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柳主动请求献舞,化解了言翊对凤馨的纠缠,但是不知为何言翊将目光始终停留在楚长歌的身上。
言翊让漠尘助姜柳一臂之力,单单是这样一句话,楚长歌的心头跟着一紧,不由得在想是不是言翊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楚长歌看了一眼漠尘,漠尘不动声色的走到了姜柳的身边,姜柳微微点头,漠尘并没有触碰到姜柳的身体,但是姜柳犹如秋风一团薄雾轻云飞身而起,最终落在了漠尘的双掌之中,这不仅仅是考验姜柳的身形和功底,更是考验漠尘的内力。
姜柳原本有些担心,但是当她稳当的落下后,她便露出了笑意,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轻风移动,全身上下轻盈的如同轻羽一般。
姜柳的舞姿不仅让后宫众人看得惊愕,就连言翊都有些痴迷,直到这一刻姜柳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最后姜柳轻快的从漠尘的手掌中跳落,犹如飞燕缓身而下,稳稳落地脚下一丝杂声都没有。
姜柳走到言翊面前。福身行礼,柔情愈浓,肌肤在阳光下闪耀着异样的光彩。
而漠尘依旧沉默寡言只身退身到了楚长歌身后,看他暗暗发力的样子,看来姜柳还需要更加轻盈一些。
不过此刻的姜柳被言翊一番夸赞,早就沉浸在自我喜悦之中,“多谢皇上夸赞,臣妾以后还会更加努力的。”
言翊将姜柳唤到身边,拉着她的手,笑道,“丽贵人难道不应该谢谢王妃吗?”
话落。姜柳的神情错愕,身子也不由得僵硬,嘴角挂着尴尬的笑意,“是是,臣妾是应该谢谢王妃。”
楚长歌见状,立即起身回话,“丽贵人抬爱了,我这随从不过是有些力气罢了,今日碰巧派上用场了。”
听闻,言翊含笑,说道,“是吗?看来是朕想多了。”
楚长歌不在看言翊,而一旁的姜柳见气氛一下子又凝重了,立即笑道,“皇上,宫人将花都摆好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
言翊起身拉着姜柳,一下子姜柳又获得了言翊的关注,两人结伴走在前面,而身后宫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皇后和楚灵溪。
楚长歌低头走在最后,随众人走进了花园之中,不知不觉身边就多了一个人,一样与她缓步前行,虽然在看奇花异草但是心里却对这些东西没有任何想法。
走在楚长歌身侧的宁清心轻抚着一朵花,人比花娇却无人看她一眼,眼底集聚太多的沉郁和烦闷。
楚长歌看众人已经随言翊走到了最前面,便放慢了脚步摘了一朵黄色小花在手中把玩,“娘娘有什么事吗?”
不然以宁清心的身份,不需要走在最后陪她漫步。
宁清心松开手里的花,苦笑了一声,“本宫没有王妃那么大的本事,即便是身在宫外也能够操控这后宫的事情,丽贵人突然跟开窍了一样,可别说与你无关。”
楚长歌没有否认,只是沉默不言罢了,宁清心的语气多少有些嫉妒,想她自命清高性子肯定是低不下头像姜柳这样见风使舵刻意奉承,所以早就提醒过宁清心,她或许根本就不适合这个后果。
但是宁清心为了所谓的自尊要证明自己,最后还不是在这个后宫某一处的宫殿枯萎衰败?到时候没有人会记得宁清心,只会有更多的人进入后宫,替代她罢了。
宁清心见楚长歌一直都不说话,有些心急,顾不上身份。直白的说道,“你为什么要帮姜柳?她算什么东西?你我多少是连襟,你宁愿帮姜柳这样的人也不愿帮我!”
这话从宁清心的嘴里说出来就觉得有些可笑了,楚长歌笑了笑,“宁妃娘娘难道不觉得这是自作自受吗?”
宁清心气结,一时忍不住抬手便捏紧了一朵花,将其碾碎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如何?看到我的结局很开心?所以巴不得让姜柳骑到我头上来?”
楚长歌见她气急败坏,掩嘴轻笑,喊着一缕快意,“你爷爷找过我,娘娘应该知道你爷爷找我的原因吧?”
提及宁老,宁清心的神色便有些悲戚,一阵凝神之后便看着楚长歌问道,“我爷爷还好吗?他身体可算硬朗?我无法在身边侍奉是我不孝。”
听到宁清心说出这样的话,楚长歌这一刻觉得自己也许认错了宁清心的为人,至少她对宁老的关心是真的,可惜宁老对于宁清心却只是家门荣耀的关心而已。
想着,楚长歌便淡然的开口,“宁老身体无碍,他只是担心你在后宫不得宠,一辈子如此而已。”她隐晦的说出了宁老对宁清心的心思,但是宁清心却不懂。
也罢,宁清心使宁老一手带大的,心里记挂宁老也是理所应当,楚长歌也没心思去挖掘宁清心一家的内史。
宁清心是个聪明人,她听得懂楚长歌的意思,方才还要落泪的双眼此刻立即止住了眼中的泛滥,恢复一脸高傲,“本宫爷爷不过是关心本宫罢了,王妃可别乱加猜测。”
楚长歌冷笑,“亏你还这么聪明,你对我这幅清高自傲的嘴脸也就罢了,但是对皇上和其余人若还是如此,我劝你还是习惯现在清冷的日子,因为往后更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中。”
宁清心被楚长歌数落,心中来气,咬牙切齿的看了看楚长歌,又望着不远处赏花的人,压低自己的怒气说道,“王妃你这么说本宫真的不怕本宫治你的罪吗?”
“宁妃已经走投无路了不是吗?臣妾还是奉劝一句,皇上是天子是众人需要仰望的,他选秀女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