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翊粗鲁的扯下帐子,将两人春色锁入帐中,不一会儿便传出了羞人的喘息声。
屋顶上的阿离捂住嘴巴,看着帐中隐约的身影,脸都快贴在琉璃瓦上,恨不得吹开那层帐子,好让她看真切到底什么叫羞人!
虽然阿离觉得凤馨是可悲的,但是心里对凤馨却并无好感。说凤馨娇弱吧,她却敢对抗当今皇上,说她坚强吧,她却又从了言翊,如此说来这也是一个矛盾的女人。
阿离再伸头看了看,确定看不着了便离开了,打算去找楚长歌复命。
而帐中事后,凤馨的脸上全是泪痕,而这却不是最悲哀的,最为悲哀的是言翊即便拥抱着她,喊着的却是楚长歌的名字。
言翊永远对紫眠的东西最为感兴趣,越是反抗他越是要得到,从前是她。而今便是性子冷淡的楚长歌。
想着,凤馨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任由自己在悲哀中沉沦。
天边翻起鱼肚白,殿外的宫人已经手忙脚乱,前殿的人一遍又一遍的来催促时辰。
楚长歌也不得早起,看着殿中忙碌的宫人,人也变得有些浮躁,她突然起身指着房门,“你们都去外面忙吧,明雪和阿离留下就可以了。”
宫人相视一眼,不敢乱动,被楚长歌冷漠的目光扫视一遍之后全部都退了出去,这个房间总算是清净了。
见状。明雪急忙将楚长歌拉到铜镜前,替她盘起长发,戴上阿离送的发冠,穿上红色嫁衣,再整理了一遍长长的裙摆,最后拿下了她的面纱,才安心的说道,“小姐,真美。”
阿离嬉笑着递上了盖头,弯着身子与楚长歌平视,笑道,“初见你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长这样的。我想皇上会后悔的。”
明雪瞪了阿离,“真是会乱说,这可是宫里,你这脑袋不要了?快些放下盖头,待会前殿的人来迎亲了。”
阿离放下盖头,拉着明雪站在一侧,小心问道,“明雪,紫眠王爷长什么样子?”
明雪歪着脑袋想了又想,竟然发现紫眠王爷的样子越来越淡,最后只能说到,“淡似水墨,看着舒服,但是我就是形容不出那种感觉。”
阿离挠了挠头,对于明雪的形容实在是无法具体想象出一个人的形象,最后只能探着脑袋看着门外,等着看这位紫眠王爷。
谁知道阿离没有等来紫眠王爷,却等来了匆匆忙忙的全公公,全公公踏进房门看到楚长歌已经打扮好了,心里一紧,招呼身后的宫人赶紧上前。
“王妃,皇上特意赏赐了嫁衣和珍珠翠宝发冠,快些换上吧。”全公公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子,心里有些不安。
果然,楚长歌声调冷冷开口道,“全公公有劳了。嫁衣发冠原本就应该是娘家人准备,皇上厚爱,若我换下娘家准备的嫁衣便是对楚府的不敬,外人只会说长歌是个忘本的人,还望公公理解。”
全公公为难的看着带着盖头的楚长歌,一身滴血的红嫁衣,飘逸虚幻,式样是未曾见过的,襟边和宽袖复杂的绣花衬起了整件嫁衣,光是看楚长歌这身形便是大气无人可比,很多东西往往是看似简单才是最为珍贵的。
全公公再看自己带来的嫁衣,虽然处处金贵,却透着沉重烦闷。想着他便叫人将嫁衣和发冠收起。
“王妃如此记挂娘家楚府,老奴想皇上是会理解的,但是这身衣裳和发冠老奴还是留下,也算是皇上的心意,王妃穿与不穿便是自己的选择了。”全公公是宫里老人,深知自己将东西原封不动带回去势必会被言翊责怪,若是留下,便与他无关。
楚长歌抬了抬手,明雪上前接下了嫁衣和发冠,给了全公公一些喜钱,便作罢了。
此刻,外头传来一阵乐声,嬷嬷们冲了进来,“快些准备,新郎来了。”
就当楚长歌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竟然没有娘家人送嫁,明雪和阿离身为丫鬟退在身后,让楚长歌抬起的手一下子变得空荡荡。
就当楚长歌准备放下手,一双强而有力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耳边也传来让她安心的话,“长歌,大哥送你。”
听到楚若祁的声音,让楚长歌无比的安心,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
不过与楚若祁走了一段路,一双素白的手便伸到了她面前,楚若祁将她的手松开,叮嘱道,“王爷,请好好对待长歌。”
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时,楚长歌鼻中一酸,眼眶微湿,她并非多愁善感的人,心口此时也莫名的酸楚。
上了花轿,绕着宫城一圈,最后到了大殿,手中微凉的触感,让楚长歌不由得紧张起来。
虽然大殿被当做是喜殿,但是全场的沉寂,让她丝毫感受不到喜悦的气氛,就算是隔着盖头,楚长歌也能感觉到他人异样的目光。
突然,殿上传来一声笑声,言翊大声道,“今日是王爷与楚家大小姐的大婚之日,朕甚是高兴,你们都给朕热闹起来。”
话音落下,他人才高喊恭喜,僵硬的声音,像是逼于无奈才开口说的话。
楚长歌知道这场婚礼无非是言翊想让她和紫眠王爷难堪罢了,每个人都带着看笑话的心情站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由衷的恭贺。
她深吸一口气,捏紧手中的红绸,挺起胸放慢脚步配合行动不便的紫眠王爷。两人走到了大殿中央。
全公公尖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