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说着指了指远处的一座山。
谢婉宁瞧了瞧,隐约只看得见屋檐上的青瓦闪出的一点光,确是有些远,不仔细看实是看不出来。
金平接着就引谢府众人往田庄里走:“少爷小姐们也别急,等一会子用了饭再去也不迟。”
路程并不远,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溜儿青屋小宅,连墙壁都是竹子扎的,很是清幽,内里打扫的也很干净,别是一番清幽风味。
谢婉宁看了很是满意,其余人也连连点头,金平一看谢家人的神色就知道是满意了,神色更加恭谨:“午膳也快预备好了,您们先歇着,小的就不打扰了,”说着就退出去了。
宅院里屋子不少,谢婉宁喜欢旁边有秋千的一间,里面窗明几净,墙上还挂着些竹子做的小玩意儿,很是清幽,谢婉宁点了点头,心里很是赞赏。
山栀和紫芝显然也是高兴极了,东看看西瞧瞧,谢婉宁躺在竹子做的摇椅上,晃来晃去的,看着外面的青山,舒服极了。
一路上也算是舟车劳顿,谢婉宁收拾好了就去正屋用膳。
田庄里仆妇的手也巧,并没置办什么大鱼大肉,只弄了些清粥小菜,出人意料的好吃,谢婉宁都多用了一碗饭。
谢婉柔就提议:“表哥,不如我们一会儿就去那尼姑庵瞧瞧吧。”
顾绍自然是毫无异议,谢嘉泽也随着附和,谢婉宁也只能跟着一起去了。
尼姑庵离的有一些远,到底是娇养的小姐,谢婉柔走了一会儿就说累了,一双眼水汪汪的看着顾绍,日光下他愈发的俊秀,看得她很是悸动,“表哥,你可否慢些等等我,我实在是有些走不动了。”
顾绍停下来:“二表妹,怎么你却一点儿也不喊累,怕不是平日里吃的多了些吧。”
谢婉宁无语,怎么什么事都能扯到她,她看见顾绍的眼睛里全是笑意:“邵表哥说的正正对,这些日子里叫我母亲养胖了,力气大了些。”
谢婉柔就拧了拧身子就往前走,凤尾裙曳地,沾了些尘土,这裙子真是不适合山路,谢婉宁感叹。
一行人在尼姑庵里直待了一下午,直到晚间才会了田庄。
谢婉宁收拾停当后就在竹床上歇息了,窗外月光皎皎,很是清亮。
不过却有些睡不着,忽然间就听到紫芝叫她:“小姐,”还一连叫了好几声。
谢婉宁假装没有听见,紫芝见谢婉宁神态平和,安稳的很,转身就轻步走了,过得一会儿,谢婉宁就披了件轻薄的青缎掐花对襟外裳,轻轻跟了上去,虽说正值夏日,但山中夜凉。
谢婉宁不敢跟的太近,就跟紫芝离的有些远,紫芝脚步匆匆,左右来回地看,显是有些慌张。
谢婉宁很是好奇,她是知道紫芝贪财的,又暗中昧下了许多金银首饰,只不过在这京郊的庄子里,紫芝竟还认识人吗。
一路安静,紫芝一直走到了白天她们下马车的那个地方,站在石头旁,东张西望,显然是等着什么人。
谢婉宁顺势就躲在了那棵姻缘树下,那大槐树很是粗壮,几人合抱的粗细,谢婉宁身形纤细,躲在后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谢婉宁敛声静气,她倒要看看紫芝要耍什么鬼。
忽然间紫芝就抬起了头,身子微倾,金平从另一头走了过来,二人神色如常,显然是认识了的。
谢婉宁在槐树后就瞪大了眼睛,金平怎么会认识紫芝,他们二人怎么会扯上关系。
紫芝就有些急迫:“正巧今日府上的哥姐儿要来,我就想了法子跟了来,也省了力气,免得还要出府去找人写信,”然后看了看四周,确定没有什么人影,就道:“你先前说的事我都联系好了买家,到时候你可别出什么差池。”
金平像是变了一个样子,笑的奸险:“紫芝姑娘,这你可放心,我金平做事向来是人人称赞的。”
紫芝的嘴唇翕动,像是在下什么决心:“金管家,先前你说的红利我如今却有些不满意了,你再让我一成。”
金平就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紫芝姑娘,你怕不是在说笑吧,你也知道,这年头虞罗花看管的有多严,如今我在后山这头辟出这么一块地方来种着虞罗花已经是极限了,如今你倒要狮子大开口,我金平可不答应。”
谢婉宁心里着实震惊了一下,这虞罗花她也是知道的,虞罗花名字好听,实则是毒花,可以用来制成毒物来使人上瘾,到最后直是离不了了,形同废人。
大周朝也一直很重视,就算当今圣上沉迷修道,于虞罗花一项管制的还是很严的,重则掉脑袋,不过这也是暴利,一直有人为了钱财而冒险。
谢婉宁想不明白,紫芝不过一个闺阁小姐的丫鬟,如何能有这样大的心思,更别提认识虞罗花买家这样天方夜谭的事。
紫芝看了看金平狞笑的脸,心里实在害怕,可她又想起临走前她哥哥信誓旦旦的样子,说是走完这最后一单生意就好,身为一个大丫头,她的月银不少,她母亲又是嬷嬷,日子也算很过得去。
可谁叫她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