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儿?”
“娘娘,您先不要着急,奴婢这就去。”竹云说着就退出去了。
等到了晚上,沈玉珺这终于收到了消息,眼睛都瞪圆了:“你说什么,皇上……皇上……”底面的话,她到底还是憋住了,接着就赶忙吩咐竹云:“把昭阳宫宫门关上,今天秋菊已经备好了食材,在皇上没回来之前,谁都不许出去,也不准任何一个人进来。”
“娘娘,您冷静点,”竹雨怕她家主子把自己绷得太紧。
沈玉珺摇摇头:“不,一定要抓紧,赶紧让他们去办,”如果皇上真的要杀淮南王,那她就不得不防。沈家都能在宫里埋暗线,那淮南王就一定也可以。皇上现在除了大皇子,就没有其他儿子了,如果她是有异心的人,那她就一定会先除了宫里的孩子。
沈玉珺想想都心惊,坐也坐不住了,从榻上下来,走到殿门外,看着昭阳宫的内景:“小邓子。”
听到主子的传唤,小邓子连忙跑了过来:“娘娘,奴才在。”
“你领着人,看紧昭阳宫的围墙,本宫记得园子里有几株带刺的荆棘,你叫人把那个砍下来,铺在围墙边上,”沈玉珺觉得还有些不够,想了想:“把宫里用不上的茶具碗盏的,都给打碎了,也插在围墙那里。”
“诺”
沈玉珺看着小邓子走了,又转身看向其它地方,刚好竹雨过来了:“竹雨,你最近辛苦点,盯紧本宫入口的东西。”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眼不眨地盯着,”竹雨也似乎想通了其中的内情,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防备着。
自从沈玉珺怀孕之后,盯着昭阳宫的人也就多了。这会子昭阳宫这里的动作,当然也会有人注意到了。
“你是说昭阳宫把宫门都关了?”淑妃闻言端着茶的手一顿。
“是的,娘娘,”淑妃身边的大宫女伊莲说到:“不止这样,秋菊今儿还采买了不少食材。”
淑妃也不坐着了,来回走动了几圈,就停住了脚步:“熙修仪肯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你赶快去把大皇子给本宫抱过来。”她一点都不迟疑,毕竟熙修仪的沈家可不是普通人家:“难道是东明山出事了?不,肯定是的,沈氏肚子里还有孩子。”
淑妃越想越觉得东明山有异,立马就让人把玉芙宫的宫门也给关上,她自己也抱着大皇子睡到了宫人房,吃食也都是些平日里不会动的粗茶淡饭,
这两宫的动作也不避讳,其他宫里也自然是察觉到了,都跟着有样学样。沈玉珺的直觉还真的是没错,东明山的确是出事了,不过景帝还是一点事都没有。
这会子已经夜半三更了,东明山皇家狩场里还是灯火通明。景帝在东明山的住处——紫霄庭里面是一片沉静。
景帝坐在主位上,看着跪在下面披头散发,一身血迹的淮南王:“你可知罪?”
淮南王元末崆,今年已近四十,此时虽然狼狈不堪,但依旧直挺挺的,不见半点颓败之气:“臣不知。”
“呵……”景帝哼笑了一声:“你倒是骨头硬,”说着他就把案上的一叠证据扔给了跪着的淮南王:“你自己看看吧,看朕有没有冤枉你?”
淮南王依旧跪着,不过他并没有捡起那些散在地上的证据:“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来这东明山呢?”他其实有瞟到地上的那些证据,的确属实,这会子他到底泄了气,弯了腰背:“臣认罪,一切任凭皇上发落。”
景帝也不笑了,面上是一脸的冷然:“你身为元氏子孙,竟被一个女人摆弄,犯下如此滔天大罪,你简直罪该万死。问朕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你怎么不想想你姓什么?”
淮南王被景帝呵斥的低下了头:“臣愧对祖宗,罪该万死。”
“叶尚玥已经死在了慈恩寺,”景帝看着淮南王听闻此事身子一僵,就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朕没有把她凌迟处死,就已经算是放过她了。”如果不是叶尚玥,淮南王也许还好好的做着他的王爷。不过他也不是全然无辜,如果心里没那念头,又岂会因为一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淮南王沉默不语,只是有泪滴落。
景帝看他这样,勾嘴一笑,满是讽刺:“你倒是不怪她,也是,她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次日淮南王夫妇春狩不慎跌落东明山亡故,就传遍了京城。
沈玉珺知道这事的时候,正在用着午膳:“你说什么,淮南王死了?”她有些不敢相信,淮南王就这么死在东明山了。
“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沈玉珺突然想到她关了宫门:“本宫不是说不许出去吗?”
“回娘娘的话,奴才哥哥递进来的消息,”小邓子赶忙解释:“他说宫里都传遍了。”
沈玉珺听了之后,想了一会:“还是现在这样,皇上没回来之前,一切小心为上。”
此时翠微宫里,丽妃坐在榻上,手放在肚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常嬷嬷站立在一边:“娘娘,要不您就借着这次机会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