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只能点头应是,她没想到,陆起淮竟把这事给担过去了。
罗老夫人接着就道:“马上过年了,选个日子,你们备好礼物去岳家走一趟,可不要失了礼数。”
陆起淮和谢婉宁行了礼就出去了。
张嬷嬷待他们走后就叹道:“夫人,您看您,总是这样,昨儿晚上都说好了,怎么今儿又软起来。”
罗老夫人不好意思道:“起淮日日忙着,哪里有功夫生孩子,咱们怎么能怪婉宁,没得叫人伤了心。”
张嬷嬷就不说话了,那院儿里半夜天天闹出动静,老夫人愿意当做不知道就当不知道吧,等再过些日子,老夫人自然就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了。
……
等回到內间后,谢婉宁就有些恹恹的,靠在炕上的软枕上不说话。
陆起淮把她揽进怀里:“娘说什么你不要当真,左右我们还年轻,又不着急要孩子,你上什么火。”
谢婉宁趴在他的胸口处:“娘不知道,咱们又不是不知道,那种事……每天都做,我的肚子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呢,”她的声音闷闷的。
陆起淮摸了摸她乌沉沉的发:“这事又急不得,我也不想要孩子,”他安慰她。
谢婉宁想起了她幼年落水的事,自从那次落水以后她每次小日子都疼的死去活来,她想起杜氏的话,说是大夫说她寒气入体,是不是……
她抬起头,可怜巴巴地:“若是我生不了孩子怎么办,”她其实很害怕,眼睛都不敢眨了。
陆起淮很无奈,她这小脑袋里面都装的什么:“别胡说,”他顿了顿又道:“就算你生不了,那也无妨,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旁的再无关系。”
陆起淮吻了吻她的眉心,谢婉宁的心略略放了下。
……
陆起淮和谢婉宁备了好些礼物,足足装了一马车,然后回了谢府。
谢府一早就准备起来了,府里府外都挑了大红灯笼,很有过年的气氛,热闹的紧。
刚到影壁处,谢婉宁就瞧见谢昌政穿着整齐,谢嘉言跟在他身后头,一瞧着便是来接谢婉宁的。
不消说,谢昌政和谢嘉言一见着陆起淮就把他给拉走了,连礼物都顾不及看,说是要同他喝酒,谢婉宁有些想笑,谢昌政说不准儿又想了什么法子来考验陆起淮了。
杜氏在堂屋门口迎谢婉宁,一把就拉住了她的手,嗔怪道:“这样冷的天,竟直接把手露在外面,连个手炉都不带,真是不叫娘省心。”
一路往屋里走,一路絮絮叨叨地:“还是得我在你身边才行。”
俩人坐在大炕上,谢婉宁一解了斗篷就钻进杜氏的脖颈里撒娇:“娘……”眼圈都红了。
杜氏看了就着急道:“怎么了,你在陆府受气了,可是那老夫人不好相与,”她一想到自己如珠似玉的女儿在旁人家受气就是满心的火气。
谢婉宁连忙起来:“女儿怎么可能受气,不过是想娘了,到底还是在家中做姑娘的日子好,”再没人比杜氏对她好了。
杜氏一听就明白了,心下宽慰了不少:“你可是陆府的主母了,哪能这样哭鼻子,娘也不能陪你一辈子,还是要起淮一直陪着你的。”
说话间就有小丫鬟端来熬好的汤:“姑娘,都是夫人叫小厨房准备的,这汤足足熬了一宿呢。”
谢婉宁自然就接了碗喝下。
杜氏就问:“到底怎么回事,”她这样子就是有事发生了。
谢婉宁提起这事就恹恹的:“我嫁过去也这么长时间了,肚子里总也没个动静……”
杜氏何等精明:“你婆婆问你这事了。”
谢婉宁就点了点头,然后说:“不过起淮帮着挡回去了。”
杜氏就道:“起淮是个好的,”这种事上自然要有个态度,然后又道:“你急什么,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个月而已,以后总会有的。”
谢婉宁没说话,她想起前生,她在喝下那药之前是没有服药的,可是那半年里也没有受孕,后来她怕惹出孩子来,还是用了那药,因此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因为那药的缘故才一直没有孩子。
今生嫁给了陆起淮,四个月了,依旧是没有半点动静,她有些害怕,是不是她根本就不能生。
可是谢婉宁又不能告诉杜氏,只能说:“娘您不是说女儿之前落过水吗,女儿小日子的时候也是疼得死去活来的,兴许在这上头上有些缘故。”
杜氏闻言脸色就变了,她确实将这事给忘了个干净,想了想道:“本来你们也要在这儿住一晚,娘明日给你延请个大夫,到时候你爹和你哥哥会拖住起淮,万勿叫他知道。”
谢婉宁有些纳闷:“怎么不叫他知道呢。”
杜氏就叹道:“你就听我的吧,左右这诊断还没出来呢,到时候再告诉他不迟。”
谢婉宁自然是听杜氏的话的,因此就点点头。
杜氏一直在内宅里,自然见识过不少阴私事情,若是女儿真的不能生,就算陆起淮敬她爱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