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不喜欢我,每次一闹出事情,你就以为都是我的错!呜哇……明明是二郎和大妹妹推倒我,是他们故意的!”说完后还暗暗把自己的大腿拧了一把,嘶——好疼,紧接着眼泪就出来了。
“爹怎么可能不喜欢你?你也是我亲生的儿子。”见穆子期小声啜泣,穆怀恩眸光一闪,面上却只能无奈地安慰,“你二弟和妹妹不是有意的,他们也吓坏了,要不是你二弟高热刚刚退下,他定会亲自来向你道歉。”
那穆子舒呢?她可什么事也没有!而且他奶说了,她去看过穆子望,对方不是真的生病,只是故作姿态,好逃避惩罚罢了。
毕竟对方的身体可没自己健康,很容易就进入“生病”状态。从小到大,这类的事情数不胜数。
“我不管,就算他们不是故意的,我的罪也受了,呜哇……我就知道,就知道爹你最疼二郎和妹妹,我就是个可怜虫,没人疼没人理,呜哇……就让我疼死算了,让我以后自生自灭吧。”穆子期的嗓门越发大了,对于穆怀恩和稀泥的态度极为不满。
穆怀恩左右看了下,发现老叶氏不在,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那你说要怎么罚他?”他揉揉眉心,如今衙门的事都挤在一块儿,事情难办,偏偏家宅还不宁,今天一回来就听到两个女人朝他哭诉,听得他头又大了一圈。
似乎听出他话里的诚意,穆子期总算是转过身来。
两人对视一眼,穆子期的眼里还有着水意。
看着那张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俊俏脸蛋,穆怀恩试探性地伸出手去摸摸穆子期那还绑着白布的脑门,嘴里则问道:“还疼吗?”
“疼,当然疼。”穆子期皱着眉,手在伤口上轻轻一摸,面露痛苦之色,头一侧,顺势躲避对方的碰触。
穆怀恩怔了一下,随即神情自若地收回手,干咳一声,很快进入正题。
尽管很想让穆子望他们受到惩罚,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社会地位决定家庭地位,只要穆怀恩这个家主不想,家里的其他人是无可奈何的,包括他在内,只能选择妥协。
没过多久,等穆怀恩离开时,穆子期的目的总算达到了。
这次,他获得了一笔金额还算大的养伤资金,一头正值壮年的驴。当然,还有穆子望他们的道歉。
对此,穆子期就算不满意也只能这样了。他现在翅膀还未长硬,还得靠这个父亲活,所以只能委屈自己。
看着穆怀恩匆匆离去的身影,穆子期轻叹一声。如果是以前他会很难过,至今他还记得每次看到穆怀恩和两兄妹相处的情景时那酸楚的心情,幸好他早熟,会自我开解,能调适好自己的心情,要不然现在说不定已经成为一个愤世嫉俗的人。
他前世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父母都是从农村考出来,好不容易才在城市安家的普通人,当时他们在市里一所普通的中学教书。十五岁那年的暑假,恰逢他中考完毕,出来的成绩不错,能上市里最好的高中。高兴之下他和父母一起出去旅游,途中大巴车发生车祸,父母在生死的一瞬间,把他紧紧护在身下,结果那场车祸只有三个人活下来,他是其中之一。
事后,他获得一笔不大不小的赔偿金,继承的遗产还有市区一座单铺面的三层小楼。零七年的时候他们这座十八线小城市的房价开始提升,所以那座楼房颇为值钱,为此引来了叔伯的垂涎。
有时候在利益面前,亲情脆如薄纸,一戳即破。
幸好他并不是娇养着长大的,懂得人间烟火,孑然一身的他知道,这座房子是自己以后安身立命的本钱,是他继续读书的保障,所以即使在爷爷、姑姑的各种劝说下,他不肯让叔伯住进来,自己也不肯去亲戚家住。最终,他用了一个小手段,又有其他心善的亲戚帮忙,总算保住了自己的房子。
想到父母为他挣回来的这条命,他不打算辜负,一直很努力地生活,从不自暴自弃,性格还算开朗,交有几个好友,生活虽然平凡,但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之后他顺利从一所重点大学毕业,他没有去大城市,而是选择回到自己生长的小城。为了想试试公务员适不适合自己,他还特意应聘到政府机关做合同工,结果工作还未满一年就被查出脑中有个肿瘤,接下来记忆就只到上手术台前。
大概是死了吧?要不然他怎么能重新投胎做人?穆子期猜测。
能再活一次终究是件大好事,自己要好好珍惜才行。穆子期拍拍自己的额头,合计今后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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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在养伤中度过,老叶氏这次回县城就暂时住下来,不打算回村了。家里有她镇着,叶氏的心思又花在穆怀恩和章姨娘身上,穆子期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趁此机会,他通过各种渠道去了解现在所处的年代。
这个世界的历史和他所熟悉的祖国历史不完全相同,不知历史长河哪里泛起了一点波澜或者什么时候有个变数挥动了一下翅膀,以他自己为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也许有人和他有类似的经历,或者是其他原因。总之,这是一个似曾相识的世界,有些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