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放下望远镜，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突然遍布全身。

“呵呵。”

空灵魅惑的声音突然从万华身后飘来，他缓缓回头。

绯衣正靠在墙上轻轻地笑，红色大衣也无法掩藏那妖娆妩媚的躯体，暗红色长发顺修长的脖颈蜿蜒至胸前，汹涌起伏。

兜帽之下，红唇如血。

“你来干什么！”万华眼中充斥着嫉恨的光芒。

“路过，给你个警告。”绯衣踩着高跟鞋走向万华，清脆的脚步声，在房间里不断回荡。

“我的事不用你管！”万华挡在绯衣面前，他很清楚面前这个女人的手段，曾经交手的惨败足以让他刻骨铭心地记到永远。

在那之后，绯衣夺走了他成为信徒的权利，把他变得衰老，性格扭曲，万华做梦都想把绯衣撕成碎片吞进肚子里。

可是他不能，哪怕他能胜过绯衣，也不敢那样去做，因为绯衣是神的信徒，而他不是，所以他必须做出让步：“你放心，我不会动你弟弟。”

但妥协换来的只是绯衣的冷笑。

“无知，愚蠢。”

这是万华最喜欢形容猎物的词汇，却被绯衣甩在了自己身上：“你到底想怎样？！”

此刻万华心中充斥着恐惧，如果绯衣不是为了牧白而来，那八成是和自己一样，为了周展而来。

难道那天晚上她也在场吗？万华攥紧了拳头，其他任何事情他都可以退让，唯独周展不能，那是他成为信徒的唯一希望。

空气在这一刻突然变得猩红粘稠，万华暴起一拳直取绯衣的心脏，尖刀从他的手腕上弹出，横在拳头前方。

两人相距不过一米，绯衣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这一拳打穿了身体，鲜红的血液和破碎的内脏喷洒在她身后的墙上。

得手了！

万华兴奋地以为着，直到绯衣扬起嘴角。

“呵呵。”

空灵的笑声中，绯衣的发梢正一寸一寸地变成粉末，随后是衣角和四肢，然后整个房间里所有东西都在扭曲崩溃，万华头疼欲裂，双眼暴突跪倒在地，鲜血从他扭曲的五官里不断溢出。

“周展是我的猎物，你最好离他远一点。”绯衣冰冷的警告不知从何处传来。

“牧绯衣！”

万华跪在地上咆哮，猩红的血光弥漫全身，让他看起来格外恐怖。然而绯衣早已不见了踪影，在她冷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