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很快就摆正了位置,对沈乐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也不敢轻率处置这起案子。在他的仔细询问下,以及向周遭旁观的茶客仔细求证、调查之下后,案子大致明了。 胖子还算敬业,该走的程序一样没拉下,沈乐、安红、以及几名被点名作为人证的茶客,都被胖子很客气的带到城关联防办作笔录,而浑身是伤动弹不了的长发男则被两名联防队员抬到医院看管医治。 在城关联防办做笔录的过程中,那些被胖子指明带到联防办作证的茶客,在胖子或硬或软的诱导下,都作出了对沈乐有利得证词笔录。 当然,即便对沈乐的笔录口供有什么不利,就他这个年龄,也不会负什么法律责任,无非是赔点医药费而已。而胖子明知沈乐有老大的老大罩着,自然不会做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自己脚的蠢事,更何况,沈乐还明显占着理。 笔录的时间并不长,很快,长发男当众调戏良家妇女的案子基本定性,到时移交上去,一个流氓罪、或是强*奸未遂罪怕是跑不掉了。至于长发男所受的严重烫伤,自然是长发男醉酒不小心打翻茶壶烫伤了自己,沈乐砸的那一茶壶,当然是见义勇为,敢于跟流氓作斗争的表现。 做完笔录,沈乐还从胖子那里解到,被他砸趴下的长发男还不是一般的混混,而是当地很出名的“名气”,这家伙在当地一向是争强斗狠、欺男霸女的事不没少干,属于有前科的主。 之所以茶馆里一众围观茶客没人敢阻拦,是因为大多茶客都认识长发男这个“名气”,慑于长发男的凶名,所以,一众茶客都那生怕惹祸上身,也就没敢管这闲事。 不过,茶馆里的一众茶客也不是人人冷漠,还是有心存正义之感的人,明着惹不起,还是有人悄悄的跑出去到最近的联防队报了案。 在联防办走完程序,沈乐也做足了面子功夫,把联防办所有在场的联防队员以及作证的茶客都请到红星饭店,摆了一桌酒席算是答谢。 当然,沈乐在胖子面前曾打出贺振斌的招牌,自然要善后,沈乐特意招呼一名联防队员去派出所跑了一趟,把贺振斌也请了过来。 当胖子亲眼见到贺老大来到红星饭店时,那才叫个激动,要知道,像他这种小角色,能跟老大的老大同桌喝台酒,绝对是荣幸之至。 正如沈乐所说的那样,当贺振斌得知长发男调戏安红,顿时火冒八丈高,甚是义愤填膺,似乎真有要扒下长发男一层皮的架势,以至于胖子瞧在眼里,心里暗道侥幸,还好自己机灵,把这案子处置得极其的妥当,要不然,自己怕是犯大错误都不知道…… 算上这次请客,沈乐跟贺振斌在酒桌上有了两次交道,两人之间的友情似乎增进了不少。陪坐一旁的胖子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主,见贺振斌对沈乐态度不但亲热,甚至还带着一点巴结的意思,明里暗的也向沈乐示好。 席间,沈乐不但跟贺振斌相谈甚欢,胖子办好了案子,也得到了贺振斌的不啬言辞的嘉许,而那几个帮着作证的茶客平白享受了一顿大餐,自然也是开心不已,一个个筷如雨下,大快朵颐,一席丰盛大餐下来,众人自是皆大欢喜…… 从红星饭店出来,天色已暗,路边的街灯也先后燃亮,此刻,天空还飘着蒙蒙细雨,街面上见不到几个行人,给人一种凄清之感。 回家的路上,沈乐没走多远就有些走不动了,也许是年龄小,体力小所产生的弊端,又或是长发男摔了他两次的原因,沈乐先前不觉得什么,这会儿感觉浑身上下酸痛不已。 “红姐……”沈乐停下了脚步。 “嗯?” “我累了,你背我回去吧……” 安红一听,想也不想的就蹲到沈乐身前,回头嫣然一笑,示意他趴自己背上来。 好舒服…… 沈乐身子趴在安红香软的背上,双手搂着安红的脖颈,半边脸蛋枕在她的香肩,呼吸之间嗅着她身上散发的体香,那感觉,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就连身上的酸痛似乎也缓解了不少。 安红背着沈乐静静的走在能遮蔽细雨的街沿上,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显得有些沉默,但两人似乎都感觉到彼此之间有了丝心灵相牵的感觉,很微妙,也很温馨。 安红心里的感觉还要复杂一点,回想起在茶馆发生的事,她还有些后怕,当时如果没有小主人勇敢的阻止,她都不敢想象自己被那流氓强行带走会发生什么?而小主人所表现出跟年龄不符的狠劲,也让她对小主人感激之余,还多了丝敬畏。 回想茶馆里发生的一切,安红突然想起小主人那铿锵有力,显得有些粗俗的话。 “干你娘!敢碰老子的女人!” 话音犹在耳边回荡。 我是他的女人?!安红心里回味,胸腔里似乎有股暖流在涌动,不知不觉间,她的眼眸里悄悄浮起一层晶莹的雾气…… …… 到家了,拉亮客厅的灯光,橙黄色的灯光柔和而又迷离,相对于外面的冷风夜雨,家里凭添几分温暖的感觉。 到了家,沈乐还赖在安红香软的背上不肯下来,安红自然不会违他的意,直接把他背进卧室,轻轻的把他放在床上,跟着,又为他除下鞋袜。 “乐乐,你先躺会儿,我去烧洗澡水…….”安红拉上薄毯轻轻的为他掩上。 “不用了,我身上有点痛,今天就不洗澡了……”沈乐浑身乏力,不想动弹。 “痛?”安红一听,顿时有些紧张:“哪痛?你,你伤哪儿了?快让我看看!” 瞧着安红紧张的样儿,沈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