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白内心一阵翻滚,鼻子里一阵温热,抬手一摸,在金缕阁爬摸滚打这么久,他竟然流鼻血了,赶紧用手捂住,免得被阿离看笑话。
此刻,门外传来脚步声,阿离也顾不上苏慕白怎么想,拉着他上了床榻,笑道。“帮人帮到底!待会儿好好给我教训一下沈言蹊。”
苏慕白终于明白为什么古有红颜祸水,阿离到底说了什么他都没听清楚就木讷的点了点,手都不知道该往里放,最终下定了决心准备搂住她的腰间,门被人踢开了,他内心一顿咒骂,谁坏了他好事,打死!
阿离翻身用被子捂住自己,苏慕白是真的气愤,指着沈言蹊就破口大骂,“你敢坏我好事?”
躲在被子里的阿离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内心一阵激动,白落。看看我多辛苦,帮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沈言蹊。
谁知道不止是沈言蹊功夫不弱,就连他身边的一个随从都内力深厚,她拉下帐子,透过帐子看着外面的身影,苏慕白根本就不占上风。阿离心里一阵痒痒,准备动手的时候,从窗户外跳进来一个黑影,一掌就将沈言蹊打出几步之远。
阿离惊喜,忘记了自己正在扮演白落,直接跑了出去,原本就挂在身上的衣裳也随之飘落,露出湖水玉色兜衣。“夜行,看你怎么跑!”
几人闻声望来,全部都停手转身不看阿离,夜行解下身上披风甩在了阿离的身上,一双冷眸跳动着异样的神色,最后却抓着苏慕白跳窗走了。
留下的沈言蹊和随从背对着阿离,问道,“你不是白落,白落人呢?”
阿离气得跺脚,差一点就抓到人了,没好气的说,“沈公子干嘛关心她?这个时辰大概死透了吧?在金缕阁不肯卖身要么被打死,要么自裁。白落性子硬。说要去顶楼,怕是这忘川江水就是她的归宿了。”
阿离拉紧身上的披风,夜行的气息环绕,气鼓鼓的加了两句狠话,吓得沈言蹊一刻没停留就往顶楼跑。
而顶楼白落被蒙着面纱的楚长歌拉到了栏杆处,往下去就是翻滚的忘川江水,吓得退了回来,咽了咽口水,“我就是不肯卖身罢了,你也用不着这么折磨我吧?”
楚长歌真是恨铁不成钢,抬脚就是踹了她一脚,把她逼到了栏杆处,回头看了看站在楼梯口的漠尘。
漠尘看了一眼跑上楼梯的沈言蹊一行人,点了点头。
楚长歌推白落,谁知道白落力气那么大,死也不肯跳,最后楚长歌也气了,抬脚又是一脚直接把白落踹了下去,白落惊叫,“啊”
时间掐得刚好,沈言蹊也出现了,看到白落一片衣角,直接跟着下去了,他身后的随从瞪大了眼睛,拉都拉不住。
楚长歌舒了一口气,这对水鸳鸯有什么话就自己去说吧。别怪她不帮忙。
“你就是金缕阁宣夫人?”随从打量着楚长歌,隔着面纱也看不清面容,而后又指着江水,“你干嘛把白落姑娘推下去?这下好了我家少爷也下去了。”
楚长歌眼神危险,自己确定推人的时候他们没看到,“你凭什么说是我推的?”
随从那张普通的脸上闪过一丝狡猾,笑道,“那夫人你干嘛舒一口气?你这到底是帮人还是害人?”
他的话才说出口,站在他背后的漠尘的剑已经出鞘,警惕的看着他,似乎也察觉了异样。
楚长歌见状,下意识的后退,却不想他突然冲向自己,伸手拉住了她的面纱,而她为了躲避自己竟然靠在了栏杆上,脚下不稳,向后倒去。
“你到底是谁?你不是宣夫人!”他拉住楚长歌的手,将她拉回,目光却盯着楚长歌不挪动。外人都说金缕阁一绝的宣夫人,一字千金,是个病态瘦弱的女子,绝非眼前这个眼眸冷漠却灵动好看的少女。
楚长歌转身避开他的眼神,快步退后,大喊了一声,“漠尘!”
漠尘飞身而上,阻挡了随从的靠近,看了他的脸颊一眼,惊道,“易容术?”漠尘一眼就看穿了随从脸上的伪装。
随从见此便不再上前,想要下楼却发现阿离已经上来,被两个身手不凡的人夹击,他肯定打不过,想了想,突然跑向栏杆也跳下了忘川江水。
阿离觉得莫名其妙,趴在栏杆上往下去,“怎么都下去了?”
楚长歌望了一眼江面,皱眉,“沈言蹊身边能有这样本事的只有一人。”
北国的皇子,沉央。
在金缕阁闹了一出。楚长歌特意让漠尘却查看了一番,结果北国的队伍还有两日才能进城,而沈言蹊和沉央却先一步进城了。难道也是来打探秋猎的目的?
“明日胡国的队伍进城,但是至今都没有传出和亲的消息,实在是不知道皇上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阿离也去了宫里打探了一番,依旧没有关于和亲的消息。
楚长歌气定神闲,心中已有眉目,“无碍,言翊他想要拉拢胡国就必须要拉拢康元晟,此番和亲他是铁了心也要应下,但是这后宫和朝堂的人未必就肯了。”
翌日,胡国队伍进城,城中百姓聚集空前的热闹。即便是在王府里面都能听到街市上传来的声音。
言翊传来旨意,今日宴请胡国使臣,楚长歌和紫眠都必须出席,所以一早他们就起身换上了华服,楚长歌也不得不戴上繁重的发冠。
自从那日船上相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