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自己唾沫呛了一下,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厉海,以后不要联系我,想喝酒的话直接去酒吧。”温轻不再和他废话,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哪有这样的,人家才给你孙女拿了彩纸彩笔,你转头就让他别再找你。
厉海委屈。
想到温甜甜管自己叫“哥哥”,管温轻叫“姑奶奶”,厉海又觉得那天自己电话里喊得那声“阿姨”把温轻给叫小了一辈。
厉海摇了摇头晃掉那些无聊的想法,把手机揣好,回到大门口继续和小朋友握手,然后一个班一个班地开启他的折纸循环演出。
最后一个班教完以后,厉海站在窗边,看小朋友们比赛谁的纸青蛙跳更远。
地上五彩缤纷的青蛙乱跳,搭配着小孩子们此起彼伏的不着调的“呱呱”声,简直置身像是青蛙大型屠宰场。
厉海用小指抠了抠耳朵,觉得耳膜很受刺激,打算离开教室寻找清静的时候,看见了角落里安静的温甜甜。
你说这小孩,人家都在那里呱呱,你就跟着一起呱呱不好么?你为什么要安安静静地坐在阳光下叠小兔子?这不是逼着厉海想起来她那个让人心乱的姑奶奶么?
他走到温甜甜小桌子旁蹲下,手臂搭在膝盖上,抬着头问她:“谁教你叠这个的?”
“小姑奶奶。”
“你和小姑奶奶很熟么?”
温甜甜看厉海的眼神像看怪叔叔,厉海被看得打算站起来走人,温甜甜却一派老成地叹了口气:“那么一个漂亮的人愿意陪你玩,你会不喜欢么?”
“有道理。”厉海又蹲了回去,“她是你爸爸的姑姑?”
“是的,妈妈说爷爷的爸爸是最大的哥哥,小姑奶奶的爸爸是最小的弟弟,所以爷爷是小姑奶奶的哥哥。”温甜甜掰着指头算,五个指头都掰完了才问厉海,“小海哥哥你听得懂么?”
“我……大概懂了。”厉海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么跟一个小朋友讨论奶奶辈的事太不庄重了,咳了一声,视线转到小木桌上的纸兔子身上,夸了温甜甜一句,“兔子叠的不错。”
温甜甜双手捧起那扁扁的兔子,在底部气口上用力一吹,扁兔子就膨胀成了胖兔子。
厉海摸了摸温甜甜的小脑袋,和班主任点头示意了下,就离开教室找了间无人的活动教室休息去了。
他一个一米八五的男人,长胳膊长腿缩在儿童椅上显得有些滑稽。
厉海不好好坐着,卡着椅子摇来晃去的,想辙。
他觉得温轻还是太不了解男人,像她那样放狠话说什么“我不是你能喜欢的人”,简直就像是挑衅他说“来呀来呀来追我呀”。
这女人,要么是涉世未深,要么是心机太重。
偏偏厉海还挺吃这套的,哪一种可能他都很想去解密一下。
六岁以前的孩子脑部发育还不健全,天天跟一群智商不在线的小毛头待在一起,忽然遇见这么一个看起来像是智商很高的谜一样的女人,就像是因为只能喝水而把酒戒了的人忽然有一天又能喝着酒一样兴奋。
厉海晃着椅子搓手,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法子。
他打电话给奥黛丽,对方没好气地骂他:“你这一周给我打电话的次数都超过上半年找我的次数了!”
厉海也不怕被骂重色轻友,直接问他:“你知道慢摇什么时候重新开张么?”
“不知道。”
“哎哎兄弟,别挂电话。”厉海语气前所未有地谄媚,“好歹是你以前的店,你就不能关注一下?”
“你好奇你就自己去看去问呗?”
“那不行,我不能让人家觉得我这上赶子追她,不体面。”
奥黛丽冷笑一声:“至于么?就追个女的,搞的跟申请什么奖金似的,又当又立的,明明想要还得假装清高,我有一句‘呸’现场送给你。”
“不是,你不知道,这个温轻吧,就像是一团雾似的挡我眼前,我没办法忽视她,总想去看看雾里面藏着什么,又怕跑太快刮起大风把雾给吹跑了。”
“下面这首像雾像雨又像风,送给我的朋友,发情男孩厉小海。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我的心跟着你翻动~啊~啊~啊~”
无人的教室里,落地窗投进来大片阳光和树叶的影子,被好友嘲笑的厉海笑呵呵地晃着小木椅,听奥黛丽曲不成调地唱着歌。
如此相安无事了几日,这天放学以后正要回家,厉海的奶奶忽然给他打电话,有些着急地跟厉海说:“那次让你修的那个表,今天被我摔了,又不跑了。”
“摔坏了?”厉海把滑板踩停,站在路上看了看,转头往奶奶家滑去。
厉海奶奶被他语气中遮掩不住的开心给刺激到了,骂他:“我表摔坏了你怎么幸灾乐祸的?”
“没有没有,我高兴是因为刚才在地上捡了五块钱。”厉海收敛了一下情绪,“奶奶不急啊,我现在就去你那儿拿表,一会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