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回到自己的房间,慵懒的靠在乌金宝座,脱掉身上披着的紫色披风,将披风放到自己的鼻尖,若有若无的幽香似乎钻进了龙腾的鼻内。
这是他和容凰身上独有的气味交缠在一起的味道,龙腾脑海中不期然的想起了容凰那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大手触摸上去,那光润滑腻的触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让人爱不释手。
这么一想,龙腾浑身紧绷,某处又在隐隐发胀发热。
“世子。”
清冷的两个字,令龙腾迅速清醒过来。
龙腾放下手中的披风,凤眸淡淡地看向龙剑,“何事。”
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龙剑是绝对不可能擅自进来。
龙剑敏锐的察觉出龙腾跟以往似乎很不一样,似乎一直包裹在龙腾身外的那层淡淡却坚硬的薄冰彻思碎了,那双冷凝邪魅的凤眸总是冷眼看着局内的一切,但此刻,那双凤眸却闪耀着一种近乎于喜悦的光芒,好似寒冰融化,温暖宜人。
龙剑垂眸,敛下心头的万千情绪,他身为龙腾的心腹,自然是知道龙腾今日是做做了什么,难道真的仅仅是因为去炸了皇陵,所以龙腾才如此开心?龙剑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这样。
但要说其他原因,龙剑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只能暂且将之归于龙腾是因为炸了皇陵,所以才如此开心吧。
“出了什么事儿?”龙腾淡淡地开口。
龙剑回神,将要自己禀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说了。
龙腾原本含笑,隐隐泛着宜人春意的眼神,顿时阴沉了下去,宛若从温暖宜人的春天迅速变为寒风呼啸凛冽的冬日。
“高人?”龙腾玩味的咀嚼这两个字,凤眸溢出点点令人心惊的寒芒,“本世子倒是很想知道龙战和他找来的高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龙剑听着龙腾这满是危险的话,心里一顿,知道这是世子生气到极致的表现。
龙剑抿着唇,最终还是开口,“王妃最终还是为世子您说话了。”
说完,龙剑就恨不得时光倒流,赶紧咽回这句话。
龙王妃就算为世子说了几句话又能如何,这也改变不了,她最后还是被龙战说动,将世子的胎发交给那高人的事实!
没错,龙王妃和龙战说的每一句话,龙腾如今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龙战自以为聪明,先是将钱嬷嬷给调走,然后使用调虎离山之计,调走了暗卫。殊不知,龙战以为的好计策,落在一众暗卫眼中有多好笑。
不过是因为世子吩咐了,要是龙王、龙战还有龙燕要是来看龙王妃,直接正大光明的看自然是不行,但是他们暗中使了什么手段,将人调走,就顺水推舟,让他们以为自己成功了。
龙腾一开始这么做,是心里对龙王妃还存了那么一丁点的母子之情,佛堂清苦,就让龙王妃的丈夫儿女来陪伴她说说话。龙腾对此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龙王妃和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逃过暗卫的耳朵,自然也就逃不过龙腾的耳朵了。
“胎发?高人?本世子倒是很想知道那位高人拿着龙战的胎发能做出什么法来?”龙腾勾起艳红的唇畔,似笑非笑。
没错,龙王妃一直贴身带着的胎发早就不是龙腾的了,早就让龙腾还神不知鬼不觉的换成了龙战的胎发。像头发这种东西,最容易让人做手脚,龙腾根本就不相信龙王妃,怎么可能会乐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一直让龙王妃贴身带着。
龙王妃既然想带,那就带着她最心爱的儿子——龙战的胎发好了。
龙战想要龙腾的头发,只能来龙腾的院子,或者是他以为的龙王妃手中的那缕胎发。
龙腾的院子,就是再多一个龙战也绝对没本事进龙腾的院子拿到龙腾的头发!那就只能朝龙王妃要龙腾的胎发了!
“什么都不用做,静静看着。本世子也真的好奇龙战是从哪里找来的高人,那个高人又能做到什么地步?”无论那高人做到什么地步,最终也只会全都悉数报应在龙战的身上,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龙腾积累了一天的好心情,就这样全都烟消云散了,真是他的好父亲,好母亲,好弟弟啊!他龙腾真是何其有幸,这辈子竟然能摊上这样的亲人!
还好,自己这辈子还有容凰,自己还有她。尽管只有十年的相伴相守,他也满足了。
“还有事?”龙腾见龙剑默立在下首,没有离去,心知他一定是还有事。
龙剑想了想,最终还是开口,“世子,莫言那儿——”
“错了就得受罚。莫言如今重新训练,本世子听说他很不乐意啊。”
莫言到底跟随龙腾多年,龙腾自然不愿直接放弃莫言。所以莫言在黑甲卫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每日悉数报到龙腾这里。莫言是半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那就好好待在黑甲卫,等他哪一日知错了,再回来。
“但莫言已经在受罚多日。莫言有时行事是过于冲动鲁莽,不过他对世子绝对是忠心一片,这个惩罚也该够了。”
“不够。莫言对本世子的确是够忠心,这一点本世子承认。但莫言对未来唯一的女主人却是心存怨怼。”忽的,龙腾凤眸中精光闪烁,语气隐隐有些沉重不快。
龙剑猛地睁大眼睛,他吃惊的不是龙腾话中对莫言的不快,而是龙腾话中那“唯一的女主人”,让龙剑深深的惊讶了。其实龙剑真正惊讶的是“唯一!”
“世子,您真的确定,是唯一的——”
“不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