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只负责传旨,其余内情一概不知,被太傅问起也只是摇首。
君琂心中不定,去见太后时还好好的,怎地从永安宫回来就摔了?
若是常人摔伤也不打紧,去岁卫长宁腿脚不好,沈从安三番两次叮嘱过,勿要再磕着碰着了。她看着堆积成山的奏疏,眉心跳了两下,吩咐人去太极殿看看。
等了半个时辰,太极殿打探的人没有回来,府上人过来告知她,陛下将沈大夫接进宫去了,说是留在宫中几日。
听着这话,君琂脸色沉了沉,沈从安的性子,她是知晓的,若是简单伤势,他是如何也不会留在宫中的,莫不是摔得很严重?
不需半个时辰,人人都知晓皇帝摔伤的事,也无人觉得怀疑,毕竟她的腿脚方好,走路不稳也极是有可能的事。
相比较而言,皇帝将朝政托付太傅的事,更让他们关注,她二人虽说曾是夫妻,玉牒上无太傅的名姓,婚事就变得名不正言不顺。
是以,这些时日,太傅与皇帝都没有提及立后的事,都以为两人都没有心思。皇帝一病,太傅总揽朝政,人人都明白皇帝的心思,她心中依旧最信任太傅。
许多人都想知道皇帝的打算,不免都去太傅处打探,谁知太傅忙碌朝政之事,什么消息都探听不出来,又将目光放在蔺锡堂身上。
这任皇帝与先帝不同,并不觉得丞相威胁自己的王权,反更加信任,蔺锡堂得了好处,对于皇帝将朝政丢给太傅之事,也表示沉默。
他在沉静后,去韩元那里打探消息,他负责宫中守卫,自然晓得皇帝是不是真的伤了。
局势一再发生变化,没有秦王上蹿下跳,极是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