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江悦此话刚出口,**门之人如逢大赦,纷纷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走了。
“师姐,怎么能放这些妖人走呢?”刚才说话的空山派弟子向苏江悦说道。
站在其身后的李轻泽已看出苏江悦有些不对,赶紧上前搀扶。就在此时苏江悦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好在李轻泽及时扶住了苏江悦的胳膊。
苏江悦对李轻泽说道:“多谢公子。”
空山派之人纷纷惊异的望向刚才那个跟在苏江悦身后不起眼的年轻男子,不知这人究竟是谁,本门赫赫有名的鬼仙子竟然对其尊敬有加。
苏江悦继续说道:“刘品此人并不好对付。我之前受了重伤,刚才一剑已是强弩之末,只为将**门之人吓退。我们赶快去离去,以防他们去而复返,先去明诚大师住所暂住一晚,等我修养好,明日启程回空山派”
“遵命!”几个空山派弟子说道。
不一会几人便来到了明诚大师所在的住处“老诚棺材铺”。
这一段路途中,李轻泽已然发现苏江悦在空山派地位很高,空山派的另外几人对其言听计从。
在苏江悦和明诚大师打过招呼后,便交代空山派的人自行去的客房休息。李轻泽刚要一起离开,苏江悦却对他说请他单独留下,她还有话要说。
苏江悦摘下面具,轻声说道:“轻泽公子,将你卷入这些门派之争,真是对不住了。未免那些**门之人认出你,寻你麻烦,最好你在去天宵派的路上乔装打扮一番,希望不要耽误你参加五年一次的入门大典才好。”
李轻泽道:“姑娘说的什么话,我修仙不是为了长生不死,而是为了行侠仗义。虽然不能帮上你多大忙,但至少我李轻泽不是个贪生怕死之人。”
苏江悦欣赏的说道:“公子真是好气魄,多少修仙之人,皆为自己长生,不管他人死活。若人生在世,只有自己永远孤独的活着,自己重要的人都不在身边了,长生不死又有什么意义。”
李轻泽望向苏江悦,她美丽的眼睛中不知承载着多少迷惘。
李轻泽道:“姑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我相信真正修为有成羽化成仙之人不会是那些无情之辈,而是姑娘这样的有情有义之人。心中若只有自己,便只能感受自己的一方天地,怎么能参破天道,感受天下万物的运行存在之道呢。”
苏江悦淡淡的笑了笑,轻抚了下额前挡住眼睛的一缕发丝,说道:“公子虽还未入门,对修行一道的感悟却比我还高,相信将来公子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
李轻泽被夸的有些害羞,虽然想继续和苏江悦再聊一会,可又怕耽误苏江悦打坐恢复,于是便说道:“江悦姑娘,你早点开始打坐恢复吧,明天一早你们还要赶路呢。”
苏江悦道:“多谢公子关心了。”
李轻泽轻轻关上了苏江悦的屋门,来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明诚大师正在默默擦拭院子北边的棺材,将本就一尘不染的棺材擦的更加锃光瓦亮。其他空山派的弟子想必是经过激斗,身体空乏,都窝在房间里休息了。
李轻泽便走出门去,自己去寻些吃食。
待其回来时,天色已经暗了,刚走进门,他看见那口心魔井,想走近在看一眼,可思索了一会,又退了回来。还是不要招惹事端了,就算知道自己将来的心魔,还不是会更被其所扰,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来的轻松。
此时东边明诚大师的屋子打开了门,明诚大师虽然眼盲,可是在这个小院里却和正常人一般无异。除了其佛法高深外,想必已对这小院的一切熟悉至极了。此刻明诚大师提着壶正准备去灶台前烧水。
看见明诚大师的屋里点着灯,李轻泽起了好奇之心,于是说道:“有句不敬之话,不知可否向大师相问?”
明诚停下脚步说道:“施主但说无妨。”
李轻泽道:“我观大师佛法深厚,眼睛虽不可视物,仍可在这院里来去自如,却不知为何要在夜间在屋里点灯呢。”
明诚停了好一会,才说道:“正因为老衲是个瞎子,才更怕黑暗。这……便是我的心魔了。”说罢,便提着壶去烧水了。
李轻泽站在原地,仿佛明白了什么,又仿佛更糊涂了。
许久,他才回到房里休息,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第二天清晨,院子里的人都起得很早,空山派的其他人在告辞明诚大师后就先行离去了,苏江悦告诉他们几人她有些事要单独和李轻泽交代,自己随后马上就到。
明诚大师也识趣的回到自己房间做早课去了,留下这二人单独在这里。
“此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苏江悦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的寒光剑,我已经将其修好了,现在赠于公子,公子可以为其取个属于你的名字。”
李轻泽接过这把晶莹剔透的仙剑,望着其上流转的浅浅微光,说道:“既然是江悦姑娘所赠,那就从你我名字上各取一个音,就叫他青月剑好了。”说罢,李轻泽用手指在手心将青月二字写给苏江悦看。
苏江悦笑着说道:“轻……悦……,青月剑,真是好名字,希望公子善待于它。”
李轻泽说道:“一定,我必不负江悦姑娘所托。”
苏江悦听了李轻泽的话,脸色竟然微微泛红,心想这傻小子,说话总是让人浮想联翩。
苏江悦看了看渐渐升高的太阳,说道:“时间不早了,轻泽公子,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告辞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