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饭后,君琂去书房待了半个时辰,卫长宁也不吵她,自己在房里洗漱,等君琂回来的时候,她都已经把床榻给捂热了。
榻前留着一盏灯,烛火微弱,君琂过来时端了杯热水过来,递于卫长宁,等她喝完放会小几上,她才上榻。
被子里很暖和,一躺下,热气就往身上涌来,内侧的小火炉悄悄挪过来,低声道:“阿琂,我想你的。”
君琂笑了笑:“我不想你。”
这般无情的话,卫长宁听了很多也不觉得气馁,越挫越勇,揽过君琂的腰,不泄气:“白日我错了,我道歉,可好?”
卫长宁眼睛睁大很大,约莫是今晚到子时也不安寝,君琂看着她眼中的光色,下意识将她揽近,掖好被角,自己先合眼:“好好安置。”
“不想安置,先生还没原谅我。”卫长宁不想让她睡。君琂与旁人是不同的,自己总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且她又不说,久而久之,就十分麻烦。
外面风声大了些,敲打着窗户,两相对比,屋内就很安静。卫长宁眯着眼睛笑得很欢,白日里的事情也不甚在意,见到君琂就觉得欢喜,再者也是她不对的。
君琂方想说什么,话语到口中时,卫长宁突然靠过去,也记不清要说什么。她唯有握住一双白皙的手,用力攥紧,才道:“不许胡闹,你白日里甩伤了腿不疼吗?”
“疼,本来不疼,后来摔疼了,膝盖青了。”卫长宁嘟着唇角,十分委屈。被君琂捉住的手也极是安分,没有再摸来摸去。
白日里摔倒的那次,君琂也看到了,她见卫长宁神色不是作假,就莫名心疼,摸着她的脸,道:“那你还偷懒吗?”
“没有偷懒,恢复太快也不好。”卫长宁哼了一声,握着她的肩膀,轻轻咬了一口。君琂立时蹙眉,揪着她的衣角。
她已然情难自禁,卫长宁许久没有与她在一起,哪会听她话。要她节制的话早就抛之脑后。等她安静下来,君琂早就被她摆弄得无力,也不去计较她为什么不听话。
卫长宁无睡意,在君琂半阖上眼眸后就静静凝视她。君琂知晓她望着自己,眼睫颤了颤,意识迷离,轻声道:“我答应你,可好。”
她没说答应什么,卫长宁就已知晓意思,轻轻嗯一声,将人搂入怀中,肌肤相贴,回应他:“阿琂,你听我的就好,不会让旁人欺负你,更不会负你的。”
听过她孩子气的话,君琂忍不住想笑,她怎会让旁人欺负,方想说她傻气,就被一阵困意席卷。
她不知睡了多久,睁开眼时,外面天色还是黑蒙蒙的,她低头看向怀中人。明明记得睡前是卫长宁抱着她,醒来时却反过来,卫长宁似软软的小白兔缩在她的怀中,呼吸绵长。
明明长大了,肌肤摸上去就像孩子软和。君琂浅笑,已记不清与代王相处的岁月,二人最多便是同寝一榻,也仅仅一夜,肌肤相碰时,没有卫长宁的软糯。
卫长宁睡得香甜,指尖攥着君琂的衣角,模样怕她半夜突然走了,极没有安全感。
君琂摸摸靠近自己肩膀的耳垂,轻轻捏了两下,时间还早,她已然没有睡意。细细想着她与皇后之间的事,卫长宁初归,皇后欣喜,然而以后的事必然会多管多问。
她有些头疼……
看了卫长宁数息,她心中微微动容,摸摸叹息,那些事想得太过遥远。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打消皇帝的疑惑,追封的旨意必然不能当数,死人与活人不能相比较的。
看了卫长宁数息,她心中微微动容,摸摸叹息,那些事想得太过遥远。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打消皇帝的疑惑,追封的旨意必然不能当数,死人与活人不能相比较的。
若是一味提及皇帝那道追封旨意,只能引起皇帝的反感,她蓦地觉得卫长宁现在的做法是对的,以退为进,也是她从前惯会使用的招数,扮猪吃老虎。
卫长宁在榻上动了动,手摸到她的手臂。君琂不敢动了,垂眸望着她,见她没有醒才松一口气,将她手拿过来握在手中,手背洁白,五指修长,肤下青色的经脉十分明显。
她觉得有趣,从未注意过卫长宁一双手,昨夜对弈时见她手十分可爱。现在细细看,修长又柔腻。
她觉得有趣,从未注意过卫长宁一双手,昨夜对弈时见她手十分可爱。现在细细看,修长又柔腻。
君琂罕有地将她一双手都捧在手里,用力紧紧握住,感受到那份细腻,才将她双手放回被中。她欲起身时,怀中人不安分地揽着她,嘀咕出声:“亲了就想跑。”
竟不想人是醒的,君琂窘迫,由她抱着,低声道:“时辰不早了。”
“别想糊弄我,天还没亮,黑漆漆的,还很早。”卫长宁不允,抬头去望她,果不其然,先生脸红了。
嫣红如彩霞,她乐道:“先生做坏事也会害羞。”
君琂不理她,真的要起,卫长宁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忙道歉:“先生没有做坏事,再陪我会,不急的。我今日要出门去外面看看,这些日子都是你在盯着,我要去露面的。”
商业上的事,君琂半懂,多是卫长宁自己处理。她有些不放心,凝眉而思,道:“你腿不好,过些日子再去,且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盯着你,不安全的。”
商业上的事,君琂半懂,多是卫长宁自己处理。她有些不放心,凝眉而思,道:“你腿不好,过些日子再去,且外面那么多人都在盯着你,不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