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乔参见皇上。”女子微微弯腰,含笑的看着言翊,眉目生情,目光极其大胆。
想必这就是胡国的公主,雪乔。
“康将军和公主旅途劳累,今日不过是自家人请宴,无需拘谨,请入座。”言翊朗声让康元晟和雪乔入座。
全公公见两人落座,大喊了一声。殿内响起了乐声,楚灵溪一席盛装缓缓进殿,楚灵溪本就生得柔美,配上这般柔美的乐声,越发体现她的体态柔姿。
却不想,不过跳了一半,雪乔公主便举杯对着言翊说道,“都说东国女子似水,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不像我们胡国女子性子急躁,最受不了这般温吞的模样。”
雪乔公主声音越来越高,最后一个字落下,这乐声突然停止。楚灵溪没站稳突然摔倒在地上,伏在地上抬头看着言翊,明显的不悦。
气氛凝结,康元晟爽朗大笑,“皇上莫要怪罪,公主自小被宠惯了,不过我也以为皇上的女人应该会有特别之处,没想到竟然也如此平凡。”
康元晟毫不避讳的损了一句楚灵溪,楚灵溪立即垂首不敢多看言翊。
言翊身侧的皇后便出声缓和气氛,“各国之间都有各自的特色,兴许是公主和将军没有习惯罢了。”
雪乔公主红唇潋滟,眉目生春,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都会勾去了魂。她笑道,“皇后是后宫的主母怎么也不懂皇上心思?专门弄些靡靡之音糊弄皇上。”
雪乔公主的话让皇后脸色煞白,干笑了两声,看了看言翊,望他能说句话回了雪乔,却不想,言翊笑道,“看来公主是有所准备,不知有何想法?”
雪乔公主突然起身,举着酒杯走到言翊面前,凝望着言翊,“入城时听说皇上有一位宠妃舞姿冠天下,雪乔便不信了。明日众国使臣入城,不如让雪乔与之比试一番?若是我赢了,皇上夸夸雪乔也好,若是雪乔输了”
想着,雪乔便低头娇笑,“若是雪乔输了,任由皇上处置。”
底下坐着的人倒吸一口气冷气,胡国女子行径大胆众人皆知,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这样不顾他人在场说出这般露骨的话语。
就连皇后都紧皱眉头,不悦的看着雪乔,心里巴望着言翊能说些什么,却不想言翊哈哈大笑,心情大好,说道,“就依了公主,明日比较一番。”
随后的宴席让人食之无味,众人只能听着雪乔的娇笑声吞咽着早就变了味的食物。楚长歌一直觉得有一道目光投向这里,抬眼望去便看到凤馨的盈盈双眸,期盼似的盯着紫眠。
她顿感无力,低头把玩着银筷子上的链子,本就没有食欲现在一口也吃不下,突然一双素手递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水。
紫眠清浅的声音在耳边忽近忽远,“你早膳也没吃,不好吃太多,先喝一碗汤暖暖胃。”
楚长歌指尖触碰到汤碗顿时一阵暖意,缓缓端起,香气窜进鼻间,她心底一暖,想要喝一口却不经意与凤馨对视,手一抖这汤碗便翻在了衣裙上,手顿时便红了一片。
“走吧。”说罢,身边的紫眠便拉起她的手,趁着众人欢畅之际走出了殿门,一路疾步向宫门走去,拄着手杖的步履越来越不稳。
楚长歌手上越发刺痛,冷汗也冒了出来,紫眠才停下脚步,用帕子替她裹了起来,淡笑道,“你这手还像女子的手吗?手心是剑伤,这边又被烫肿了。”
阿离搭腔,“可不是,亏得我会一点医术,不然谁家经得起王妃这样折腾?”
楚长歌瞪了阿离一眼,何时都知道乱搭话,阿离回了一个鬼脸识趣的跑到了一旁等着。
紫眠扶着她的手,眼眸深沉,缓缓道,“不是所有人都需你顾及着,有些事你也不知原委,何必呢?”
楚长歌不明其意,张张口,想说些什么,身后却传来全公公的喊声,“慢着,慢着,王妃和王爷留步,方才皇上见王妃烫了手,想着请王妃去偏殿让太医瞧瞧,这会儿皇上与太医正在那等着呢。”
全公公话声一落,紫眠的目色犹如雪野日光刺目,轻晃着便被凝寒雪光挡去热气,隐去了不该有的怒气。
全公公催促着,“王妃这边请。”
楚长歌的手从紫眠手中缓缓抽出,却见他脸色发寒。阴沉不语。她转首看着全公公,说道,“全公公今日是宴请胡国使臣和公主,怎能劳烦皇上,皇后繁忙臣妾不敢如此,更何况我有王爷照顾并无大碍,此番就先行告退,明日大宴定然前去请罪。”
全公公望了望楚长歌又望了望紫眠,微微叹气,“王妃都这样说了,老奴不敢多言,这就回去复命。”
送走全公公,楚长歌回到紫眠身侧。轻声道,“这手疼得不行,再不回去上药怕是王爷该说我这手像个男人那般糙了,且我这肚子饿的不行,这宫里食物虽然精致却不能多吃。”
紫眠忽而莞尔,发丝轻抚肩头,宛若画中人,避开她受伤的手,拉着她离开。
明雪在宫门外候了许久,看到紫眠和楚长歌挽着走出来,兴奋的光顾着笑,话都不会说了。
回到王府,紫眠替楚长歌上了药。明雪和阿离特意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紫眠放下手中的纱布,按了按眉心,嘴角蕴了一分担忧,“那个雪乔公主,不似善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