我打落的。”
白衣少女怒道:“谁叫你这样做的?”
路遥奇道:“我看你躲不过去了,才出手救你的,难道这也有错?”
白衣少女道:“我偏爱被他的飞刀打中,这关你什么事?”
路遥苦笑道:“如此说来,全是我不对啦?”
白衣少女哼了一声道:“当然,我最恨像你这样胡乱逞强的人了。”
路遥摇摇头道:“看来我今天是倒透了霉,救了人家一命,反倒欠了人家的帐。”
白衣少女“呛”的一声拔出刀来,指着路遥叫道:“今天的帐倒也好算,你看到这把刀没,你若能胜得了我手里的刀,我们今天的帐就一笔勾销。你若胜不了我——”
“怎么样?”
白衣少女秀眉一立:“我就把你那只逞强的右手给剁下来。”
“什么?”路遥气得一下跳起来:“你这人还讲不讲道理。你打不过人家,眼看就要毙命了,是我出手救了你。你不报恩也便罢了,反要恩将仇报。”
白衣少女冷笑一声道:“我才不管呢!你就自认倒霉吧!”陡地一刀,向路遥当头便斩。
路遥闪身躲过,大喊一声:“停!”
白衣少女收刀在手:“你还有什么话,快讲。”
路遥掂了掂手中的剑道:“要说打架,我这人是求之不得,不过我有三不打,在这三不打之内的,我是绝不会出手的。”
白衣少女笑道:“你休要故弄玄虚。哪三不打,你说出来给大家听听。”这时,四外已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他们见白衣少女长的漂亮,都给她打气助威。
路遥道:“这一不打嘛!就是不打小猫小狗。”
白衣少女点头道:“算你还有点人性,那二不打呢?”
路遥道:“这二不打就是不打老人和小孩。”
白衣少女点头道:“算你还有点德性。三不打是什么你快点说。”
路遥苦笑了一下道:“这三不打就是不打女人。”
白衣少女气得花容失色:“好尖酸的野小子,竟敢戏弄我,看我不剁下你的脑袋。”向路遥横刀便斩。
路遥竖剑鞘格住刀锋:“我说过我是不打女人的,你可千万不要逼我出手呀!”
白衣少女只道路遥是在耍笑她,恨得咬牙切齿。转眼又是三刀,如秋风扫叶般攻到。
路遥一瞧这阵势,若再相让,小命非送在她手上不可,翻身躲过刀锋,叫道:“我一向不打女人,可一打就是狠的。今天是你逼我出手的,吃了亏,可不许哭鼻子。”伸手拔出剑来,他引剑在手,更不相让,抖转身形,与白衣少女斗在一处。
剑光闪闪,刀光霍霍,这两人的武艺也真是旗鼓相当,一连过了三十余招,仍是不分上下。路遥无心恋战,只想尽快脱身去与父亲会合,当即手腕一抖,剑法忽变,剑势有如毒蛇吐信一般,回环波动,杀机横溢。路遥用的这路剑法,是游蛇剑法中第四章的招术,它是根据游蛇在水中的十八个动作演化而来,最是细腻。当年,飞龙大侠路百川就是以这路剑法力杀黄金三人组的。白衣少女在路遥强大的攻势下,应变不及,落得下风,被逼得连连后退。她生性刁蛮,刚才在小酒馆中被路遥戏弄,已是憋了一肚子气,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