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似乎没有料到我会有胆量直视他,眼神中流露出惊艳和诧异。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已经逾矩,连忙收回目光,正襟危坐,不理会他探究的眼神。
“金鹏迎婚使霍青向南昭初云公主请安。”
“多谢将军关心,云姬已好多了。”我微微点头应承。
“哪里,护送公主平安抵达大都是末将的职责。”他的语气不卑不亢,毫无感情 ,“胡太医,您老再为公主诊治一下,看看是否已经无碍了。”
“是,将军。”
我坐在铺着兽皮的太师椅上看着年迈的胡太医一手为我搭脉,一手来回捋着他花白的山羊胡子,两条眉毛不时交替挑动,眯着眼认真思索的神情,突然想到《西游记》里孙悟空悬丝诊脉的镜头,真的很好笑。我抿嘴忍住笑意,抬头一瞥正与霍青的眼光交集,不由的心一慌。
“无妨,无妨,公主除了气血虚弱以外,别无大碍。这场风寒倒也奇怪,来的急去的也快。老臣再开几副补身的方子调理一下即可。”胡太医不住点头微笑,很和蔼。
“太医大人,公主殿下说她好多事情....”,“阿奴,你送太医出去吧。”我马上截住阿奴的话,好险。
“是。”阿奴倒很机灵立刻会意,送太医出去了。
帐中只剩下我和霍青,我理了理思绪,打破了平静又略为尴尬的气氛,“请问将军,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大都?”
“启禀公主,以日前的行程推算,大约还有十几日。若公主身体允许的话,末将安排明日一早即可起程。 ”
“好,就依将军的意思,明日就起程吧。”
胡乱寒暄一番后霍青行完礼便退了出去,我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松懈下来。回忆刚刚的表现应该没什么太大的不妥吧,我可是按照记忆中古装片里的对白说的。哎,这古人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公主,您为什么不让太医给您治治那失忆的毛病?”阿奴回来后不解的问我,这不是废话吗?根本就是换了个人,怎么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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