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道试炼台上,黄昏的太阳快要落得山去,轻风吹起了散落在地上的一片片枯黄落叶,夕阳把林湛瘦弱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这两天时间里,林湛便一直跪在此地,未曾离去一步,而期间也不见有任何一人前来。
回想起云敬亭的话,难道真的要让自己忘记仇恨,忘记过去,平平淡淡聊此余生?
不,这不是他林湛想要的,血海深仇岂是说忘就能忘掉的,要真是如此,那他日自己魂归地府,又有何脸面面对父母,面对林棉村惨死的村人。
况且自己此刻又得了重元太灵心法口诀,只要能弄明白上面的文字意思,便可修炼功法,他日功法一成,便可去寻那仇人。
机缘巧合之中得此绝世功法,这是上天要林湛报得大仇,林湛岂有放弃之理。
只是其毕竟是凡人之躯,比不得修仙之人体质强硬,两天下来,不吃不喝,身体已虚弱不堪,垂着的脑袋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而林湛头顶上空盘旋的青鸟,仍停留在林湛旁边的树枝上,两天来竟一直注视着林湛,未曾离去。
就在此时,通天平台的西面突然有两只飞鸟掠过,张开的翅膀雪白透亮,好似一尘不染,伸着长长的脖子飞于天际,竟是两只仙鹤。
再仔细一看,鹤背上竟盘坐着两名年轻男女,这两人都是一身素装,男的英俊挺拔,女的娇滴美艳,只是脸上都还留有几分稚气,显然年纪也不大,看着似乎比林湛都要小上一些。
那仙鹤扑腾了两下翅膀,张开修长的双腿,便停在了平台之上,两人都从鹤背上飞下,见那男子一脸的笑容,而这女子脸上却是微有怒意。
两人站在擂台边,那男子轻笑着说道:“阮师妹,你可已输我一局了,我再赢一局,你可就得叫我一声师兄喽”?
“哼,小苏子,上次本姑娘是看你年幼,让你一局罢了,这次可不会再让你轻易赢了。”稚气女子似一脸老陈的说道。
原来这两人都是千辰弟子,那男子名叫苏清,是青莲峰弟子,而那女子名叫阮玉袖,也是青莲峰弟子,两人年纪相仿,又都是刚入门不久,平日里谁也不服谁,故想在此决一高下
只是两人一心想要决出高低,竟忽略了还跪在不远处平台上的林湛。
这通天平台,确实是一处比武斗法之地,只见偌大的平台之上从东到西还依次摆放着六个八方擂台。
两人一个纵身,飞到台上,苏清袖子一挥刚想说,“师妹请了。”却只见阮玉袖嘴角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直接拔出宝剑,一个横刺过来。
这阮玉袖也是求胜心切,想着先发制人,能够凭此占得上风。
苏清见这一击来的如此突然,仓促的身子往左一闪,剑芒擦着苏清的衣服,险险的避过了一击。
“好啊你,师妹,竟敢偷袭我。”看着自己破掉的衣服,苏清剑锋一指。
阮玉袖脸上闪过一丝偷笑,近似不讲理地说道:“哼,谁让你不注意啦”,说完还对苏清做了一个鬼脸。
苏清对此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于她的话竟无力反驳。
一招过后,苏清开始集中精力,不再与阮玉袖随意玩闹,脚下一蹬,指着剑向其冲了过去。
阮玉袖见势也不退却,修长的玉手横握着闪着微光的仙剑置于胸前。
“铛”
一声清脆响亮的撞击声响起,一把挡住了苏清的一击。
苏清一击不成,立马转动手腕,改直冲为上劈,却又被阮玉袖侧身躲过,剑招劈在了擂台上,剑刃上的锋芒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剑痕。
躲过攻击的阮玉袖马上回击一剑,也被苏清回剑挡住。
如此你来我往,斗了不下五十个回合,两人依旧是没有分出胜负,倒是这擂台之上留下了许许多多又长又深的剑痕。
两人由于入门尚早,修习的均是千辰宗的基础剑法,可就是如此,配上千辰心法,竟也能在剑上凝出剑芒。
刚开始林湛一直低着头,身上并无半分力气,心里还在想着云伯是否会回心转意,愿意收留自己,到也没有注意到青莲峰弟子,直到两人开始比斗,发出巨大声响之后,林湛才注意到二人。
从小在山野之中长大的林湛何曾见过这等阵仗,见到二人手中剑上凝出的剑芒,便绝这二人已经是修为高深的仙家上人,一时之间来了兴致,抬起头来看着二人斗法,心中更是早已震惊不已。想到:“如此本领,我何时才能拥有?”
还在相斗的两人打了六十多个回合,阮玉袖终于因体内法力不如苏清,渐渐呈现出不支来。
阮玉袖也明白形式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体内的法力在经过数十个回合止呕已经所剩无几,如不再扭转局势,势必会败下阵来。
其实她虽与苏清一同入门,可奈何苏清修炼刻苦,再加上修炼天赋也不必阮玉袖差上多少,故要论到法力的精纯深厚程度,还是苏清略胜于阮玉袖一筹。
可是娇宠的阮玉袖可不这般认为,其自然是不愿别人压她一头,于是一心求胜的她心下一横,也不再顾忌其他之事。
只见阮玉袖费力挡开苏清的攻来一击,快步后退站定后,玉手一变,口中念起法决,脱手的剑竟悬停在空中没有落下。
“应剑穿石。”苏清见此情景张大了嘴巴,惊讶的脱口而出。
这应剑穿石乃是千辰剑招中一招高明的剑术,对使用者颇有要求,像阮玉袖这等入门不久的弟子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