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前辈,你怎么来了?”柳河“惊讶”地看着门前忽然出现在那里的陆家家主。
“两位小友别来无恙。”陆家家主走过场一般地冲柳河二人随意拱了拱手,但双眼却是在四下打量着整个院子,看似应当是在寻找什么一样。
柳河二人当然知道陆家家主在找什么,不过之前柳一物有过嘱咐,说陆家家主应当只是怀疑,所以此刻二人表现得越正常越好。
只见柳河给柳宏用劲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后,满面笑容地冲陆家家主走去,“陆前辈,还请移步正厅一坐。”
“坐便不必了,”陆家家主抬手拒绝了柳宏的“好意”,随后看似随意地指了指那里面映出通红光火的屋子问道,“这是…”
“哦哦,”柳宏连忙应道,“这是炼器室,平日里府上兄弟便是在此处炼器。”
“哦?”陆家主眉头一挑,“没想到贵府内除了有炼丹一道的天纵之才外,竟还涉及炼器?”
“陆前辈过奖了,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入不得前辈的眼。”柳宏连连说道,不过心中却在想着若是面前老者得知炼丹炼器全是柳一物一人操办,且后者还说过自己炼器水平应当在炼丹之上的话,会是什么样一种表情。
“谦虚是好事,不过小友若是过分谦虚的话,那便可有点自负了?”陆家主不置可否得说着,随后迈开脚步,“所以入眼不敢说,不过老夫还是希望见识一下。”
“陆前辈这…”看着向门板伸出双手的老者,柳宏一时间大急,但直接上去阻拦反而会起到完全相反的效果,所以硬是站在原地不该如何是好。
似是柳宏焦急的情绪被陆家主所察觉,只见老者回过头来,耐人寻味道,“柳宏小友,老夫只是看上几眼,想来应当不会有何不妥吧?”
“哪里哪里,没有任何不妥。”柳宏以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强行开口回道。
“那就好。”陆家主笑道,随后转过身去……
“陆前辈!晚辈觉得前辈让是先去正厅喝口茶也好,否则难免让他人说我刘府不懂待客之道。”只见柳河一个箭步追了上去,看似被逼的走投无路一般**老者与门板之前站去。
“小友心意老夫领了,若是谁在贵府待客一事上说半个不字,老夫自然会出言解释一番。”岂料老者边说着,无形威压猛然将柳河震得停在原地,而老者的手也搭上了门。
“爹!”岂料一声娇喝自院外传来,院中三人当即一愣,随后朝后方看去。
“爹!”门外,陆澜一副匆忙神色快步走上前来,“这大晚上的你做什么呢,有什么事明日再来不就好了?”
“呼……”柳宏与柳河当即便能感觉得出来自己心跳逐渐恢复平稳,同时互瞧一眼,皆是能看出对方对于陆大小姐竟然站在自己这边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无论此女是有意还是无心,总之别让陆家家主与遗物面对面见上,就什么问题都没有,毕竟自己出来的时候,不知为何感觉遗物状态有些微妙。
不过下一刻,二人的心脏仿佛将之前的稳定当成开玩笑一般咚咚咚重新狂跳起来。
“澜儿你怎么来了,在外面等着爹。”陆家主仅仅回头瞧了一眼,便直接推门而入。
“哎?!”陆澜哪里来得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进去。不过此女随即便怒气冲冲地走到一脸僵硬的柳宏二人面前,低声喝道,“事情刘遗物都跟你们讲了吧,你们二人怎么也不拦着点我爹?”
“我二人倒是想拦,可哪里拦得住?”柳宏想起方才柳河上前被定住的瞬间,一脸愁容。
然而柳河却是上下打量着陆澜焦急的神色,摸索着开口,“事情之前我觉得遗物讲得挺详细了,不过此刻看来,好像不是那么详细……”
“谁管你们详细不详细,总之先跟进去。”陆澜说罢便同样推门迈入,柳河二人连忙跟上。
屋中,情形与三人所料完全相反。
只见映着火光,有些泛红且稍热的屋子里面,陆家主仅仅站在距离门沿一步的距离,皱眉看着眼前。
而在陆家家主眼前,柳一物竟不知道何时换了一身衣袍,面向炼器炉侧身对着门口,炼器炉内正是那跟贯穿小臂的“铁条”。
火光映地柳一物双目发亮,只见其向门口方向看了一眼,“晚辈见过陆前辈,不过请恕晚辈这手头上材料有些昂贵,不能给前辈行礼了。”
“……”屋内一阵沉默,只有呼呼的烧火声音。
站在陆家主身后,柳河也不知道前者为何沉默,同时也不知前者在想些什么,所以便转头冲柳宏拼命地挤眉弄眼,那意思显而易见,“这是什么情况?”
柳宏见此,当即用除了声音以外的所有方式回道,“我怎么知道?”
虽说不知柳一物这是变得什么戏法,但总而言之后面三人的心是落了地了。不过若是三人站在柳一物另一面看的话,恐怕会当即惊叫出声。
当然若是换做陆家主的话,那么自然应当立即明白过来。
在被柳一物身体挡住的另一侧,其手臂正轻微颤抖着,殷红的血迹已然浸染了长袍,好在之前擦上的药粉依然开始发挥止血的效用,让自己不会边忍痛边控制法力止血。
但是相对的,由于药粉的缘故,之前那剧痛此刻竟呈数倍反馈给柳一物,且在此种情况之下,自己脸上还不能有任何不适的神色,否则恐怕当即会被陆家主看出来。
实际上此时自己的脸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