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左右的时间,又因为心急如焚,觉得跟等了好几个时辰一般,大步上前跪在地上,沉声道:“王爷,丹绯失踪了!”
赵格一听,一鞭子打在长戈身边的土石上,扬起一层尘沙,急道:“怎么回事?!”
宫门口不好说,长戈回道:“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赵格也知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上马示意长戈跟上,捏着马鞭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赵格紧了紧缰绳:“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玉跟青梧说,王妃想要对付丹绯,属下忙去烟柳巷查看,也遣人去了铺子上,可是丹绯姑娘快到午时也不见踪影。”
咔嚓一声,赵格手上的马鞭被捏成了两段。
“找,就算是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将人给我找出来!”
说罢一夹马腹,直接往恭王府奔去,既是柳娇动的手,那她便最该清楚丹绯的去向。
柳娇正坐在香玉苑的书房中,她每日都要用一盏燕窝,刚刚用罢在云锦的服侍下漱口,便听到门口小丫鬟请安的声音。
赵格打马回了恭王府,半步不停直接冲到了柳娇的院子里,门口守着的丫鬟见他一身毫不掩饰的怒气,吓得请安的时候都打了几个寒颤。
柳娇看着赵格气势汹汹地起来,不急不缓地起身见礼,笑着问道:“王爷这会儿怎么回来了?”
赵格看着她,沉声问道:“丹绯在哪儿?”
柳娇倒也不怕,只柔声回道:“丹绯姑娘早上是来了一趟,不过妾身身子有些不舒服,便没有见她。”
赵格坐在了太师椅上,柳娇看他并未暴怒稍稍放心了些,正想走上前再跟赵格亲近一些,没想到赵格一甩手上一直未曾放下的马鞭,那盏青瓷炖盅一下子碎在了云锦脚下。
“你说!”
王爷身上的气势太过骇人,云锦吓得浑身发抖,忙跪在赵格面前一直叩头,口中不住说道:“奴婢,奴婢早上瞧着丹绯离开,但确实不知她后来又往哪儿去了…”
地上铺着青砖,云锦的额头已经通红,没两下就有血丝往外渗了出来。
柳娇咬着牙,半句话不说,赵格瞧着这主仆二人,咬着牙说道:“不说?杖毙!”
云锦被吓得瘫软在地,柳娇这才尖声开口:“妾身说了不知,王爷何苦来为难我的丫鬟?”
赵格并未理她,盯着云锦说道:“杖毙也不妥,本王瞧你本事不小,还能帮王妃找人盯着烟柳巷,直接充作军妓如何?”
赵格盯着云锦,一字一字说出来,敲得云锦抖若筛糠,可仍旧不敢多说半个字出来。
见她这般,赵格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将云锦拉下去杖三十,然后去承恩公府上将这一房人的身契都拿过来,一道发配充军!”
云锦一张俏脸一下子血色全无,反射性地看向柳娇,却见柳娇并未说话,闭了闭眼睛,嘴唇动了动,刚想开口,却被柳娇尖声喝住了:“王爷,妾身腹中的孩儿刚足月,便要这般对待我的贴身丫鬟?!”
赵格转头看向柳娇,忽然笑了起来,语带讥讽:“原来王妃是有恃无恐了?”
柳娇瞧他眼中并无一丝笑意,心里也开始慌乱起来,却仍旧嘴硬,撑着椅子说道:“不管如何,只是一个府中之前的下人罢了,王爷多派人出去找找便是,找不到也是命不好罢了。”
赵格腾地站起身,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响声,柳娇书房中的那幅牡丹图被硬生生划破,宣纸在空中轻轻作响。
柳娇瞧见,尖声叫道:“赵格,你!”
赵格瞧了一眼那幅画,不再理会柳娇,旁边进来拉云锦的小厮被柳娇一声尖斥吓得不敢动弹,出声斥道:“拉出去!”
“王爷饶命!奴婢,奴婢是找人给了钱让他们跟着丹绯…”
这句话说出来,赵格摆了摆手,云锦被扔在了地上,先瞧了一眼柳娇,然后手脚并用爬到赵格脚下,呜呜咽咽地说着:“奴婢求王爷莫要牵连奴婢的家人。”
赵格瞧她一眼,微微颔首,云锦使劲闭了闭眼睛,颤抖着嘴唇开始说道:“奴婢嫉恨丹绯,让人跟着她寻个时机将她带走,然后卖到别的地方去,早上丹绯离开之后便让人跟着,这会儿怕是已经出城了,都是奴婢一人所为,王妃并不知情。”
柳娇听云锦这样讲,微微松了口气,张了张口想替云锦求情,还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