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全国观众的面唱歌给喜欢的女孩听。”
祁夜的话相当于挑破了最后一层纸窗户,田心垂下眼没去看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祁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感动了观众,感动了自己,唯独没有感动她。”
田心深深吸了一口气,片刻和祁夜直视,眼中隐约有些泪花:“其实她很感动,但她实在配不上你的这番深情。对不起。”
虽然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但是真的听到从田心嘴里说出的对不起,祁夜还是难免有些难过,可他却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不快,反而宽慰田心:“田心姐,你不用觉得抱歉,我那时候状态不好才会写这样的歌,其实我从没的打算逼你做任何事,只是想让自己认清现实。”
田心用手中的吸管搅了搅杯里的奶昔,其实心里挺不是滋味儿的。她不知道祁夜心理状况如何,但贸贸然的拒绝实在是因为不想让他做无谓的等待,她深深懂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正因为在乎祁夜这个朋友才会拒绝得这么干脆。
祁夜虽然脾气很奇怪,但他本质是个敏感多情的男孩子,他看到田心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于是他很释怀的说:“不用担心我,我情绪已经比之前稳定很多了,安眠药也不会再那么频繁的吃了,这次出去也是去印度参加一个很厉害的冥想瑜伽班,而且医生开的药也会按时吃,你放心。”
虽然祁夜肯直面自己的病并积极求医和自我改善让田心很开心,但他的话交代得太多反而让田心有些莫名的慌张,她拉着祁夜的手,眼里甚至带了一丝乞求:“那你好好去放松一下,无论有什么事情我们回来说,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是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夜子。”
“那必须的,我们拉钩。”祁夜勾唇坏笑,仿佛变回了第一次综艺录制时田心见到的那个大男孩。
......
祁夜的综艺决赛其实林洵也看到了,那首《火光》的歌词他也一个字一个字听得真切。林洵知道那首歌是祁夜写给田心的,也知道田心不会接受祁夜,他就是有那样的自信。
说起林洵,自从田心下狠心和他分手以后,他没再妄图挣扎的去缠着田心,反而是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审视清自己内心后才重新振作起来。田心还爱他,他很确定;他不愿离开田心,他更确定。
林洵知道,自己之前说的给田心空间其实另一种变相的把她禁锢在身边,他那个时候不懂得田心已经变得更加成熟,反而只是一味把她当做当年那个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是他的错。想清楚这些,林洵用了最老式的方法,他每天无论工作到多晚都会给田心写一封邮件,内容很简单,有时候是工作的日常,有时候是对她的思念。
林洵不知道田心会不会去看那些邮件,也不知道田心是不是把自己拉进了黑名单,他就是这么日复一日的执着去做这件事。另一方面知道田心和自己的感情之中最过不去的坎只能用时间抚平,他便不再做任何干涉田心的事,只是小心翼翼的在田心察觉不到的角度去保护她。至于母亲给他介绍的相亲对象,从前他存着刺激田心的心理语焉不详的相处着,这回也懂得一概拒绝,还非常诚恳的和母亲谈了一次心,说自己非田心不娶,也让母亲不要对田心有想法,之前的事虽然不便细说但都是他的错了,他现在在努力挽回田心。
林妈妈听着儿子的真情剖白,只能叹着气左一句“冤家”右一句“鬼迷心窍”来抒发感慨,倒是答应暂时不再去管两个小辈的感情了,而且真说起来她看着田心长大,打心底里还是喜欢田心的,之前的做法无非就是曲线救国,逼林洵,也逼田心。如今儿子一副开窍了的样子,她自然就不再去掺和了。
田心和林洵分手以后整个人都感觉解脱了,虽然她知道自己内心的角落也还会为之心痛,林洵的那些邮件她全都看了,说不心动是假的,但她惯是会演戏的,看完哭一场就可以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怎么,十动然拒?”话剧彩排的百忙之中,何闻意还抽空给田心当了一次情感咨询师,代价是推了晏谈的午餐邀请。
田心切着牛排,一脸无辜:“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他写的那些东西简直就是要我的命,特别是追忆往昔,我真想一边骂那时候的自己傻逼一边哭。”
何闻意很“仗义”的建议:“那全删了吧,看着心烦的话。”
田心却是直接拒绝,在何闻意含义未明的笑里无奈道:“意意大宝贝儿,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我为什么就是只喜欢他呢?我真是不理解我自己,瞧瞧我们小夜子多好啊。”
“你对祁夜,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何闻意好奇道。
“天地良心,我可以把他当最好的哥们,闺蜜也行,但是男朋友的话不是那样的感觉。”田心恨恨的喝了一口水:“而且你要说一点感觉都没有也不可能,但我不能害了人家,我自己知道自己。”
何闻意耸耸肩,似乎不打算评价田心和祁夜之间的瓜葛,她倒是知道林洵为了田心改变了很多,但这些事需要田心自己去发现,自己去定夺,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