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小姐真是打不死的蟑螂,非常有毅力。Ωe ΩΩ”
小雅双手按在地上,喃喃:“阮小姐不愿意面对与我共同伺侯一个男人的现实,也无法阻止我实话实说。”
傅令元再忍无可忍,厉声唤栗青和赵十三。
阮舒依旧耐心,耐心而淡定从容:“是实话实话,还是垂死挣扎?”
她的眼神仿佛洞悉一切。
小雅感觉自己在她的这种眼神之下无所遁形,好像一个跳梁小丑。咬了咬嘴唇,她流着眼泪没有说话。
阮舒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的楚楚可怜:“你说你伺候过你的傅先生,还伺候过不短的日子了,那你应该能够准确地说出他的身、上有几道疤,分明都在什么位置?嗯?”
小雅张了张嘴。
话未出口。
阮舒抢先又摇摇头:“不对不对,这种问题太简单,体现不了你们家傅先生对你的宠爱程度,应该再私密一些。”
傅令元挑眉,饶有趣味地静待,女王陛下平时究竟偷偷留意他的什么私密了。
但听阮舒问:“你知道你的傅先生屁股后面的有颗大黑痣吧?”
傅令元:“”
栗青和赵十三两人一进门,恰恰听到这句问话,不约而同地看向彼此,用眼神在空气中无声地交流——
赵十三既懵逼又紧张:“老大的屁股真的有大黑痣?我咋不晓得?我是又错过什么重要讯息么?快快快!快告诉我!否则我一不小心因为不清楚这颗大黑痣的存在又做错事可不得了!”
栗青困惑:“我也不清楚什么痣不痣的。问题是我没见过老大的屁股。”
赵十三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我好像也没见过老大的屁股”
栗青翻白眼:“这种私密的问题我们不知道,阮姐知道,不是特别正常。”
赵十三忖着提议:“要不我们改天找个机会看一看老大的屁股?我们必须要全方位了解老大的,一颗痣也不能放过。”
栗青:“”好想离这个傻大个儿远点,远点,再远点
这边,阮舒摸着下巴,问题还在继续:“请雅小姐说说看,那颗大黑痣是长在你傅先生的左半边屁股,还是右半边屁股?”
“”傅令元嘴角抽搐
小雅安静一瞬,不瞬,她期期艾艾:“我没有留意过那么微小的细节。”
阮舒的似笑非笑里谙出嘲讽。
“栗青,十三,”傅令元丁点儿不想让这个女人继续留在这里了,冷冷地下达指令,“雅小姐从马背上摔下来崴了脚,行动不便。你们先送她回酒店。照顾好了。我还得和司徒堂主等着和庄家的贵宾见面。”
小雅登时泪水潸然地望向他:“傅先生,你不能这样对我?”
见栗青和赵十三朝她走过来,小雅连连躲避,目光凝在傅令元的身、上不移:“你明明是怜惜我的!那次你被龙虎邦的人袭击,出事之前你护着我!让我在座椅下躲好!我才没有受重伤的!你中枪之后看见我哭,还给我擦眼泪!那些你都忘记了么?还有——唔唔唔——”
傅令元的脸黑得几乎成锅底了。
栗青捂住小雅的嘴,后脊背冷汗涔涔——妈的!动作太慢了!让她又往老大身、上多泼了几句脏水!
小雅却是狠狠咬他一口。
栗青吃痛稍松了一下手。
小雅从栗青和赵十三两人之间的缝隙爬过,要爬向傅令元。
女人高跟鞋的脚停定在她的跟前。
小雅徐徐抬头,不无意外地撞上阮舒俯瞰而来的那双凤眸。
凤眸黑白分明,乍看之下平静如水,无任何情绪,细看乌漆漆的眼珠子,能从中嗅出一丝极淡极淡的怜悯。
小雅眨了一下眼睛。
那双凤眸里的怜悯已荡然无存,换上的是无坚不摧似的自信。
比目光更自信的,是凤眸的主人:“雅小姐,这个男人是我阮舒的,你连他的一根汗毛,都休、想、妄、得。”
最后四个字一下一顿,如鼓点,重重地落在人心上。
落得傅令元心花怒放,为自己被宣示了主权而心花怒放。
小雅则在阮舒刹那间冷酷狠戾的眼神中呆怔。
阮舒在她的呆怔中利落地转身,迈步就朝外走,不忘扭头睨傅令元:“不是要见庄家的贵宾么?现在是等在那儿准备吃鸡?”
傅令元赶忙屁颠屁颠地跟上。
小雅朝傅令元的背影伸出手还不死心。
栗青率先掏出一支枪,对准小雅,脸上的表情倒仍旧和和气气的:“雅小姐,相信你是个聪明人,也是个识时务的人,与其现在一再挑战我们老大的底线让你自己无路可退,不如安安分分地先跟我们回酒店,等我们老大心情好了,你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言相劝的话之后,他给枪上了膛,和气不再:“你该清楚,不管是我们老大,还是我们阮姐,刚刚都可以直接一枪毙了你。”
小雅呆呆地坐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门口,如同没了魂魄的木偶娃娃。
门口杵着两尊大神。
一尊为庄爻,一尊为荣一。
两人的神情皆复杂难明。
傅令元故意上前一步,不落于阮舒,而站在阮舒的旁边,同时双手抄兜,微扬下巴,光明正大而昂挺胸。
阮舒才没有理会傅令元此时的小举动和小心思,而看着庄爻,别具深意地唤:“林璞。”
庄爻从医务室收回目光,对视上阮舒,没有吭声。
阮舒平静而平定,重新唤:“庄爻。”
庄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