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翻新后,就回到你的闺房待嫁吧。”
季邵风说:“我认为季府刚死过人,不宜有红事。”
“没错。”汲向灵终于插上句话,不用像刚才那般暗自腹诽。
季沧生嗔怪的看了他们一眼,说:“那就更应该冲喜,别说了,都散了吧。”
“爹,我——”
“贤弟,我们去准备准备吧。”
成亲之日突然提前,是他们始料未及的。
汲向灵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瞄了眼季邵风,问:“季抽风,你不想娶我的吧。”
季邵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一脸嫌弃,说:“当然不想。”
“那太巧了,我也不想嫁你,既然如此,我看今天的井水十分清凉,不知你有没有兴趣投个井?”
汲向灵笑得天真烂漫似的,仿佛真的在为季邵风着想。
季邵风额上青筋一抽,这家伙话里的意思是叫我投井自尽吧!
他懊恼地说:“汲向灵,你也知道我是只旱鸭子,投井就不太合适我了,我觉得你很有潜力,要不你投一个试试看,我会在旁边给你打气的!给予你最大的支持还有鼓励!”
汲向灵嘴角的笑容一崩,她连忙调整过来,接着,指着东南方的那棵大树,建议道:“那要不你自挂东南枝。”
季邵风顺着她的手望去,叹息道说:“这树太瘦小了,枝桠比你的手臂还细,怕是承受不了我的重量,我觉得比较适合你挂。”
“别废话了,三天之内,我一定要整得你生无可恋,自行了结!”
“那我也是!”
“谁怕谁!”
“当然是你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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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邵风坐在桌案前,纸上写满了弄死汲向灵的计划,最终他把所有纸扫倒在地。
他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想着:“这日子顾着跟汲向灵斗嘴,都忘记正事了,他可是要尽快整死汲向灵的啊!”
指尖在下巴磨蹭,他决定,出门走走找一下灵感。
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汲向灵的身影在眼前急急地跑过。
跑得这么快?有猫腻!
他跑上前去,张开双臂拦着汲向灵的路,笑着问:“汲向灵,你赶着去投胎吗?跑这么急干嘛?”
真是冤家路窄,汲向灵心想。
如果早知道昨晚吃了那么多地瓜的后果就是现在这样的话,地瓜递到她嘴边也不吃!
她觉得自己的菊|花此刻就像关着洪水的大堤坝,而里面的东西就是汹涌的洪水,洪水和堤坝这个对战中——
洪水快要赢了!
在原地踏着小碎步,她说:“季抽风,我数三声,你最好从我面前消失,不然我揍死你。”
季邵风一手紧捉住她的手臂,一手拍了拍自己的屁股,说:“揍我啊!位置都给你挑好,多肉不扎手!”
“谁想摸你屁股,你给我走开。”
“就不走,除非你先说什么事?”
汲向灵表示——
好急啊!
“有事也不关你的事!”
季邵风往她走的方向看了一眼,再看了她的脸色,憋得涨红涨红似的。
他戏谑一笑,“汲向灵,你是要去茅房吗?我记得某人吃了很多地瓜。”
被他戳中了心事,汲向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识相的快给姑奶奶我让开。”
望着季邵风的笑意越发放大,她吞了口口水,问:“你在想什么?”
季邵风语气放缓地说:“汲向灵,听说不上茅房,憋着憋着......会憋死的。”
废话,就是知道会憋死,所以才赶着去啊!
汲向灵用力地想抽回手,可是没能抽动,她皱眉蹙额,说:“你快给我让开!”
“就不让。”
看着他那个狡黠的笑意,她突然明白了,这家伙是找到机会为难她了!
太狠毒!居然想让她在众人面前憋翔憋死?!
她堂堂魔教左教主汲向灵,怎能在史册上记上一笔——
「某年某日,魔教左教主汲向灵,因未能及时出恭,遂死。」
这是绝对不能的事!
汲向灵一下撞到他的怀里,这样的动作是十分困难的,因为得保持收紧菊i花。
在脑海中提醒自己:用力收紧!!!
“季抽风,你再不让开,我拉你身上的了,让你‘遗臭万年’!”
“来啊!来啊!来快活啊!”
两人争执的声音越来越大,突然,一道声音从远而至,落入了他们的耳中——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听到那道声音时,季邵风手上力气不禁减了几分,因此让汲向灵偷了机,溜了出来。
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
无视众人的目光,汲向灵跑得飞快,像脱弦的箭般一下冲进茅房,剩下的烂摊子,就留给季邵风一人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