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孟全横了孟夫人一眼,孟夫人被喝止,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孟大人,沈姑娘确实有些本事,下官也是希望孟小姐安心。”祁焕之低头抱拳,心想,若说让女儿安心,他们或许能有所动摇。
谁知孟全丝毫不为所动,厉声道:“此事简直荒唐,本官堂堂户部侍郎,怎能由你们胡来?来人,送客!”
“当今皇上每年都会寻高人驱邪祈福,大人是觉得皇上也乱信这些神魔鬼怪之说喽?”一直没开口的沈倚此时突然狡黠的说到。
“你休得胡言,皇上那是望国泰安宁,怎可与此事相提并论?”孟全闻言顿时脸色铁青,心中却震惊她竟然以皇上相胁。
“不都是差不多吗,没有神魔鬼怪,还驱什么邪,作什么法?”沈倚不以为意,秀眉轻挑。
祁焕之在一旁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虽是这丫头口无遮拦,可却也句句在理,若是阻止她,可不是自己打脸?若是不阻拦,又怕她惹得孟侍郎怒极,没好果子吃。
“老爷,女儿无故遭此横祸,你不想知道是什么人干的,我还想知道啊!”孟夫人说着便又掩面哭了起来。
“对啊,孟夫人丧女便已心痛不已,如今凶手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我又不动令爱遗体,莫不是孟大人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沈倚闻言立即添油加醋。
“你!”孟全怒扫了一眼自家夫人,又看向沈倚,眼神凝聚,半晌,才转过身,“罢了!给你们一炷香时间。”
沈倚得意的瞥了祁焕之一眼,然后也不理众人,背手便往灵堂的方向去,祁焕之怕她胡来,连忙向孟全施了一礼,追了上去。
孟全眉头紧蹙,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他回头怒视着孟夫人,见对方低着头不说话,遂大力的拂袖而去。孟夫人见他眼神凌厉,心中慌乱片刻,也小心跟着出去。
灵堂处,白幔徐徐飘起,扬起一阵阵阴冷彻骨的风,使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一具棺材孤零零的躺在灵堂中央,地上火盆里还有未烧尽的纸灰,也随着夜风飞扬了满堂,如幽灵舞动。
站在灵堂前,见过众多尸体的祁焕之竟也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切。”察觉到身旁人的不安,沈倚不屑的撇了撇嘴,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凝神注意着灵堂的动静。
有的人死后灵魂之所以不肯往生,是因为执念太深,她便是寻着这些执念进入他们意识,去看看他们生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许久,仿佛有道红色的影子在脑海中飘过,然而,她却抓不住它,也难以确定它从哪里来,在哪个方向。
睁开眼睛,沈倚抬手抚了抚额头,觉得眉心处有些胀痛。
“怎么了?”见她如此状况,祁焕之疑惑的问道。
“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她。”沈倚摇了摇头,她还从来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以往那些人就算是排斥她的窥探,也是能找到形体的。
“你再试试?”祁焕之环顾了下四周,然而除了堂外站着的孟全等人,一个影子也没有。
沈倚点了点头,便又闭上了双眼,努力去感觉周围的气场变化,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摇了摇头,沈倚叹了一口气,无奈:“或许孟小姐不愿徘徊,走了吧。”
“这?会不会在别的地方?”祁焕之闻言一怔,难道孟小姐并非枉死么?以前也听一些高人说过,枉死之人,是不会轻易离开尘世的,如果不去往生,就算是没能力成为恶鬼为祸人间,也会徘徊多日方才烟消云散。
“新死的人一般都会在尸体周围,如果别的地方的话也要跟她的死有关,这就是你的事了,其余的我就没办法喽,毕竟我就这点本事。”沈倚耸耸肩,十分有自知之明的说到。
“两位,请吧。”一直凝神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孟全此时进了灵堂,语气十分不善。
“打扰了,告辞。”愣了一瞬,祁焕之知道此刻也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强行去查看孟妡的尸身,只好作罢,拉着沈倚就往外走。
孟全看着两人离去,眸光几度变幻。
“还给我。”出得孟府大门,祁焕之放开沈倚,摊开右手伸到了沈倚面前。
“什么?”沈倚看了一眼他摊开的手,眼珠一转,假装不懂,反问。
“你都没干实事,钱还来。”祁焕之瞪着她一字一句道。
“诶,什么是我没干实事啊,我好歹来了这一趟,而且平白无故受人白眼,你还找我还钱。”沈倚说着就要离开,心想,钱都到手里了,哪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你这不是讹人吗?”祁焕之闻言气极,“什么都没做成你还收那么多钱?”
“是你自己巴巴的来找我的,怎成了我讹人了?”沈倚停下脚步,回瞪着祁焕之,说罢,又上前拍了拍祁焕之肩膀,转移话题,“我说祁大人,依我看吧,你这官也没啥好做的,有啥用处呢?”
见祁焕之脸色变了变,沈倚继续说到:“死了人,人家官比你大,权力比你大,你想查啊,谁愿意帮助你