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糊低问:“是那个你姐和”
没等她说完,湛青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左腕被少女圈着,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那一小块皮肤被灼烫得心尖发麻。湛青滚动了一下喉结,艰涩启唇:“晏晏。”
“你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
“我操。”晏晏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的爪子抓着什么,她忙不迭扔开,仿佛扔一块烫山芋,连连摆,她磕磕巴巴道歉:“对、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湛青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喉咙发涩:“回教室吧。”
夕阳余晖里,小小一只女孩闷头跟在颀长的少年后面,一高一矮的影子相携离去。
食堂二楼靠窗最里侧一角,趴在窗上专心致志看着八卦的黑瘦女孩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咋咋呼呼的震惊男声:“我操了!我操了!原来他俩儿在谈啊!我说湛青这个冰山魔鬼怎么就对晏晏的事这么上心。”
“你想吓死我啊。”周曼额头突突直跳,忍无可忍,她转过身,就看见抱着个篮球的彭冠林。
彭冠林应该是刚打完篮球回来,满头大汗,t恤的两端短袖都撩了上去,光着两条胳膊,在周曼面前格外不讲究。周曼朝他挥挥,满声嫌弃:“离我远点!一身汗臭!”
—
班教室。
见证了晏晏和湛青奸|情的两碗锅贴,两位主人心绪纷杂,没心情解决,于是被彭冠林风卷残云的吃光了。吃完便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拉开窗户,拿着作业本朝自己脸颊猛地扇风。
天慢慢阴沉下来,乌压压一片。晚风袭来,竟然带着几丝凉爽。
湛青翻着板报素材大全,神情淡然得完全不像刚刚幽会回来,彭冠林观摩良久,心里直叹牛批。
或许是打量的视线太过炙热,湛青转过头看他的时候,彭冠林朝他挤眉弄眼:“嘿,同桌儿,感觉要变天了,你说要下雨怎么办?我没带伞呢。”
十分顽强的搭话和尬聊。
湛青往窗外看了一眼,很快收了视线。合上板报素材,眼皮半垂,他似是而非说了句:“挺好。”
挺好?好个锤子好。湛青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肯定被晏晏这个神经病带坏的。
彭冠林心想。
很快就到了晚修,其他人都在自己位置自习,晏晏和湛青拿着工具到了后面,琢磨半天这期板报的大致框架。
湛青没有什么经验,话也不多,大部分就听晏晏的建议,帮她打格子或线条。孙奥在后面打牌,时不时冒出来一句:“歪了,歪了。你要不信我可以问他们。”指了指他一群来打牌的狐朋狗友。
到最后他百无聊赖跑来地递粉和洗颜料,晏晏居然觉得这人好像也不算坏。
快下课的时候,班本班后面某个在外面混的接了个电话。电话一挂,暗啐了一口,他的狐朋狗友便纷纷起身,火急火燎的跑了。砰砰哐当的,带歪一片凳子。孙奥也跟着冲出去的,半路听到什么风声,又折了回来,他走近湛青,低声言语了句,就又钻出了后门。
“我之前不知道你是芫姐他弟,要知道了我怎么着也不会招你的最近实验私立的一群狗杂碎要搞我们学校,他们去帮忙了如果打着芫姐的名号的话嗯,话已至此,你提醒她注意点。”
晏晏离得湛青很近,她听得心惊肉跳,心想这阵仗不会闹出什么事吧?她犹疑再,启口问:“你要不要去找你姐啊,或者给她打个电话。”
湛青的电话已经拨通状态,他刚刚和迟寅通了电话,“迟了,她也去了。”
“那你——”
“迟寅去拦了。”
下课铃响。
同学们如鸟雀出笼,纷纷溜出了教室。湛青帮忙晏晏收拾东西,一抬眼,教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他们两个。
“湛湛,要不你先走吧?”
“不要紧。”
话未落,大雨骤至。
两个人走下楼梯时,整个教学楼的人也都几乎走了个干净。
晏晏站在一楼屋檐下,给晏倾之打电话半天打不通,抬头看着滂沱大雨,霎时一筹莫展。意料之外的雨,大家都没带伞。
湛青也是走读的,他应该也没人接通电话。
两个人离着一段距离站着,相顾无言。
思忖良久,湛青脱了衬衫外套,他低声询问她:“跑吧?”
晏晏转眼看向他,湛青慢慢走了过来,微微蹲身,和她靠得很近。他把外套举起来,小心翼翼遮在两个人头上。
“你过来点。”
晏晏朝他小小挪动一步。
只此一步,却霎时心跳鼓噪如擂鼓,晏晏肩带,心里哀嚎,这好像漫画里看到的情节啊啊啊啊!
少年清沉的嗓音在耳边晕开,恰似屋檐落下的一滴雨砸落地面,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来。”
“一。”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