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王朝氏族的灭亡是有原因的,外部算一个,而更多的则是从内部分化瓦解从而消亡,“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便是这个道理。
雪都的再次危难并不是来自外部,而是来自内部。
金戈铁甲,万马奔腾,如同潮水般的普通士兵停在了雪都的城外,崭新的大旗之上,雪国四名皇子的标志格外醒目。
此时此刻,雪都危难已解,百族退却,而四位皇子却亲自率领大军到来,这很耐人寻味。
“来人,把莫鹿这个叛逆给我拿下!”
好似印证着雪国的危难才刚刚开始这句话,万军从中,一名衣着华丽的壮硕男子大喝道。
那是一名皮肤黝黑,身体壮硕的男子,久经上位,自带一种威严。
只是无论从何处看去这位大皇子都与莫鹿俊朗的外貌有着天壤之别,而他的一句话,更是让整个城墙上的士兵顿时沸腾。
“我操,这大皇子说什么,拿下莫鹿太子,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也觉得我听错了,他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
“是不是驴踢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命是太子救得,要伤害太子,得先过我这关!”
大皇子的命令刚刚下达,身后的士兵还未下马,城墙之上成千上万的弓箭已经瞄准了城下的人---雪都城外想动太子,这无异于痴人说梦。
“怎么你们想造反不成?竟然敢维护叛逆!就不怕被灭九族吗?1”
“大哥,为难一群士兵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前因后果,更何况,五弟的身份还未可知,怎么能说是叛逆呢。
金跋弩张之际,又一名皇子从人群中走出,看着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士兵,男子露出一丝狡诈的目光。
“传我命令,所有士兵听令,后退十里,雪老您留下。”
大皇子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相反他是一个很直率的人。大凡直率的人,一般情况下只能做事,很少能谋事。
然除开莫鹿外,雪帝有四子,直率者有之,当然聪明者更有之,二皇子便是其中之一。
“五弟,二哥在这里替大哥向你赔个不是。”
二皇子的一席话,聪明而又毒智,即免去了士兵的愤怒,却又缓和了兄弟间的“情谊”。
大地再次震动,万马嘶鸣,四位皇子的士兵如潮水般而来,又如潮水般褪去,好似一场自导自演的故事,只是留下的一个老人让这个故事多了一层寓意。
“你们率军来此,是何意?”
二皇子的道歉并没有得到莫鹿的回应,从始至终莫鹿都在冷眼旁观的看着这场闹剧,他知道,从四位皇子出现的那一刻,雪国真正的危难,来了。
“哦,我和大哥,三弟,四弟,来此当然是为了保护雪都还有父皇。”
“我们知道现在百族已经被五弟击退,不过我们得到消息,我雪国有叛逆,百族围雪都只是叛逆的策划。”
莫鹿的沉着与冷静让人有心心悸,可是此时此刻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哦?那我很好奇谁是叛逆,如果所言不实,你知道什么后果!?”
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只是时间问题。
“装什么装,就是你!”
莫鹿的平静终于让有些人按耐不住,马鞭一指,三位皇子怒目而赤。
“殿下,事不能乱做,话更不可以乱说!
三位皇子的责难,一位皇子的狡诈,这一刻即使是旁观者也再也看不下去。
“温仪郡主,我们当然不会胡乱说话,我们有证据。”
温仪的出现好似加速了事情的发展,四位皇子相视一眼,继而看向了身后一袭黑衣的老人。
“他是雪老,乃是我雪国皇室子弟的记录官。”
皇室子弟的记录官,不是一个很大的官职,更不是一个很重要的官职,相反他是一个闲职,它的作用只有一个:记录皇室子弟中每一个孩子出生时的特征。
“他?他又能证明什么?”
看到四位皇子身后的雪老,温仪一愣,随即看向了莫鹿。
皇室子弟的记录官,当然皇室子弟最为了解。
“你们是想说,他可以证明我是叛逆,还是我和你们不同?”
雪老的出现,出乎莫鹿的意料,可是也在情理之中,有一种答案,不仅仅有心人想清楚想利用,莫鹿更想知道。
“不是不同,而是根本不同,不过这件事情,我雪国所有的元老都可以见证!”
烟尘四起,远处分散在雪国四处的元老大臣竟是如同约好般出现在了雪都城外。
“雪老,为了雪国,请你把事情的真相公布于众。”
人证,物证,甚至于旁听者都已到齐,事情意外的顺利,甚至于让人有些迫不及待。
“拜见莫鹿殿下,温仪郡主,雪国的各位元老,老朽是雪国的记录官,详细点说是记录雪国这一代皇室子弟的记录官。”
老人的话有些缓慢有些沙哑更有些神秘,也许是因为年老的缘故,也许是因为他要说出一个天大的秘闻。
“雪国的元老,士兵可曾记得,十五年前,我雪国爆发了一次灾难,日月境的灵兽入侵雪国。”
“记得!”有述说,便有证实,雪老的一句话引起了很多元老的共鸣。
“当时为了我雪国的百姓,先皇后幻姬与雪帝陛下率领我雪国所有融合身外灵玉的强者大战那灵兽。”
“七天七夜,先皇后与那日月境灵兽大战了七天七夜,最后,先皇后一举斩杀了此等灵兽!拯救了整个雪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