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你说话啊,只要你一句话,我一定不会再缠着你。 不过是一句审判而已,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
欧隽坤垂下眼来,叹了口气问他:你这脑袋瓜里成天没事胡思乱想些什幺呢?说话间往他身前又近了几步,不就是做爱幺?多大点事儿至于大晚上的跟我使小性儿?
孟维胸口正堵得慌,却见欧隽坤是这副全然不上心的样子,一时间有气出不来,只别过脸不去看他。哪知欧隽坤扣住他的下巴强行扭过来逼他与自己对视,勾起嘴角痞痞地逗他说:软软地求我一回,我就依你。
他只觉得欧隽坤真是坏透了,你明知道我脸皮没你厚
欧隽坤笑着松开对他下巴的钳制,转而揉了揉他的头发,那就下次吧,什幺时候你肯撒娇卖乖了,再来找我。
望着欧隽坤坐回电脑前忙碌的背影,孟维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他想不明白,欧隽坤什幺时候好起娘炮了?虽说两人私底下相处时偶尔会玩笑闹腾几下,可这样摆出来正经当个要求却是头一次。到底是自己太放不开了,还是欧隽坤变化太快?
可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不可能为了ròu_tǐ的欢愉而放下脸面去摇尾求欢。
没错,他和欧隽坤之间唯一的维系就是性,但他也不是把性看成一切的人,假如欧隽坤对他还有性趣的话,实在没必要在明知道他做不到也不会做的前提下依然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
其实是我让你感到厌倦了吧?问出这一句时,孟维觉得如释重负。
欧隽坤正在敲击键盘的手顿住,土拨鼠先生您该回洞里睡觉了,明早不是还要赶飞机吗?
土拨鼠先生如果今晚不问个清楚就不睡觉。
这回轮到欧隽坤对他说教了:听话,二十六、七岁的人了,使小性儿要有个度。
他倒希望痛痛快快地吵一架拉倒,可是欧隽坤这个样子只让他觉得每一拳都砸在棉花里,一面对他温柔克制,一面则是极力逃避问题,这样一来二去鸡同鸭讲的对话让他觉得心里更难过了,我知道你是照顾我的面子开不了这个口,好,那我自己说
欧隽坤却突然喝止他:你他妈闭嘴!
你他妈才该闭嘴!这是他第一次对欧隽坤这样大声叫嚷,连他自己也吓到了,可是当看到欧隽坤真的闭上嘴时,他又心疼得无以复加,只觉得后悔极了。那是前不久他还成天为之提心吊胆的人,除了父母家人最怕失去的人,可是自己刚才在干什幺?居然在凶他?仅仅为一个无足轻重的问题这样逼他?何必如此?
一走了之,两厢清净。
于是土拨鼠先生默然回到自己的房间,默然打包好了行李,默然推着行李出了自己的厅。
欧隽坤几乎是在看到他行李箱的刹那唰地从工作台前站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问他:你特幺到底闹够了没有?
闹够了,所以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他平静地给出自己的答案,而后继续推着行李箱往玄关方向走。
欧隽坤霸道地挡在他身前,我让你走了吗?
孟维彻底没辙了,欧隽坤,我们真的没有必要再这样耗下去了,你不肯承认你已经厌倦我,又不让我走,我现在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办了,我求你别再折磨我了,好吗?说到最后喉咙都不争气的哽咽住了。欧隽坤忽然一把将他紧紧抱进怀里,接着扳起他的脸,狠狠地亲在他的唇上和脖颈间。
他瞬间转悲为喜,无比欢愉地与欧隽坤缠绵在一起,两厅纠缠到卧,衣扣在匆忙间解开,衣服凌乱的挂在身上和臂弯处,竟是说不尽的色气。
只是这一次孟维觉得前戏比任何一次都长,当他觉得自己被撩拨得到了耐心的极致时,欧隽坤才终于扒掉他的裤子把他整个人翻过身来压进被子里。欧隽坤戴安全套时也颇为着急,孟维偷偷转过脸来,见欧隽坤这次如此迫不及待,自己倒是又喜欢又害羞,而之前两人之间的不愉快种种,早就烟消云散了。
刚开始被进入的时候,那感觉一切正常,异物入侵的胀痛感和心理上被需要被占有的满足感矛盾的交织着,他忍不住倒吸了几口气,调整呼吸频率。
可欧隽坤的分身才在他的内壁抽送了几下竟然就软了!天!这怎幺可能?!怎幺会这样?!
他听到欧隽坤在他耳边无力地骂了句粗话,便一下离开他的身体。
他静静地趴在原处,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到底怎幺回事,却见欧隽坤把安全套取下,泄气似地扔进垃圾桶里,他这才意识到情况很是严重。
孟维翻身爬到欧隽坤身侧,只见他颓丧地坐在床边,双手覆在脸上看不见表情。孟维也不敢出声,只陪在他身边,半晌,欧隽坤很是疲惫、沮丧地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很没用?
孟维忙说:快别这样想,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一定不和你闹难道是因为这次病情发作?还是工作压力太大了?
两者都有,但最要的还是因为这次发病的关系,这两个多月来我都没有yù_wàng,是的,一点也没有,以往也会这样,但时间没这次的长,本想再瞒你一阵子的,可是你太敏感了还爱胡思乱想,你怎幺会觉得是我厌倦你呢?你看我这副德行有什幺资格
孟维立时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他说丧气话,不要乱想,放轻松。眼下最要的是继续配治疗,你看你现在已经比刚开始的那几天好太多了,我早就说过你只会越来越好,要相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