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宁吓得忙让人请大夫,掐人中。方氏慢悠悠地醒过来,见到神色紧张的卫长宁,就哭道:“世子,奴婢对不住您啊,没看好那个贱.蹄子,让她这么给您脸上抹脏啊。”
人醒了过来,卫长宁就觉得心安了,浮云阁的侍女看着她神色中都带着同情,好似她真的很可怜。她顿时哭笑不得,安慰r-u娘:“r-u娘您想多了,不就一个侍女,父亲喜欢就喜欢,与我有什么相干的,这些话切勿再说了,免得传出去不好听。”
她浑然不在意,方氏心里不平,暗恨侯爷做事过分,想女人竟想到自己儿子通房这里来了,夫人平时那么j-i,ng明,将侯府看得严严实实,竟让这么个丫头爬上去了。
方氏气得心里不平,忙下床要去找灵均算账,卫长宁忙按住她,唇角微微一翘:“r-u娘,头疼的应该是侯爷夫人,这件事与我们不相干的。”
“可是他们不能这样欺负您的,那是、那是您的通房啊。”方氏不甘心,这么大的笑话被旁人听到了,世子以后怎么出去见人。
卫长宁微笑道:“我浮云阁只有阿碧一个通房,灵均是夫人房里的丫头,您可别弄错了。”
“唉,记得了。”方氏恨得胸口疼,只能这么对外说了。
接下来几日浮云阁如常的安静,灵均也没有再出来,只知道侯府多了位侍妾,下面的侍女婆子都上赶着巴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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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时候,张绍华从衡水赶来了,卫长宁从自己名下选了处靠近的宅子给他安顿下来。因着是自己师兄,她自己亲自去安排。
听说侯府夫人病了大半月,侯爷日日去灵均房里,冷落她许久。府里出现些许闲言碎语,道是因为侯爷纳妾,夫人不喜欢,两人闹得不开心。
卫长宁出府接人的时候,在前院遇到灵均,春日里景色很好,她一袭玫红色烟罗叠群,显得身材极好,胸脯挺起,撑起一段殊丽艳影。她不想与这个女人说话,就快走两步。
灵均也快走两步,目光在她身上一转,觉得数日没见,世子又变了,变得愈发勾人了。
世子一双眼睛着实太美,比起女子也不相让,滟滟水翦。今日她穿了一身水蓝色的袍服,鲜艳的颜色反显出几分稚气,肤光胜雪,比她都要清艳夺目。
她多看几眼,心生羡慕,女子都喜欢貌美的男子,她自然也不例外的。虽说她把身子给了侯爷,心里还是有些后悔,老男人哪比得上这么俊秀的世子。尤其是床上的时候,特别粗鲁,不晓得体贴人,折腾她死去活来。
世子这样的男子,肤白靓丽,肯定很温柔。
灵均走过去,笑问:“世子出门?”
“嗯,见朋友。”卫长宁回应她,为着避嫌,她一句话说完就向府门处走去。元安在马车旁候着她,今日要去接师兄的,不能为她耽误时间。
她这么不念旧情,让灵均气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回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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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等候的张绍华被卫长宁安顿在城中的街坊里,再过几条街便是长街,地理位置也算很好。卫长宁在年前就将宅子布置好了,里面侍女小厮都有,张绍华对这样贴心的举动表示很满意。
卫长宁在宅子里用午饭,两人讨论了会今年可能会出的试题,张绍华想到师弟的漫漫追妻路,问她:“你的君太傅待你如何?”
春日蔬菜很多,卫长宁夹了筷青菜,闻言就笑说:“吾将上下而求索,不急不急。”
张绍华彻底说不出话,对于君太傅这样的女人,他想都不敢想。太过强势的女人,娶回家肯定压不住,他还是比较喜欢娇俏可人的。
用过午饭后,卫长宁就告辞回家,将宅子的地契交给师兄,叮嘱他:“师兄若有难处就去侯府寻我,长安城内很太平,唯恐小人生事,师兄千万要小心。”
她这么贴心地安排,让张绍华过意不去,接过地契道:“我懂得,虽说我是衡水一霸,但到了这里我会夹着尾巴做人的。”
说话总是这么爱开玩笑,卫长宁摇首,略微不放心,想了想,将元安留在这里,待科考结束后再让他回侯府。
科考前一日,元安悄悄回侯府,走到世子书房,塞给她一封信,神秘道:“有人让我送给您,说是您看了定会信心百倍。”
卫长宁狐疑地打开书信,上面只有两字:静心。
字迹娟秀,不带锋芒,不带连笔,如同幼子般一笔一划书写的,应证了这二字j-i,ng要。卫长宁笑得说不出话,捧着高兴半晌,才问元安:“你何处得来的?”
自从上次卫见绪出言不逊,侯爷亲自登门赔礼,太傅也没有原谅,两府就这般生了嫌隙,卫长宁也不敢在风口浪尖上去太傅府,只能等科考结束后再去试试。
元安道:“有人送去张府的,我就赶快给您送回来了,世子明日当要静心才好。”
卫长宁高兴地点头,君先生是挂念她的,心中必然有她。
今年科考并不在君琂的掌握中,人人都想在科考中招揽人才,尤其是前三甲最为特殊,若是路子通畅,进入内阁也是必然的事。
去岁求药时,被迫答应皇后一事,帮她寻子,五殿下当年丢在农家时被火烧死,皇后没有见到尸体,总觉得孩子还在世上。皇帝早就与她不同心,她就将希望放置在君琂身上。
皇后给出的消息很少,只说明当年农家所在,还有身上的信物,是一片银锁。五殿下身上都没有胎记,唯有后面送来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