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落叶落下又被风扬起,晃晃悠悠地飘出了铁墙电网。一个少年靠在监仓的墙壁上呼吸着从自由世界飘来的空气。
他叫叶枫是青天市第一中学的高三生,本来应该在教室里准备高考,却因为杀了一个人而被关在这里。
跟叶枫在一个监仓的都是些犯了鸡毛蒜皮小罪的的,拘留几天也就没事了。其实他不该在这个监仓,杀人犯都在里头的重监仓。
叶枫刚到重监仓时,一帮以各种姿势躺在床上的汉子们眼睛一亮,他们好久没有玩捡肥皂的游戏了。如今来了一个文弱的书生,虽然瘦弱,但是在这些人眼里比林志玲都美。
“小兄弟,来来来,坐这。”
牢头露出发黄发黑的牙齿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对着叶枫很客气地招手说道。
叶枫看起来很害怕,忍着屋里比猪圈强不了多少的气味慢慢坐在牢头身边。
牢头很高兴,跟一个猥琐的小弟说:“快,快把肥皂拿来。”
叶枫听了身体打了一个激灵,就往后退,牢头眼放金光淫笑着向叶枫走来。这时候如果中间有张桌子就好了,那种“你越叫我越兴奋”的经典剧情就会发生。
狱警也在监视器里地笑着,等着一场男男好戏,那个猥琐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块沾了水的肥皂,使劲搓着气泡。牢里其他的犯人也站了起来把叶枫围成一圈。
牢头淫笑着说道:“小兄弟别害怕,一点也不疼,哥哥啊温柔着呢。”
一个狗扑就抱住叶枫,叶枫尽力挣扎着,其他人在旁边起哄。说道什么戏大家最爱看,当然是当街那啥了,即使是俩男的。
狱警拿着爆米花,眼睛死死盯着监视器,那个牢头很不守规矩,每次那啥的时候都要其他人背对着围个圈,所以他根本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但是这不影响他的脑补。
接下来就是“菊花残,满地伤”的剧情了,狱警闭着眼脑补着。突然一声惨叫传遍整个监房,狱警一激灵,看着监视器,里面的犯人都四散开来,叶枫正一脚一脚踹着那个牢头,一滩液体在他身下蔓延。
等到狱警带着医生赶到时,那个牢头已经不省人事,他光荣地出了监狱,成为了一名“公务员”。
看守所长阻止了那个狱警对叶枫的惩罚,或许是他的女儿也要考大学,所长少有的怜悯给了叶枫,把他调到了轻监仓。
叶枫到了这里,牢头第一时间就要“让位”,他没有那种恶趣味,但是更害怕叶枫的狠劲。
叶枫没接位子,但是大家也不敢招惹他,那声惨叫对大家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谁也没想到那个重监仓的强jiān_shā人犯会落得这么个下场,“作案工具”都被毁去了。
就这样叶枫过上了一种无人理会,也无人招惹的清静日子。每天他都靠在那个狭小的窗子下面看着外面那颗枫树。
随着那片树叶,叶枫的思绪也回到了一星期以前,那个时候的他还穿着校服,拿着笔每天在一沓模拟题上写写画画。
青天市一中,建校历史可以追溯到民国,每年考入帝京大学的人不下于三位数,在整个东山省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高中。
一中按照成绩划分了甲乙丙丁四个等级,每个等级的班级受到的待遇自然不同。就像叶枫所在的甲一班比丁五班是天壤地别一样。
但在四个等级外还有一个清远班,号称素质化教学的模拟班,师资力量也是一中最好的,但是成绩却不行。但是因为他们的父母都是青天市各个政府机构的一把手、二把手,所以每年华清大学和帝京大学给一中的推荐额都填上了他们的名字。
可以说清远班跟其他班是两个轨道的人,但是今天清远班的班长赵雄来甲一班“踢馆”来了。
“踢馆”这个词是武术家发明的,但是上一任校长为了鼓励学习引进了这一词汇,等级低的班级不服等级高的班级享受的待遇时就可以请求踢馆,用某场考试的班平均成绩作比较,踢馆成功则可以晋级高等级。
甲一班身为一中高考的第一梯队,自身的实力自然很高,即使最显差距的英语平均分也从未低于一百三十分,班里最低的也能考一百二十分。
清远班的实力但就看人也知道有多菜渣,大家都叫人家“太子班”。赵雄更是太子中的太子,他的父亲官不高只是教育局的处长赵卫国,母亲则是个家庭妇女,但是他父亲的叔叔官大,是东山省省政府的二把手。而且他的叔爷膝下全是女儿,就把赵雄当亲孙子养了。
因此赵雄这个“官三代”可是“学识渊博”,吃喝嫖赌是样样精通。至于学习他没考虑过这两个字,他自从上了学就每天玩玩,等着毕业,可以说他要走的路家里早就铺好了。
赵雄要踢馆,大家都很诧异,曾是清远班一份子现在是班长的邓蓝忍不住笑道:“太子班是要挑战我们班吗,我看随便找十个人你们班全部考的分也没他们多。”
要是别人敢这么调戏“雄哥”,早就被揍的鼻青脸肿了,但是邓蓝不一样,她的老爸是省委秘书长,而她则是当年太子班的班长,后来邓蓝看不起依靠父母的做法,申请调班,最后凭借自己的成绩来到了甲一班。
“蓝蓝姐你就算到这个班了也是咱们班的老人,好歹为我说几句话吗?”
赵雄坐在讲台上,环顾下面埋头苦学的学生道:“太安静了,不像人待得地方,简直像进了棺材铺。也就是你了蓝蓝姐,要我肯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