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了过去,撞开他的瞬间,拼着一股力气猛然站起身来飞快地踩在桌上跳了下去。
落地的瞬间脚踝一疼,直接摔在了地上。
那个男人已经站了起来,她一急,拿了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男人侧头躲开的时间足够她重新站起来,但她显然低估了那个男人的战斗力,在她拉开门的瞬间就一把扯了回去狠狠地甩在了墙上。
不知道墙上是不是嵌着开关,她被男人用酒瓶砸出来的伤口撞上去疼得浑身都抽搐起来,再也没有力气缓缓地滑了下去。
门被撞开也只是瞬间,她双手紧紧地扣住地板,全身的力气也只够她沉沉地喘着气。
那光亮刺进来的时候,她偏头去看,身上的男人也是一声低咒,但转变就在一瞬间。
顾易安走在前面,没急着开灯,一眼就看见了角落里的她。浑身的阴骘肃杀饶是他在最生气的时候都未曾有过,她心惊这个男人瞬间爆发的气势,像是火山爆发前,那瞬间的寂静。
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只见他沉着脸走过来,明明眼睛是盯着她的,手下却狠辣至极。拧过那个男人的脖子,下手就是狠狠的一拳。
他把那个男人从她身上拉开,低声地吩咐:“不准开灯。”
她的眼泪就这样子,跟被谁拧开了闸门一样,疯狂地缀了下来,“顾易安。”她轻轻地叫他的名字。
他浑身一颤,手下更狠,几乎已经不打算给眼前这个男人一条活路般地狠狠开揍。
身后一批的男人,却也只是看着,并没有拦他的意思。
当那个男人摔在她面前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浑身的凛冽。一脚就踩在了男人的脸上,然后俯身拧着他的脖子抬手往地上一磕,“头是磕了,这事在这里我算是卖你家上头一个面子算了。但你这人我是要带走了。”
他眸底的杀气是她从未见过的,顾易安再被人刺激,再被人激着都没有这样的眼神。他只会笑,忍着,然后在敌人松懈的瞬间给上致命的一击。但今天的他显然已经耗尽了耐心,双目血红,说不出的恐怖。
“易安,先看看嫂子怎么样了。这人交给我们,非给你和嫂子一个交代。”身后有人出声。
他盯着那个男人半晌,恨恨地松手,抬眼看徐紫鸢时,她却是一个瑟缩。
他心倒是被这个无意识的瑟缩揪的疼起来,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来,只是走过去,手刚碰到她的额头就听见她疼地发出一声闷哼,眼底的杀气更烈。
他小心地把徐紫鸢抱起来,经过那个男人时,脚下用力,狠狠地踢了上去。
门口站着的人有人见了眼色已经把西装外套脱了下来,他也不拦,只是一声不吭地给她盖好。这才抱着她要往外走。
门口站着的似乎是经理的人吓得不轻,一个劲地保证,“顾少,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交代。”
顾易安似是这才看见了他的样子,回身抬了抬下巴,“哪只手碰了哪里就废掉哪只手。”
他的声音不清不淡,在场的人都听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埋在他的胸前,浑身已经痛得说不话来,却在这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靠了过去。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似是感觉到她伤得不轻,快步走了几步走出包厢。走廊里的光亮眼,他瞬间就看清楚了她的伤势。
额头的血已经顺着她的太阳穴落了下来,整个手臂上青青紫紫的,背上一片濡湿。
他双眼发红,抱着她的手都紧紧地绷了起来。
徐紫鸢心底却柔软了下来,眼泪倒是不止,咬得唇都发白了起来,“不要告诉别人。”
他只是点点头,抱着她飞快地往外走。身后“呼啦”一大批的人也紧跟了上来,她昏昏沉沉的,眼皮重的再也抬不起来。
抱着坐上了车,他见她闭了眼,有点慌,就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叫她,“紫鸢,紫鸢,不要睡。到医院了再说。”
紧跟上来的还有他的发小,见徐紫鸢这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赶紧抽了纸巾递过去,“先止住血。”
他双眸紧紧地盯着她,双唇抿得紧紧的,合成了一条缝。骨节分明的手指已经青筋暴起,浑身散发出的戾气遮天蔽日。
妖艳的花
她趴在急诊室的病床上,脸色发白,唇咬得紧紧的。酯駡簟浪
他站在门边,双拳紧握,沉着声音问:“她怎么样?”
“只是皮外伤,又受了点惊吓,好好安抚就没事了。”
闻言,徐紫鸢侧过头去看他。
顾易安站在一边见她看过来索性就走了过去,双眸只是盯着她的那双眼睛,丝毫不敢分差一点。
她身后被血浸湿了一半,背脊上还有细细碎碎的玻璃渣子。医生正用镊子拨嵌进肉里玻璃渣,点点的按压用力疼得她连连倒抽冷气。
他抬手去握,双眼沉得能滴出水来般的幽深。
“顾易安。”徐紫鸢握住他的手,虽然疼得连声音都微微抖着,但握着他的手却十分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