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参见父皇母后!”看到赵宇出现,老妈和刚才一样是满面春风,含笑点头。而旁边的老爸,脸上却闪过一丝不快,但还是很官方的做了个虚扶的动作。这也不难理解,一个高级知识份子自然不会对一个天天像个猴一样不安分的儿子有什幺好脸色。“宇儿来见父皇母后可是有事相商?”笑话,这个屁儿子成天不学无术,能有什幺事跟你个老学究相商?这分明就是个逐客令了。可是,可但是,但可是,这次赵宇来还真是有事要跟老两口唠唠。“父皇,儿臣想去禁卫营中。”听到这儿,刚刚一脸笑意的老妈愣住了,一脸不解的瞅着赵宇,然后瞅着自己老公。而赵宇他爹赵庆同志也有些意外,“哦?为何要去禁卫营中?”“回父皇,儿臣方才观禁卫演武,为其凛凛军威所撼动,方觉大丈夫当如是!”“哦?宇儿之意,父皇、皇兄终日与文墨为伍,非丈夫之所为?”
赵宇没想到,这个便宜老爹火气这幺大,一开口就是明显找打架。但赵宇也不是吃素的,好歹上大学时也在辩论队混了一段时间,向父亲行了一礼,朗声说道:“非也。父皇与皇兄所攻乃治国之韬略,乃古圣贤哲治世之道。朝堂之上以忠义仁厚喻课百官,庙堂之中以诗书礼法垂示万民。如此方可固我大赵百年之基业。”赵宇偷瞄了一眼老爹,发现老爹的脸色已经缓和下来,正在微红着脸捋着鬍鬚微微点头。赵宇看这马屁拍对了地方,便赶紧把脸揉出一个羞愧不已的表情,貌似诚恳地看着老爹,继续说道:“然儿鲁笨,不及父皇之睿智,亦不及皇兄之勤勉,虚度十余载而一事无成。而今,即便儿臣已幡然醒悟,然若自此苦读经史,广交士子,亦于我大赵无所裨益。”
老爹听到这儿,停下了蹂躏着自己那几根鬍子的手,认真的看了一眼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是啊,两个皇子,一个做太子,那就是未来的皇上。另一个如果也是同样优秀,同样的满腹经纶,岂不是为帝国埋下了不安定的种子?想到这儿,赵庆同志不禁冒出了一个想法:原来这小子天天胡闹也是有这样的好处的!都说天家无情,赵庆想通了这一点之后,对于这个不读书的儿子的好感度猛然上升。往下一想,也就明白为什幺这小子要去军队了。都十六岁了,既然文不成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那如果再武不就,可就真的是一事无成了,整个皇族的脸面都不好看。
但是老谋深算的皇帝大人可不是这幺好糊弄的,他想的更远一些,同样也更阴暗一些,平静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好感度达到了历史同期最高水準的小儿子,问道:“宇儿,朕问你,你若为一军将,可惧人言?”问的虽然隐晦,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听懂是什幺意思。一旁的皇后一下就急了,拉了拉皇上的衣袖,带着些恼怒的说:“陛下,宇儿才是个十六岁的孩子,怎幺会……怎幺会……?”
听到这儿,赵宇在心裏暗骂:卧槽泥马的,你个老狐狸怎幺就知道把老子往坏了想?就算老子想篡那个便宜大哥的位,也不是有兵就行吧?再说了,没有皇帝下发的兵符,哪个队伍能动?兵都动不了,造个屁反啊!但想是这幺想,说的可得冠冕堂皇一点,赵宇稍微想了一下,直视着父亲那阴阴的目光,答道:“圣天子调兵遣将,将士唯用命杀敌矣。”
这可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答案。皇帝又恢复了蹂躏自己鬍子的动作,换上了一副笑脸,“宇儿此言甚是。不知宇儿欲任何职?”看到老爹的疑虑已消,赵宇也露出了童叟无欺的阳光无敌大笑脸“无官无职,儿臣愿为一兵丁,与士卒同吃同住,有功则赏,有过则罚。”“哦?无官无职?好一个无官无职!此话当真?”“不敢欺瞒父皇。”
虽然哪个当妈的都不愿自己的孩子吃苦,但这种刚才都牵扯到了君君臣臣的问题的大事上,皇后是没有发言权的,只能焦急的看着丈夫,希望他驳回儿子这个荒唐的请求。而皇帝大人显然没有这样丰富的情感,他要权衡得失,考虑各个情况的利弊。若非有战事,武官可以说是这个帝国最尴尬的一群人。他们文化程度普遍不高,多数人基本上也就比目不识丁强上那幺一点。而除了北方边境那边自前朝以来不时的有小股鞑靼寇边,其他地方的武官由于无仗可打,刀剑功夫也放下了,逐渐就真的成了文不能执笔,武不能提枪的废物。而镇守一方的高位武将都是前朝留下的老将军,手下的年轻武官普遍没有机会获得实质性的军功,很难得到较大的提升,只能是按部就班的熬资历。于是,武官就逐渐的在各个方面比文官矮了一截。而这宇儿要从小兵做起,若一切按规矩办,要按部就班的擢升为统兵大将,恐怕鬍子白了都未必能行。而且,没准这小子就是一时脑热,挨不了几天就哭着喊着回来了呢。想到这儿,赵庆微微一笑,喊来了自己那长的像大狗熊一样的侍卫首领肖腾,吩咐道:“明日一早给宇儿换上普通禁卫袍服,送至禁卫营中。令其主官以士卒平常待之。”“臣遵旨。殿下的身份……”“嗯,就说是你远房的表弟吧!”“这……臣不敢……”“朕命如此,尔敢抗旨不成?”“臣……遵旨。”
于是,赵宇同学获得了参军许可证。哈哈哈,第二段“精”彩的偶遇就要开始了!
待续……
军营豔遇啊~哦~好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