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场休息室内
严思绎松了松领结,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望着站在那里的人。
“大伯真是好生客气,小侄结婚,居然给了这么丰厚的礼物。”他说得动听,却是一脸的嫌弃。
“难得侄儿结婚,自然要客气些。”严肃清虽60多了,但男人总是显得年轻,看着也不过五十开外。这会儿西装领带,一身藏青色,身形挺拔,英姿并不输给面前的年轻人。他不动声色环顾四周围一圈,脸上也依然带着笑,“新郎官这么忙,把我叫到这儿来,是为何事?”
严思绎解了西服扣子,边笑边靠近严肃清:“既然大伯给了小侄这么大的礼物,小侄自然也要回个礼。”他挨过身子,附在严肃清耳边,低声耳语了下。
严肃清的脸色立即变了变,笑容也凝固在脸上,他有些疑惑地望着拉开距离的严思绎:“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大伯自然是最明白不过的人了。”严思绎依然是那副笑脸,转身走向一边的沙发,坐入,翘起二郞腿,点燃烟。
“你想要什么?”严肃清目不转睛望着他,声音平静。
“大伯真是爽快的人,小侄要的也不多,只是想取回我父亲的那一份。”
“你父亲的那一份?”
“君然集团50的股份。”严思绎一晚上的笑脸,终于在这一刻凝固,他望着严肃清,轻声却是无比坚定地说道。
严肃清静静望了他两秒,随后哈哈笑出声:“侄儿你是被喜事冲昏了头脑?50?那你当恒瑞是空的?”
“大伯你最明白了不是吗?”
“莫说我明白,我想,你地底下的父亲也不会明白。”严肃清悠悠说道,随后朝着门口而去,“年青人,别那么轻狂,还是脚踏实地为好。”
“谢谢大伯的提醒,侄儿会牢记在心的。”严思绎也没拦着严肃清,看到他出去,他也起身朝门口而去。
出了会场,外面带着腥味的海风便扑面而来,有点潮湿的粘稠感,但却让人觉得舒畅。天色已暗,海边没有灯光,只有会场上那高高的射灯传递过来的半片亮光。
凌锦深深吸了口气,朝着海边走了两步,低头看自己的脚,不太习惯穿如此高的跟,脚被鞋子卡得有点疼,她索性脱了鞋子,光脚踩在柔软的沙滩上。
细腻绵软的沙子瞬间将整个脚丫淹没,滑溜酥麻地像是在按摩着脚掌,舒服地让人不忍离去。
凌锦沿着海岸走了大概五十多米,转身看宴会场。
这儿能看到宴会的外围,全是由玫瑰花镶饰,红的白的黄的粉的,花朵中间有小盏的射灯。从远处望过来,就像一个花园中好多的萤火虫,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凌锦又朝回走,想要找后门再偷偷溜进去,却意想不到听到转弯处响起的说话声。
想从后门走必须得经过谈话的人,而她又没有那勇气直接从正门进去。她不想偷听别人说话,可是脚步却不能移动。
“我等了你五年,如果你真的有那么一点爱我,你就不能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