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记住了吗?”
“大人放心,小的都记住了。”
李胤焕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心里有些担忧,一旦事情败露,那就全完了。
这天下午,李胤焕‘闲来无事’邀请赵山河到他的院子里饮酒谈笑。说着说着,李胤焕就见见把话题引到了赵国河的身上。
“大当家的,查出二当家的是遭遇了什么事情了么?”
赵山河笑容僵在了脸上,然后郁闷的摇了摇头:“难呐,那天跟着老三的人全都死掉了,附近也没什么人,谁知道是哪个干的。”
李胤焕乘热打铁,一拍大腿怒道:“他妈了个巴子,要是缉盗司的人干的,我没的法子,但要是别人干的,老子一定把他给宰了。”
他这话引起了赵山河的共鸣,赵山河也是被他给带起了愤怒,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的响。李胤焕偷偷观察到他这一细节,不明显的笑了一下,他要的就是赵山河这种反应。
“大哥,外面有人来,说是找大当家的有急事。”
李胤焕对石大山点了点头:“恩,让他进来吧。”
随后,平淡无奇的小匪头子跑了进来,然后在赵山河的耳边嘀咕了几句。
赵山河有些不满的对他呵斥道:“你他娘的卵子被割了啊,就不能大声说出来啊,李兄弟又不是外人。”
那人尴尬的轻打了自己一个巴掌笑道:“当家的说的是,小的有眼无珠了。”
然后便大声的说了出来:“具弟兄们的打探,当时有路过现场的人听到二当家了出去寻活计,然后碰上了张小将军的亲卫队,本来无事,却在二当家的报上身家姓名之后,对方下了狠手,然后二当家的就带上跑了。”
听完之后,赵山河一脸沉寂,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而李胤焕则一脸疑惑,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
“道上的人都知道,张小将军向来都是一个息事宁人的性子,怎么无缘无故的对二当家的下死手,而且还是在二当家的报上了身家姓名之后呢?”
赵山河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这样看来一切就都很正常了。其实我大马蜂也不想让兄弟们再干这种脑袋別在裤腰带上的日子了,现在整个川蜀,除了南川那些部落还做着打家劫舍的活计之外,也就咱是纯粹的山贼了,其他的山寨都一边做着老伙计,一边做生意,只是咱占得地方太好,也太坏了。本来我刚接过这个位置的时候是打算带着一部分弟兄们外迁做生意漂白的。结果我们这种门外汉一出去就和张小将军他爹的生意发生了冲突。不过人家根深蒂固,我们根本没有什么根基,很快就被他们毁了所有投入的心血。”
“后来,也就在前两年,我让三弟带着百十个寨子里的精英,在张小将军地盘的中心地带盘踞下了一片发展,一开始情势发展的很好,每年都给寨子里带来将近万两白银的收入。却没想到前几个月被人给捣了。或许张小将军知道了之前的这些事情,要说我们之间的冲突,那就很容易解释清楚了。”
“管他什么张小将军李小将军的,大当家的要是看得起我,这事就交给兄弟来办了。”
赵山河眉头一挑,狐疑道:“李兄弟,不知你想何为?”
“搅得他身败名裂,倾家荡产。”
计划既然开始实行了,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便不是哪个人能够阻止得了了的。赵山河不能,李胤焕也控制不了,甚至肖才,这个一切的作俑者也不能。不过对于现在来说,三人都不愿意停下,而且还觉得火烧的不够旺。
十天的时间,在大多数人眼里也就是一百二十个时辰过去了,但荆安府最近可是要炸窝了。野狼王岩与金毛狮朱玉涛搁置了争斗,真善人甄雨末并立马严阵以待,大胡子李李明阳悄悄收回所有在外奔走的兄弟。以及各依附于这些大势力的土匪团体全都绷紧了神经,安平镇方面缉盗司的人也收回了所有人马。
而这场风波的两大主角大马蜂赵山河与张小将军张致恒已经是剑拔弩张,很有可能爆发灭寨毁业的大战。
整件事情起因就是因为十天前由李胤焕带领的一队十几人的人马清洗了寄托在张致恒名下产业的一处防止加工作坊,在劫掠玩之后又一把烧了个干净。光是李胤焕等人带走的东西价值就得又四百两之多,而整座工坊被毁之一旦,张致恒收到的损失少说有九百两白银。
别看李胤焕他们之前端掉蝗螂的时候收获了几千两的赃款,对比之下九百两不多。但按照现在国内白银黄金稀缺,到是铜矿不断出产,川蜀银与铜钱的比例是一两一贯一千文,宝钞则一贯少一百文。(之所以银贵铜贱却是因为前朝一场最著名的失饷案所致。当时三两银子两贯钱,一贯只有五百文。当时国内已知银矿已经开采殆尽,却在海外的蛮夷之帮发现大量银矿,于是便先后压制国内各种抗议的声音倾全国之力派军前去征服,然而就在空尽国库凑出整座两船的白银黄金却在途中莫名其妙沉入深海,包括军队所需的补给等。一下子就让全国上下炸窝了,白银与黄金的短缺,以及没有成熟的军队维持国家的安定。断了补给的远洋士兵便在蛮夷之地分绷当了那里的土皇帝。大陆恰逢北方游牧民族趁虚而入,国内民变各地世家门阀割据,陷入了长达百年的混乱。而交子,宝钞,银票,金卷也是再那混乱的时间段逐渐形成。本朝统一之后便沿袭了战乱中演变出来的东西,也沿袭了前朝发展出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