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二个月,赌场生意比以往更加兴旺。直郡王自然会经常来坐一下,九贝子和十王子因为兴趣都用在蟋蟀上了,不好此玩意所以并不常来,他们已经见过活阎罗,并请活阎罗定期到他们府中吃喝、玩耍并顺便教他们的护院几招拳脚。活阎罗在江湖上名头响亮,他杀人下酒更是江湖上的奇谈,九贝子和十王子对他极为看好,认为他是个武功高强但头脑简单的粗人,自己的身份又是大清王子,只要略给颜色便可将其左右,将来需要时可以利用他的武功打击对方。那位中年锦衣人也经常到赌场光顾,每次都在赌场的赌台晃悠一圈,然后赌上两把,并不计较输赢。
这天午时赌场开门不久便来了七、八位身着奇怪服式的客人,其中一位身着彩衣,一进大门便张口大呼景泰。赌场的侍者急忙上前对他道:“这位客官,景泰不在,现在的东---”侍者话还未说完,彩衣人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左右摇晃,喝道:“你这个大胆奴才,你说什么?景泰不在还不立刻去叫。”接着又大声道:“我们的长上已经在聚仙楼等着他前去请客,你再没眼色看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侍者吓得面如土色,结结巴巴地道:“现在--赌--场的--东--东主已经不---不是景---景泰--是--是---”彩衣人手臂一挥将他摔出了一丈余远,怒气冲冲地领着那群服式奇怪的客人往赌场内庭直闯。虚中见况上前劈面将其拦住,道:“阁下有话可以对在下说,不要横冲直闯影响其他客官的赌兴。”彩衣人正要发作,见虚华和虚平快步走了过来站到虚中身边,便将三人打量了一番,心中不由一怔,这三人竟是武林高手,这位与自己打交道的人神光似乎已经开始内敛,另二人的武功也不定在自己之下,如若发生冲突自己人数虽多但定然吃亏。便将怒火压下。转换语气问虚中道:“现在阁下是这间赌场的东主?”
虚中见他态度转化便也客气地道:“在下不是东主,在赌场做一份管事。东主今日有事外出,不知有何见教?”
彩衣人沉思了片刻道:“既然景泰不在,在下告辞。”便带了一众人离开赌场走了。
虚中对虚平道:“看来巫山派的人与景泰关系非常密切,知道景泰失去赌场估计会来闹事,这位彩衣人武功不低,他现在离开应当是去叫更高明的人来。如果猜得不错,应当是巫山二仙、三仙等人。你快请师父回来。”虚平便马上去了。
申时,这伙身着奇怪服式的人又来到了赌场,这次他们个个身佩兵刃,满脸惹事生非的神色。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颇有气概的异装中年人,赫然是巫山二仙,彩衣人紧跟其后。虚中见了从容地上前迎之,客气地道:“诸位看上去像远方的客人,初来乍到,容在下把本赌场介绍一下,本赌---。”
彩衣人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打断虚中的话道:“听说这间赌场是阁下与尔等同伙赢来的,今天吾等也是来赢赌场的,废话就不必多说了。”
虚中听了内心窃喜,但面不改色依然客气地道:“在下对阁下前来赢赌场无任欢迎,因为所带金银必定丰厚。再说,人间原本就是赌场,正所谓小赌怡情大赌慰神。诸位请先到贵宾室饮茶休息片刻,在下马上请东主前来奉陪。”
彩衣人傲然地大声道:“既然在下是来赢赌场的,不妨就在大厅博弈,也好让赌客们看场好戏作个见证。”
虚中道:“这样甚好,这种博弈难得一见,让赌场的客官们鉴赏和见证也是应该的,这叫己乐乐不如众乐乐,甚好!甚好!”于是吩咐侍者和仆役清理出一张位居大厅中央的大赌台,请这拨人暂且到墙边的茶座饮茶。赌场里的众赌徒见此情景立刻喧哗起来,有的窃窃私语,有的走到巫山派诸人面前品头论足,有的大声喝彩,有的则帮助赌场的合官、仆役整理场地。这种难得一见的大场面是赌徒们梦寐以求的好戏。那位中年锦衣人心中也暗暗窃喜,杂在人群中翘首以待,
巫山二仙并没坐下喝茶,也不注意赌场的喧哗和赌徒们投来的惊奇目光,问虚中道:“请问阁下是哪一门派的高徒?”
虚中道:“阁下问在下属哪一门派?客官是否担心在下属于少林、武当等名门正派,如果不敌便请来师门兴师问罪?请放心吧,在下无门无派,只要阁下凭本事赢得赌场保证高枕无忧,没人会来打扰。”
巫山二仙听了脸上显出放心的神色,道:“少林、武当在下还没放在眼里。不过在下对阁下的修养倒是钦佩得很,阁下输掉赌场在即,心情却如此放松,很不简单啊。”
虚中笑道:“现在是鳄鱼对老虎,各打各的算盘,最终谁吃谁还不得而知。但对我们来说,像阁下这样的大客户实属千载难逢,当然要尽量客气。如果阁下突然不赌了,在下岂不是空心欢喜一场。”
巫山二仙也笑道:“在下对你甚是满意,待赌场更主后在下要高薪聘用你。”
巫山二仙走到茶座,坐下后喝了杯茶,将赌场四处环顾了一下,道:“赌场的布局没什么变化,看来你们对景泰的天份还是有好评的。只是在下有一事困惑不解,凭景泰、张青二人的身手,怎么会甘心将赌场相让?”
虚中道:“景泰基本上也属守信之人,我们是把真金白银放在赌台上的,虽然后来有点小摩擦,但总的说来还是无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