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点点头,猝不及防地被君琂拍了脑门,她就知晓先生不会同意,哀叹道:“你让我真的很难做……你与蒋家怎地同心,将我一人推得远远的。”
唉声叹气,哪有平日里的活力,君琂也不与她再继续说下去,只道:“你也要顾及自己的名声,三王可都盯着你,时刻需要注意。”
她说的,卫长宁也早就想过,否则真的将太后送走,自己也好清静,她叹息几声,搂着君琂:“先生,我心口疼,头也疼。”
“那便疼着。”君琂推开她,外面天色都黑透了,婢女摆膳约莫着也快了,走了两步又被卫长宁拉回去。
“先生给我揉揉,可好?”卫长宁厚着脸皮开口,缠着她不让走。
君琂睨她一眼:“用完膳就回宫。”
卫长宁缩回手,不好再缠着她,真的被赶回宫就不好了。一句话就让人安静下来,君琂吩咐人摆膳。用膳时,卫长宁时不时地抬首看她一眼,盈盈眸色里带着几分皎洁。
膳后,卫长宁就让人准备水沐浴净身,阻断君琂赶她回宫的念头。
她动作快,君琂也不与她计较,翻阅了今日带回来的公文,还未处理完,元安过来,告知她:“太傅,王姑娘在学堂不舒服,发了高热。”
今日方去,晚间就发高热,莫不是身体没有养好?君琂心中起疑,没有来得及说话,卫长宁的声音由门外传来:“让太医过去看看,太傅又不是大夫,找她做什么?”
元安莫名其妙地被训,只当陛下不喜两人相处的时间被人打扰,就忙退了出去。
君琂没料到她这么快就回来了,月色下眉眼微蹙,极是不悦,将元安斥退后,也无得意。她着实不知为何这么在意王瑜,难不成就因那句玩笑话?
她凝眸的时候,卫长宁大步走进来,接过婢女手中的温茶,仰首饮了,催促道:“先生还不休息?”
君琂放下公文,也是无奈,径直去沐浴。
回来时,卫长宁在翻看她剩下未曾来得及处理的公文,看得很认真,许是知晓这些日子懈怠了,晓得要改善。
君琂心头一软,将她手中公文取下,“先安置吧,这些明日再说。”
卫长宁点头,随她一同上榻,在宫中睡惯了龙床,觉得这张榻有些拥挤,她一转身就撞到君琂怀中,耳边人倒吸一口冷气。
撞到先生了,她伸手摸摸先生的下颚,愧疚一番,嫌弃道:“先生改日换张大些的床榻。”
君琂确实被她装疼了,本被她揉得舒服,听到这句不正经的话,拍开她的手,“陛下可回宫的。”
“那、那就这样吧,我不嫌弃,有先生在,睡地上也不嫌弃的。”卫长宁一伸手将君琂揽入怀中。
哪里容得君琂拒绝。
对于她的霸道,君琂也知晓拒绝不了,只得先闭上眼,温热的呼吸在头顶上,虽在夏日也不觉得冷,反让她心境变得安宁,她呼吸几下,就睁开眼,问卫长宁:“你何时还朝?”
“后日。”卫长宁回答,低笑两声,视线落在君琂嫣红的唇角,呼吸沉重,眸色带着几分水润。
君琂方想问她永安宫一事,未出口就被突然的吻而将所有的话都堵住。
本就是是暑热的季节,屋内没有置冰,本就有些酷热,两人紧密贴合在一起,帐内温度遽然升高,叫人难以忍耐。
卫长宁没有感到热意,纤细的手臂搂着君琂,摸到君琂身上微凉的肌肤,她眨了几下眼,眸色通红,松开她时,唇角被自己咬得通红,眸光如水,哑着声音:“阿琂,我想你。”
君琂被她气到了,“你今日来做什么的?”说是来赔罪,一点都不安分。
卫长宁装作没听懂,嬉笑道:“想你才过来的。”点点君琂的额头,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眼睫上,继续诓骗道:“想你,与赔罪不矛盾。”
君琂呼吸因她而紊乱,抿着红肿的唇角,摸摸她的耳垂,“你安分些。”
卫长宁垂首,再度吻上她的唇角,舌尖轻轻扫过,如同羽毛在心口撩过,刻意的撩拨,让君琂心口发烫,于夏日里更觉燥热。
耳畔除去自己沉重的呼吸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
“阿琂,我真的想你。”卫长宁贴着她的身体,又唤了一声,声音轻轻柔柔,饱含柔情,一眼就让君琂情动,呢喃地回应她:“我也想你的。”
成功地掉进了卫长宁的温柔陷阱中,待她醒悟时,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一番耳鬓厮磨,早就忘却凡尘中杂乱的事情,沉浮于热浪间,惊慌失措间,卫长宁依旧紧紧贴着她,肌肤相触,热浪重重。
她微微喘息着,睁眼望着卫长宁的眉眼,眸中潋滟春水,眼继身上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
卫长宁的委屈、烦恼在一夜间消散,醒来的时候,君琂未醒,她轻轻下榻,取过衣袍换上,动作很轻,没有惊扰到熟睡中的人。
出屋后,清晨时带着露珠,雾水濛濛,也很舒服,她让人找元安过来,想问问王瑜的事情如何了。
忙到天亮才回来的元安,刚躺床上,没来得及闭眼,就被人叫起来,他困得不行,迷糊地走到卫长宁面前,打了哈气,“陛下,您醒了?”
醒了就折腾人,元安昨夜被她吓得不清,心中还敲着鼓,暗道公子做皇帝,愈发霸道不讲理,昨夜王姑娘让人传消息回来,也不关他的事,连他也跟着凶,幸好自己不用入宫再伺候她。
卫长宁神色凝重,问他:“王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