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那天,阴沉沉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在过去的孟维全程站在欧隽坤身后,这让欧隽坤感到有所依靠。在欧隽坤站累的时候可以靠着他一下,劳心劳累了数天后,任何可以休息的机会都让他渴望至极。
沈立杉收回目光,又若无其事地看着眼前的墙面,说:前天看到你就觉得面生,怎幺称呼啊?
沈立杉忽然笑道:没想到他还有像你这样正经的朋友,怪新鲜的。
啧啧。沈立杉见状摇摇头,把裤门拉上,看你这清纯的小模样我都不忍心告诉你真相,但是不说又觉得特昧良心。你这朋友是个喜欢男人的变态,这年头同性恋得艾滋病不要太多哦,我看你像正经人家的孩子,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乌龙事件后,他更加相信欧隽坤对他的忠诚度。
在路上,欧隽坤紧紧地抱着父亲的骨灰盒沉默良久,半晌,他轻轻叹道:人活一世,再多风光,再多恩怨,到头来不过化成一捧灰,一捧无声无息的灰烬。我爸走了,还有我和欧可非给他捧骨灰。哪天我走了,又是谁给我捧骨灰呢?
我就想求个踏实。我总觉得我很可能还是会走在你前头的,答应我,到时候由你来捧我的骨灰盒。
欧隽坤转头脉脉看着他,点了点头。
虽然家里只是少了一个人,可欧隽坤却觉得宅院变得空荡荡的寥落,走在楼道间、经过各个房间,只觉得完全没了心骨。
孟维怕他愈发陷入悲伤的情绪中无法脱离,便开车将他带离伤心地,驶向他欧隽坤自己的公寓。
个小时,孟维醒来时却发现体质一向极好的欧隽坤发着低烧,家里自然如从前那样是不备退烧药的。孟维只好换好衣服连夜去药店买来退烧药,扶他吃下。
如同凄风苦雨后的焕然重生一样,感谢太阳照常升起,感谢彼此依旧拥有着最真挚的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